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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是為了維護我這個老師而已,若你有幸拜入甘大人門下,同扶蘇為師兄弟,扶蘇定不會為難于你,甚至于這孩子同他姑姑一樣,十分護短,若是你能得了他的認可,日后倒是不用再擔心了?!?/br> 張良愣了一愣,立刻就想起了昨天那個牙尖嘴利的小孩子,轉頭又看了一眼自家正在啃糕點的傻弟弟。 哎,還是傻點好,傻點可愛??! “只是不知甘大人家宅何處,若是貿貿然直接上門,怕是不妥?!?/br> “這倒無妨,公主今日定然已經和甘大人提起此事,若是他有意收徒,只怕不是明日就是后日,定會來學宮考察于你,屆時收與不收,就要看你自己表現了?!痹掚m如此,韓非對張良的信心還是有的,而且甘羅說是教導扶蘇,實則如今在扶蘇的教育上面花費最多心思的還是嬴政這個親爹,當然了,這一點就不必讓張良知道了。 王宮之中,謹歡果然和甘羅在談論這件事,甘羅并不知道昨日學宮里發生了什么樣的熱鬧事,還是今日李斯和他得瑟的。 甘羅就不明白了,扶蘇當弟子的,維護老師也是應該的,原先扶蘇也沒少為了他去懟大王啊。更關鍵的是,就算維護,那維護的也是韓非,他要吃醋也是吃韓非的醋,跟你李斯有個半毛錢的關系??! 第121章 大秦長壽 “事情便是如此,只不過這徒弟收還是不收,還是看你自己的想法,若是合你的心意,你愿意收就收,若是不合心意,只管還交給韓非就是?!睆娕さ墓喜惶?,謹歡也無意強迫甘羅去做這件事。 甘羅細細思考了一番后回道:“成與不成,到底還是要先看看,只是這孩子能得到公主的贊賞和韓非的青眼,大抵是錯不了的,就是不知道他想不想有我這么個老師了?!?/br> 謹歡撲哧一聲沒忍住就直接笑了出來,“嘖嘖嘖,你說說你這臉皮到底是有多厚,怎么著,還非得我再好好夸上你幾句不可啊,這天下誰人不知,我們甘相少年成名,而今更是實打實的君主心腹,這樣的老師要是張良都不想要,那我還真要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且等著吧,我給你把賀禮已經備好了?!?/br> “既如此,便是為了賀禮,這個學生我也要收下了?!备柿_故意說道。 而謹歡這份賀禮,也很快就送了出去。甘羅原本只有一個弟子,就是扶蘇,現在陡然地又多了一個,還是前韓相國之子,少時便有才名傳出的張良,這又如何不引得眾人好奇呢。 和當初收下扶蘇這個弟子不同,要是嚴格來說,扶蘇將來是王,是主,而甘羅只是臣下,故而扶蘇只是尊稱甘羅一聲老師,要說正兒八經的行師禮什么的,倒是沒有的??墒菑埩季筒灰粯恿?,甘羅在連著考驗了好幾回之后,終于下定決心要收下張良這個弟子,不是像學宮中那樣人人都有許多弟子,他是真正地將張良視為了自己的衣缽傳人。 雖說論起年紀來,甘羅不過大了張良六歲,只是一個才方舞象,一個早已弱冠成年,而且甘羅的人生經歷比起張良來也著實豐富太多。 出身名門,少年成名,備受冷落,再度復起,甘羅年紀雖不大,可是他的人生經歷比起許多年長之人亦是不遑多讓。更別提他近乎碾壓性的智商了。 學不問先后,達者自為師。 張良要跟甘羅學習的,還多著呢。 既然要正式跟著甘羅學習,那么最方便的自然就是搬到甘羅府上去,畢竟甘大人政務繁忙,也只有每天回去之后有時間指點弟子了。自然,除此之外的時間,張良就可以在學宮之中繼續學習,不提別的,至少還有個韓非在啊。 為了孩子好,張家夫妻二人自然是同意的,更何況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說句實在的,跟在他們身邊,平日里連葷食都難見到,而據說甘相府上的廚子,乃是宮中的廚子教導出來的,廚藝極佳,張母就用這個理由哄騙住了要哭的小兒子。 張仲到底年幼,不舍父母才是常情,然而為了孩子的日后,張母在必要的時候十分狠得下心腸的。 只是沒想到,前腳才把孩子送出門,后腳舊人們就找上門來了。 “你們家倒是復起了啊,送出了兩個孩子,倒換來平安了,這樁生意倒是當真做的?!眮砣俗旖菐еp蔑的笑意道。 張母氣得渾身發顫,這些話若是傳揚到他人的耳朵里,為她的孩子帶來禍患可怎生是好呢?張母素來秉性純良,可是必要的時候,為了她的孩子,她也能言辭鋒銳。 “這自然是因為我家孩子出色,才得了人家的青眼,畢竟有些人,便是想送,也還無可奈何呢?!蓖瑏砬貒娜瞬簧?,大都是從前的高官顯貴,顯然秦國是為了方便控制他們才將他們一起給送了過來,就近看管。只不過那時韓國的吏治早已敗壞,百官之中竟是蠹蟲占了多數,就如面前這人,外表看著錦繡,實則內里全是稻草。這樣的人,挑剔如秦人,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可是富貴日子過慣了,再來過現在的清貧日子,誰能忍受得了,眼見著張家復起有望,心中不平的,自然就過來戳人心肺了。 “呸,枉你張氏相韓五代,賣國求榮之事倒是做得挺歡,魏國有個密探龍陽君,焉知你張平是不是也早已投效了秦人呢!”這話說得,便相當戳心了,這一盆污水澆下去,不僅罵了張平,連帶著他家祖輩都一并罵進去了。 這人說出此話之后,原本還當張平要辯駁的呢,哪知道張平不但一言不發,甚至還將他趕出了張家門,而后更是直接關上了大門。 那人氣得對著門啐了一口,“果真是心虛了,只怕早就已經通敵叛國了,呸,裝什么清高!” 門內,張母憂心忡忡地望著丈夫,“這可如何是好呢?” 張平長嘆了一口氣道:“難不成我還能堵得住悠悠眾口嘛,罷了罷了,之前良兒說要我們搬家,你收拾收拾,呆會兒我去尋良兒,咱們就搬了家吧?!辈还芩隽伺c否,是非都已經傳了出去,那么他這時候不管做什么,在那些人眼里也沒有區別。他走,會被罵,他留下,更會被罵,與其如此,倒不如走個干凈。反正他張平一生無愧韓國,便足夠了。 早先就說了,階下之囚是不可能有太好的待遇了,比方說兩國被擄之人,圈定好了范圍,只允許在這個范圍內活動,除開被特許去學宮的人,其他人都不許到其他地方走動。 至于為什么會出這樣的政策,一來,免得這些人私下活動串聯,再惹風波,二來就是直接將韓人和韓非給隔離了開來。畢竟除了允許去學宮的那些,只要韓非不主動去,其他人根本沒辦法到學宮又或者是廷尉府去啊。 而這個“英明”的建議是誰提出的,除了李斯這個小心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