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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帶著些防身的東西,但是這些短匕首可不適合用來打獵,只是有李建成在,這些自然不是問題。沒多時,他們就獵到了幾只山雞野兔,包括李琛都有收獲,她那一塊小石子彈出去,還未躍起的肥兔子立時就斃命當場,腦袋整個都成了血糊一片。 在場的男孩子倒還罷了,女兒家誰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呢。杜慧和裴淑英險些沒被這血腥的場面給嚇暈過去,包括王采言和竇家的兩個女孩兒,也是小臉慘白,遠遠的躲在了一邊。唯有年紀最小的李琛,笑得春花燦爛,一把就倒著提起了那只肥兔子,咧開嘴吩咐道:“這只先收起來,回頭讓姑姑烤給我吃?!焙俸俸?,這可是她自己抓的呢,可不能讓哥哥那手藝給糟蹋了。 一時之間,除了熟悉李琛本性的李建成,竇家兄弟,杜敬同和裴宣機都有些被李琛給嚇到了。 這,這,這,哪有這樣年幼的小娘子這么兇殘的呀? 在這樣的對比之下,其他幾個小娘子反倒顯得柔弱可愛起來。 其實這還真不怪李琛,她也是才跟著謹歡學彈指神通,她年紀小,手上的勁頭把握不準,要換做是謹歡扔這顆石子,那就能將將好砸死兔子,而又保持外觀完好無損,但是換做手上沒個準數的李琛嘛,勁兒使大了也是常事。 “咳咳咳,那什么,抓都抓到了,那咱們就準備準備呀?!崩罱ǔ煽匆粋€個的看他meimei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暗暗罵了一句沒眼光,然后領著眾人開始準備燒烤。 燒烤這事兒吧,這幫小可憐們其實也都嘗過,但是女兒家又怕她們脾胃不適,很少讓她們多吃,也就是幾個男孩子吃過幾回。 只是謹歡的秘制調料和常人的手藝能比嗎?洗剝干凈的野兔山雞用樹枝串好,尋了塊空地架起柴火,這就萬事俱備,只待烤熟了。 他們素日里都是家中嬌養的小郎君小娘子,哪里有過自己動手的時候,旁人下廚是苦楚,可是對他們而言,反倒是個新奇的樂趣了。 男孩子粗手大腳的,甭說是撒調料了,就是轉動樹枝都烤的不均勻,原本遠遠躲開的幾個女孩子在香味的誘惑之下終于忍不住了。王采言被李琛給推了一把,正好站在了杜敬同負責的那個火堆面前,訥訥道:“不若交由我來吧?” 面對這烤的顏色不一的rou,杜敬同正頭疼呢,眼見著有人愿意接手,自然是連忙讓開位置,交給了王采言。 有了王采言領頭,其他幾個烤架也都陸陸續續被女孩子接手。 裴宣機和竇家兄弟都是連忙松了一口氣,李建成卻婉拒了裴家小姐的好意?!斑@山雞倒不像他們那么費事,只要包好了就行了?!敝敋g是給他們做過叫花雞的,這法子極其簡單,連毛都不需要拔,只要開膛破肚,然后直接裹了荷葉糊了黃泥塞進火堆就行了。李建成偷懶就用了這個法子,原本叫花雞就很好吃,更何況李建成剛剛還在雞肚子里撒了東西,那味道,還是很可以期待的。 rou漸漸烤熟,rou原本的香味混合上灑在其上的調料的香味,再有木頭燃燒時帶出來的清香,還有李琛不知道從哪貢獻出的一小瓶蜂蜜,那滋味,當真是將這群“土包子”給徹底震懾住了。 “難怪建成你一定要尋李家meimei拿調料呢,往常也吃過烤rou,卻是從未聞到過這樣絕妙的香味,當真是可說不是凡品了?!?/br> “正是正是,回去之后定然要向他們大肆炫耀一番,哈哈哈哈?!?/br> 男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極其熱鬧,就是幾個之前被嚇到的女孩子,在聞到了這樣的香味之后也漸漸消去了幾分驚懼之心,俱都轉化為了食欲。 他們烤的東西不少,再加上女孩子吃得不多,幾個男孩子倒也吃得十分滿足。只不過吃得差不多了,裴宣機才突然想起來李建成剛剛那塞進火堆里的兩只雞。 “哎,我說建成,咱們幾個可都是香氣撲鼻,怎么獨獨你那兒什么味道都聞不到呢?” 李建成哈哈一笑道:“別急別急,現在就讓你來見識見識?!?/br> 說完這話,李建成找了個木棍將兩坨泥球從火堆之中扒拉了出來,用力一敲,外頭燒得脆脆的黃泥裂開,等到荷葉也被撥開,露出了里面白生生的雞rou之時,一股難以形容的香味頓時就彌漫了開來。 原本已經吃得飽飽的眾人突然間覺得自己又餓了。 “好你個李建成,我說你剛剛吃得少呢,合著都等著吃好東西呢!”杜敬同開玩笑道。 李建成將兩只雞的黃泥都撥開,將雞鋪展在荷葉之上,小刀在上面迅速劃過,就見那兩只雞被“大卸八塊”?!霸趺?,你是吃還是不吃?” “吃!”眾人異口同聲道。 這一回別說是本來就吃得歡的男孩子了,就是女孩子也不遑多讓,聞著就讓人食欲大開的雞,她們才不要錯過呢。一人被分了一個雞腿,啃得那叫一個歡暢。 原本四個女孩子分四個,倒也正好,這不還有一個李琛嘛。 王采言默默將手上的雞腿遞給了李琛,“諾,琛兒吃這個?!?/br> 李琛埋頭啃雞翅,咕噥道:“表姐你吃,你吃,我不吃雞腿?!?/br> 王采言一愣。 李建成在一旁解釋道:“甭理琛兒了,她跟姑姑一樣,就愛吃翅膀,你們自吃你們的,不用管她?!彼€能不偏心自己親meimei?他要是不偏心,不把四個雞翅膀全給她,這個兔崽子都不用回去再告狀的,當場估計就得發飆了。沒辦法,就是這么愛吃。 一個個埋頭苦吃,等到吃得兩只雞干干凈凈只剩一地的雞骨頭的時候,眾人打了個飽嗝,這才把頭抬起來。相互之間看著對方臉上的油跡,都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而原本的那幾分隔閡也在笑聲之中慢慢消弭。等到回去的時候,幾個男孩子遠比之前親密不說,女孩子們更是交頭接耳,顯然已成了極親密的小伙伴了。也是,自己最不雅的模樣彼此都見過了,還有什么花架子要繃著呢。 不過就算再怎么荒唐,回去之前他們還是一個個的都將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小伙伴之間相互丟臉沒管,若是在大人面前丟了臉,只怕回去等著他們的就是數不盡的說教了。 這次踏青之后不久,王采言的婚事就定了下來。定的是杜淹的次子,杜敬同。 其實要說兩家的情況也差不多,杜淹和裴矩都是能臣,京兆杜氏和河東裴氏也都是大族,唯一的差別就在于杜敬同是次子,而裴宣機是長子了。 要按李謹安的想法,她其實是更中意裴宣機的,長子便是分家產,都要多得幾分啊,更別提還有其他好處了。只是謹歡,李淵還有竇氏,卻不約而同都看中了杜敬同。 原因也很簡單,王采言是個溫柔恬淡的性子,這樣的姑娘娶進家門的確是家宅安寧,但是在理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