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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怕他看出自己的憔悴還特意上了些脂粉。蕭曄一見她出來立馬跑過來拉住她的手:“娘子,你怎么不好好吃飯,你都瘦了?!辟⊥犞煜さ姆Q呼紅了眼眶,抬頭去看蕭曄,見他滿眼皆是通紅的血絲,顯然是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連下顎的胡茬都冒了出來??梢幌氲剿^去對白蒹葭的迷戀,佟彤就心中鈍痛,冷著聲音問他:“世子爺,你耍著我玩了那么久,到現在還有什么話要說?” 蕭曄握著她的手不放,生怕她又跑了不肯見他。趕緊對她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我只是、只是怕你知道我想起來了,就不愿意理我了。所以才一直裝作還在失憶?!?/br> 佟彤扭過頭去不看他,忍著眼淚問他:“那你都想起以前的事了,怎么不去找白蒹葭?還來找我干嘛!” 蕭曄急的簡直想刨心出來給她看,繞到她身前,盯著那雙清澈的杏眼道:“世人都說我少根筋,我看你佟彤才是天底下最傻的人。你為了救我自己那天淋得像落湯雞一樣,不管是白蒹葭還是別人羞辱我時,都是你站出來為我說話,明明可以不管我,卻還是處處照顧我,為了我這個一無是處的人毀了自己的名聲,拒絕了別人的提親?,F如今我想起來了,你卻要推開我,你說我傻還是你傻?這天底下只有你一個人喜歡我這個傻子,而不是喜歡世子妃的位置,而且阿彤,我是真的喜歡你,別丟下我好不好?” 蕭曄緊緊的抱住佟彤,佟彤在他懷里哭的泣不成聲,卻再沒了之前的傷感。就好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只要蕭曄可憐巴巴的說:“娘子你別丟下我?!辟⊥僭趺床荒蜔?,還是會牽住他的手。 ☆、第五十二章 前兩年邊境的小國都在李潯的手下吃了敗仗,損失慘重,不敢再輕易來犯。 所以在如今這個各國休養生息的空檔,李潯這個輔國大將軍算的上是清閑,整日除了上朝點卯,其他的時候都與安瀾膩在一起。 午睡過后兩人又是一場云雨。安瀾嬌喘連連有些承受不住,把他后背撓的都是紅痕,李潯也不惱,反倒是來了興致,把她那雙細白的玉腿架在了自己肩頭,粗糙溫熱的大手撫著那纖細的腰肢,更加猛烈的撞擊。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停歇下來。梳洗過后安瀾無力的靠在床頭,一腳踹在了李潯胸膛上,嬌媚的聲音帶著幾分沙?。骸岸际悄?,本還說睡醒了要去鋪子轉一圈呢,你看看現如今這都什么時辰了,再這么下去底下人偷懶我都要被蒙在鼓里?!?/br> 天氣燥熱,沐浴之后安瀾只披了件緋色的紗衣,隱約可見月白色的肚兜上繡著的芙蓉紋樣,豐嬈的身段一覽無余。一頭烏發披散下來,帶著朦朧水汽,惑人的很。李潯抓住她精巧白皙的玉足,按在自己胸膛上把玩,柔聲道:“是我不好,明日下了朝就回來接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不容易將人哄好了,可誰知到了晚膳的時候,一盤水晶蹄髈剛一上桌,安瀾就捂著嘴干嘔起來,臉色白的有些嚇人。李潯連忙叫人把菜撤了下去,又叫來了杏晚,自己站在一旁擔憂的不行。 可杏晚診完脈臉上卻是帶上了喜意,福了一福道:“倒是奴婢疏忽了,公主月事遲來,我還以為是新配丸藥的緣故,竟沒想到您是有喜了?!?/br> 安瀾心中又喜又驚,上輩子她那么想要個孩子,可就是懷不上,如今這才成親沒多久,怎么就有了身孕。 李潯更是神色激動,問杏晚道:“當真?阿瀾真的懷了孩子?” 杏晚笑著點頭:“是喜脈無疑,不會錯的?!?/br> 李潯聽了這話一把抱起了安瀾,轉身就往里間去,把安瀾嚇了一跳,錘他肩膀問:“你要抱我去哪?飯還沒吃呢!” 李潯一本正經道:“我抱你去床上吃,讓他們做些清淡的來,省的你聞這些油膩味道難受?!?/br> 被他寵著安瀾心中甜蜜,但還是覺得不用這么麻煩:“我這才剛懷上,難不成之后的十個月都天天躺著?” 安瀾的反應比其他婦人嚴重些,盡管有杏晚一直調理著,還是沒有多大的好轉,就在整個將軍府圍著安瀾一人打轉的時候,從謝府傳來了消息,說是謝羨亭沒了。 其實自打謝羨亭被送回謝府之后,就越發的瘋癲,花園里的石頭都撿起來往嘴里塞,非說那是長生不老丹??稍僭趺凑f他也是老太太的親兒子,實在狠不下心把他綁起來,只能找了幾個忠仆日日跟著他,可下人對他打也打不得,說也說不聽,這些時日來把謝府折騰的人仰馬翻。 但到底是有看不住的時候,謝羨亭不知怎的,趁小廝們沒注意,溜到了他大嫂嚴氏的院子里,見了匣子里的金飾,就又以為是丹藥,一股腦的吞了下去,等人發現時,已經是不行了。 安瀾雖是對他沒什么感情,但得到了消息還是換了一身縞素,趕去謝府奔喪。 因為謝老夫人還在,所以謝羨亭不能在正庭停靈,他的靈堂被布置在西園。安瀾與李潯一到,人就算到齊了??蛇@滿屋子的人里,要說真正為謝羨亭難過的恐怕只有謝老夫人與謝夢竹了。 老夫人與謝夢竹攜手拭淚,二人皆是雙目紅腫,長公主默然的坐在一旁。老夫人一見安瀾來了,就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旁,拉起她的手道:“阿瀾來了,是祖母不好啊。祖母沒有看好你父親,這才讓他早早的就去了,都是我的錯?!?/br> 安瀾見老夫人老淚縱橫,蒼老了許多,想到她一生當中已經送走了兩個兒子,也是心中哀傷,出聲勸慰道:“不怪祖母,這是父親的命。他若不是聽信了那些假道士的話,也不會如此,您還要想開些?!?/br> 除此之外,謝羨亭的妾氏們好像都不怎么傷心,連他唯一的兒子謝雍都只是一副木然的模樣。他生前的酒rou朋友們更是一個也沒來,喪禮顯得有些冷清。倒是大伯母嚴氏哭的很是傷心,讓安瀾覺得有些驚訝,就聽她拿著帕子哭天抹淚的哀嚎;“我的小叔啊,你為何要吞那些金子啊!那么多的金子啊!” 謝正狠狠回頭瞪了妻子一眼。 “噗”謝瑩正閑坐在一旁喝茶,聽了這話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嫡母這個蠢貨。 老夫人一聽果然發了火,指著嚴氏的鼻子罵道:“你還有沒有半點當家主母的樣子?羨亭他去了,你這個當大嫂的卻只心疼你自己的金子?果真當初不該娶個商家女回來,我們謝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br> 嚴氏確實是心疼那些金飾,全是赤金的??!吞什么不好非要吞她新買的首飾,小叔也真是的??蓻]想被大家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也覺得有些臊得慌,連忙解釋道:“母親說的哪里話,我怎么會心疼那些俗物呢,我是為了小叔傷心?!?/br> 老夫人冷哼一聲,也懶得與她再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