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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子殿下只能表示,唔嗯,孤要低調,要低調。 從長安到隴西并不算太遠,事實上為了方便往來,這條路已經被修了好幾回了。一行人曉行夜宿,只是路上遇著幾回沙暴,后來又不免加速趕路,這才如期趕到隴西。 他們來的時間很是巧妙,近期樓蘭等國已經有些蠢蠢欲動,霍去病已經去信長安,正是準備調兵遣將的時候。 謹歡到了隴西,分析了一番敵情之后,隨即用鵓鴿傳信往長安,決意再度開戰。 之前不開戰,說“窮寇莫追”,這話也是真的,并不是謹歡隨意忽悠劉徹。但是若是謹歡親臨戰場,管他什么窮寇不窮寇的,就是要打到你服,要是不服,那就再往死里打! 于是,原本還以為能和仲卿好好過段安生日子的皇帝陛下只能繼續咬手絹嚶嚶嚶,然后送走了英姿勃發的長平侯,并且在心里暗暗咬牙。 朕不管了,這是最后一回了,反正霍去病那小子也長大了,以后都讓那小子上好了,每回都要心驚膽戰送仲卿上戰場的日子,皇帝陛下真是受夠了。 至于說劉徹擔不擔心自己女兒成寡婦這件事,皇帝只能表示,霍去病那小子被阿姐教了這么久,要是這樣還能折損在戰場上,那朕就再給幸兒挑個長命的! 沒有錯,皇帝陛下依然是這么的——不要臉。 “這是現在的地圖,此次出兵,一定要將焉支山和祁連山這一路打通,這樣日后才不會被人扼住咽喉要道?!毙倥藢τ谄钸B山和焉支山都很看重,歷史上,霍去病和衛青將這塊地方打下來之后,匈奴人還有悲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可見這地方的重要性。 軍帳里鋪開了長長一張大地圖,一旁就是沙盤,謹歡和霍去病在推演軍事,衛長公主和劉據也在跟著學習。他們現在不懂沒關系,不學其實也可以,畢竟劉徹其實就不是很通軍事。但是眼看著姑姑和夫君(表哥)談論起來神采飛揚的樣子,衛長公主和劉據都有些心動。 哇哦,瞧著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就跟著多學學吧。 “此地為匈奴渾邪,休屠二王所占據,若是要拿下這條要道,就得拿下這二人?!被羧ゲ≈暗臏蕚涔ぷ饕膊皇前鬃龅?。自打來了隴西,他的長刀已經蓄勢待發,迫不及待想要用敵人的血來祭了。 謹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二人要拿下,但是還得生擒,不能直接宰了?!?/br> “這是為何?”霍去病不解問道。 謹歡懶得解釋,指了指衛長公主,“問你媳婦去?!?/br> 衛長公主面上飄過一絲紅云,卻還是打點起精神,細細琢磨了一番之后道:“我也只是猜測,我說出來,還請姑姑指點?!?/br> “沒事兒,”謹歡癱坐在靠背上,擺了擺手,“說吧說吧,反正這兒也沒外人?!?/br> 衛長公主點了點頭,這才道:“我雖來此不久,倒也聽聞了不少關于這渾邪王和休屠王的消息,這二人,受單于任用不假,卻也都是識時務之人,此番姑姑前來,原就是為了以利益相誘,以武力震懾,現在,也只是將武力提前一步,收下這群匈奴人,大漢也能以此為理由開疆拓土——”說到這里,衛長公主遲疑了一下,將眼神又轉向了謹歡。 最近來往的商人太多,水果什么的,尤其是葡萄的供應量也是足得很,這會兒大帳之內就擺著一盤甜津津的葡萄,謹歡正吃得不亦樂乎呢。接受到了侄女兒的眼神求救之后,謹歡愣了三秒,這才吐出了嘴里的葡萄皮,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唔嗯,說得很對,你們要記住,在強大的而又不可撼動的武力面前,所有的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衛長公主和霍去病都愣了一下,隨后就看到了貼心的劉據朝他們比了個拳頭的手勢,夫妻二人當即了然。 是了,以姑姑的武力值,不管是誰在她面前,都是妥妥的紙老虎啊,都不用撕,吹口氣就破了。 等到衛青也領著大軍前來匯合之后,幾路人馬一同出擊,尤其是霍去病領著的輕騎,更是一路打到了祁連山,可以說是非常兇猛了。 衛青嘴上罵著霍去病冒進,但是那股子得意勁兒,當真是顯露無疑。 唯有謹歡,在聽到霍去病率兵一路打到祁連山的消息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雖然她心里清楚,霍去病真正的死劫其實是在之后的遠擊漠北王庭,封狼居胥的那一仗,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劉徹曾經把霍去病的墳墓修成祁連山的原因,謹歡總覺得這個地方對霍去病而言有點邪性。 故而勝利歸來的霍將軍就見到了面色沉重的長公主。 “姑姑,我沒犯錯吧?”自打娶了衛長公主之后,霍去病也一改從前的稱呼,跟著衛長公主稱呼謹歡為姑姑。 霍去病小心地覷著謹歡陰沉沉的臉,開始反思自己這一仗到底有沒有哪里有疏漏,越想越是膽戰心驚,若是謹歡再晚開口一秒,他估計都能自己先開口認錯了。 “把手伸出來?!?/br> “哦哦哦?!被羧ゲ∪缤恢宦犜挼拇蠊?,二話沒說,就把右手給伸了出來。 “不是右手,是左手!”謹歡嫌棄道。 雖然是個假的蒙古大夫,但是神醫的架子必須先端起來,說好的切脈要男左女右,就絕對不男右女左。 霍去病也是聽說過謹歡醫書出眾的。據他媳婦兒說,他小舅子小時候,弱的跟只小雞兒似的,還是體質不佳病歪歪的那種??勺源蚬霉没亓藢m,劉據到了她手上,那就跟田里的苗兒似的,見風就長不說,還長得格外的結實。甚至連她們姐幾個,也是在姑姑的調養之下身體越發強健了,而關于這一點,霍去病自己也是有體會的。要說從前的他能打狼,那么現在的他就能去大虎,絕對的三級跳啊。 “姑姑,我,我沒事兒吧?”霍去病這會兒心里就跟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的,原本打了勝仗的喜悅也都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忐忑不安和憂慮。 他,他這才娶了媳婦兒沒多久呢,好日子還沒過夠呢。說好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呢,這時候掛了,多傷心吶。 謹歡沉吟了半晌,扔了霍去病的爪子,正色問道:“你在祁連山,有沒有遇到過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奇奇怪怪的人?”霍去病開始努力回憶起了自己在祁連山的經過,過了好一會兒,才猛地一拍大腿道:“哎,還真有,俘虜里頭好像有一個樓蘭人也不知道是姑墨人,看著穿著打扮就和匈奴人不怎么像,看著也神神叨叨的,可能是個神婆之類的吧,當時她還故意往我這邊倒來著,被我給避開了?!?/br> 霍去病說這話的時候還挺自豪的,不僅自豪,心里還有點美滋滋的。嘿嘿嘿,看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