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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韓國君主一點都不重視他這個小結巴,哪怕他寫出了再多出色的文章,昏庸無道的韓王依舊視他為無物,身為韓人的韓非,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祖國。 也是,要是他輕易就改換陣營,他就不是韓非了。 所以說,李斯也是夠苦逼的,要真想把他親愛的師弟給弄過來,估摸著真的要等到秦國發兵攻韓那天了,到時候隨意扯個借口,保管韓王這個貪生怕死的主動就把韓非給送過來了。 沒辦法,韓王慫啊。 要說現在其他六國的君主,要說聰明人,那可真是少有,不然秦國的金元加大棒政策怎么能用的那么順手呢。在這個政策之下,六國自己就把自己坑個半死,等到秦國大軍壓境的時候,連抵抗之力都沒多少了。 第88章 大秦長壽 說來也是秦國運氣好,上位的但凡是不成器的,基本都是死得早的,比方說謹歡那個便宜爺爺,即位三天就暴斃了。雖然謹歡很懷疑根本就是渣爹下的手,但是這手下的好啊,要真讓便宜爺爺多呆段時間,不定還要做出什么蠢事來呢,要知道他除了運氣好,別的也就沒什么可以稱道的了呀。 悼太子才是昭襄王最屬意的太子人選,哪知道兒子沒熬得過老子,一朝閉了眼,沒了。昭襄王無奈,只能提溜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上了位。原還指望多教幾年能教好呢,可是這個兒子早就在多年的放縱之中被徹底養歪了。原本這樣挺好,不擔心他跟長兄爭奪王位了,可是悼太子一死,便宜爺爺的優點頓時就成了缺點,要不是子楚還是個可圈可點的,只怕老頭子死的時候都閉不上眼。 渣爹雖然掛的早,但是不得不說,在位的時候還是做了許多事情的,再等到后來嬴政上位,那就更不用說了。 大秦能一統六國,嬴政的政治素養自然是一頂一的出色,但是若沒有老祖宗一步一步走來,嬴政也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像隔壁韓國那德行,就算嬴政去了也沒用啊,積貧積弱,除了等亡國,還能干嘛?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是無用,謹歡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把紙筆給倒騰出來。 筆墨紙硯,這些最基本的制造方法,謹歡都留存了一份在背包里,筆和硯是最好解決的,而且硯臺就算沒有也沒關系,墨條制取還要時間,相較之下,墨水倒是更加方便。在解決了這三樣之后,謹歡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了紙張的制造上。 麻,楮,竹子,桑,藤,麥稈,稻桿,這些都可以被用作原材料,一開始謹歡吩咐人去收集這些東西的時候,眾人心中還不相信,畢竟紙張這種東西,聽起來就昂貴的很,可是公主殿下讓他們去搜集的都是這些便宜的東西,這些當真能用嘛? 只是疑惑歸疑惑,該做的事情,眾人做起來還是很麻利的。 在大清的時候,謹歡就深切地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勞動人民的創造力。到了如今,她也沒有多做什么,就是領著人把最原始的那一種紙給做出來了。至于日后的什么涂米分灑金,錯金螺紋這種東西,總會有人去研究的。 經過一系列工序,撈漿后而得的濕紙陸續曬干,眾人翹首以盼的紙張,終于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約莫是工藝還有待改進的緣故,首次制作得到的紙張偏薄,易脆,顏色偏黃,看起來差勁的很,但是在嬴政還有一干朝臣眼中,這完完全全就是個無價之寶啊。 “來人,上筆墨?!辟炔患按愿赖?。 筆是已經改進過的筆,墨是調配出的墨水,再加上這淡黃色的紙張,比起她背包里的湖筆徽墨歙硯宣紙,這三樣東西簡直粗糙的讓謹歡下不了手,可是在嬴政眼里,這堪比稀世奇珍。 筆尖落在紙張上,氤氳出淡淡的痕跡,但是過了一會兒,墨跡干后,字跡卻依舊鮮明。 甘羅神情激動,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來用手指輕輕捻了捻紙,問道:“公主,日后所造之紙都有此番水準?” 謹歡搖了搖頭,眾人心中一沉,只是下一瞬,便聽到謹歡說道:“第一次效果總是差一些的,日后應該會越來越好的?!?/br> 這大喘氣的說話讓眾人的心情猶如坐了一趟飛車,忽上忽下的,失望過后帶來的狂喜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上了笑意。 “大王,應當制造出更多的紙張,率先供應學宮,而后,我大秦便可建造一座珍藏百家學說的藏書樓了?!边@些都是甘羅心中早已想好的方案,此刻娓娓道來,自然是邏輯緊密,前后相銜,嬴政邊聽邊點頭。 “可行,便依照先前所說,此事一應交由你負責?!比瞬怕?,該用的時候還是得用啊,慪氣什么的,就讓過往的事情飄散在風中吧。 謹歡之前在學宮里暗暗塞給了甘羅一個小瓶子,里頭是三顆紅藥。不得不說,甘羅也當真是個膽大的,沒告訴任何人,回去之后就直接咽了一顆。 事實證明,補血小紅藥,你值得擁有。 然而甘羅到底體弱,不敢恢復太快怕惹了有心人的眼,到現在還有一顆小紅藥保存著呢。不過哪怕只是吃了兩顆,現在的甘羅比起之前來,臉色亦是紅潤了不少,至少看著已經不是一個風一吹就飄走的病秧子了。 商議完事情,大臣們依次退出大殿,有人跟在了李斯身邊,離著大殿有一段距離之后才隱晦開口道:“大王明明素來看重李大人,這次的事情居然讓大人為副輔助甘羅那小兒,倒是委屈大人了?!?/br> 李斯心里冷笑了幾聲,看著身邊這個智障,心里的優越感越發的強了。 呸,你懂個屁! 我就是個權臣,靠著大王過日子的,可是甘羅跟我一樣嗎?人家是公主的心悅之人呢,只要公主還把他放在心上一日,他李斯就得敬著甘羅一日,反正甘羅少時揚名,給這一位做副手,李斯一點都不覺得冤枉。 當然了,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嘛,李斯有點不大好意思承認。他還指望著刷滿甘羅的好感度讓他到公主殿下那里給他吹枕頭風呢,要是真惹惱了甘羅,再想想公主每回看他的小眼神都像刀子似的…… 李斯下意識就打了個寒噤,看向前來挑唆那人的眼神也越發的冷了起來。 蠢沒關系,蠢而不自知還想帶累他,這就大大的有關系了不是! “閣下何出此言,大王既交代我為副,我自當盡力輔助甘大人成事才是,莫非你對大王的決定有所不滿?”李斯眼中俱是寒意,逼近問道。 蠢貨頓時就萎了。 他,他就是看甘羅不順眼,想嫁禍兩句罷了,沒成想嫁禍沒嫁禍成,還惹了李大人的不滿,完了,他要完了。 李斯滿意地看著面色青白的蠢貨,袍袖一振,揚長而去。 切,一句話就萎了的軟蛋還想來挑事,回家奶孩子去吧。 謹歡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