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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神醫,你這又是造了什么孽,惹得人家找上門?”覃宛把人家瞅了又瞅,似乎終于想起來這人是誰,輕嘆了口氣,對云箋說:“這人你該認識的?!?/br>云箋有些摸不著頭腦:“關我何事?”覃宛指了指那青年,拿眼睛去看云箋,定定地說:“他,董映霞?!?/br>原來此人竟是董映霞……就是他三年前找上了離憂閣,押了整個竹籬并祖上的香譜,請離憂閣殺覃宛。他在東軒披麻戴孝滿守了三年,足不出戶,三年過去了,人沒殺成,末了還下來一道圣旨,景福臨表示,離憂閣的債我來還,你看上什么,盡管來清寧殿搬。何其厚顏無恥!他是不知道離憂閣幾時跟宮里勾搭上關系,沆瀣一氣,狼狽為jian!既然離憂閣不中用,那我就自己動手!董映霞花了重金雇了高手,打聽到狗皇帝帶著國師上路了,自然也打聽到神醫覃宛當街被熙和郡主虜進了宮,于是他在各個水路、陸路要塞布了哨卡,就等著景福臨他們闖上門。云箋是被義父抓來跑差事的,自然沒有見過董映霞,此刻一聽,我的個老天爺爺哎,這不就是自己那頭號大債主么?。?!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欠著那么一筆巨債,云箋無論如何也橫不起來,灰溜溜地就縮到后頭去了。良輔怎么可能放他過去,伸腿一攔,將人推到董映霞面前:“吶,這個,離憂閣少閣主,失手了七七四十九次的……離憂閣第一高手……”“我對廢物不感興趣?!倍诚记埔膊磺圃乒{,仍是盯著覃宛說:“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死?!?/br>云箋不知哪根筋被戳到了,瞪大了眼:“你說我是廢物?反了你了!”董映霞身后早有人搶上來,這一動手,良輔和傅達禮便不能袖手旁觀,但到底是知道內情的,要說下手怎么也下不去狠手,兩撥人纏斗一處,亂亂騰騰的。傅達禮這幾個本就不好十分下手,元霸和云影又要照顧馮雨微、覃宛和賈涼這幾個拖后腿的,董映霞請來的又不知道是哪里的高手,一個一個的身手十分了得,一時之間可以說是十分吃力了。把個云箋氣得,老鷹捉小雞一樣捉了董映霞,龍鱗匕抵著他脖子,惡狠狠地:“都給我住手!”董映霞不為所動,冷冰冰地吩咐:“殺了覃宛,銀子照領,莫要管我?!北娙艘宦?,動作愈發麻利了。良輔見董映霞是鐵了心要殺覃宛,心里不自覺也來了氣,大喝一聲:“他出多少銀子?我統統翻倍!”就這一句,一行人齊齊停下了動作。良輔趁熱打鐵:“是的!統統翻倍!你們去定親王府領銀子?!闭f著把馮雨微提溜出來:“看清楚,這是定親王他親兒子!”然后伸手把馮雨微從頭摸到腳,摸出來一塊玉牌扔過去:“拿著信物,去定親王府領銀子,雙倍!若有差錯,再動手不遲?!?/br>真的是半點不帶猶豫,為首的一個撈起玉佩就準備撤。董映霞淡淡說:“你們天星齋,就是這樣做生意的么?”柳暗回了頭,粲然一笑:“天星齋的規矩,出得起銀子,要星星都能給你摘?!敝噶酥噶驾o,又說:“他既出得起銀子,我也不必殺人,何樂不為?”柳暗,天星齋總會第四朱雀位排行第三的柳星君,身價是白銀萬兩,他此刻在這里卻不是因為董映霞的萬兩白銀。總會四星位,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便是二十八星君之間都所知寥寥,迎面相逢都不一定相識。這二十八星君,真的是閑,很閑,非常閑,因為他們太貴了……第四朱雀位,軫星君身價白銀一千兩,每升一級,其價十倍,算到排行第一的井星君,便是白銀一百萬兩,第三白虎位,其價再十倍。算到第一玄武星位排行第一的壁星君,這十年來也只出過一回手,三年前蕩平黑風山,至今不知雇主身份,請得動壁星君,怕是足足要耗一座金山……這么個貴法,能不閑么……十年不動手,每天閑成狗……有的人閑得住,倒也無妨,有的人他!就!是!閑!不!??!??!比如柳暗。在柳星君的位置上閑了怎么說也有三四五六年了吧,實在閑得慌,就跑到省司下面來跑跑腿,活動活動筋骨,順便練練省司的小嘍啰們,帶幾個徒弟玩兒。董映霞押了家業在離憂閣,哪里還請得動總會的殺手,只得足足地雇了省司的人馬,可巧里邊就混了個柳暗。有人出銀子,殺人,可以。有人出雙倍的銀子,保人,自然也沒什么不可以。只是今天難得碰見對手,跟云影戰了半酣,眼下要走,反而有點舍不得,不住拿眼睛瞟著云影,心里直嘆,好身手,真是好身手……一邊戀戀不舍念叨一邊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董映霞生無可戀,拿自己脖子往匕首上湊,云箋氣得跳腳,趕緊把匕首收了,一邊罵著。“瞧瞧你這窩囊樣!一天天就知道尋死覓活,還能不能有點出息?抹了一回脖子不夠,又想抹脖子?堂堂七尺男兒,你還活個什么勁啊你!”人家是不想活了啊,這不是你不讓么……云箋罵著還不解氣,找了繩把董映霞結結實實捆了,又拿麻布堵了他的嘴以免他咬舌,然后一行人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繼續上路了……良輔悄悄戳戳馮雨微:“你那玉牌……不打緊吧?”良輔尚存的三分良知擔心這玉牌真是什么傳家之物,給人扔了也不太好,免不了一問。馮雨微一聽,大大咧咧搖搖頭:“有什么打緊?又不是我的?!?/br>良輔不解:“不是你的是誰的?”馮雨微坦坦蕩蕩:“哦,上次在總督府順的?!?/br>良輔:“……”馮雨微想了想:“我倒是擔心那幫人去了我二叔那里,肯定會被打出來的吧……可憐,可憐?!?/br>良輔:“……”董映霞似木偶一般無所覺無所動,任云箋擺布。楊玉琳瞧著挺不落忍,還不待走近,被景福臨攔了:“沒有用的,他只是不肯相信,所以還撐著一口氣,等一個自己心知肚明的不可能?!?/br>殺了覃宛周紫陌就會活過來嗎?董映霞明明是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