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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悶悶的“嗯”了一聲。明長宴笑道:“你這樣我可走不了,今日是最后一場海選場,明日便是晉級場了。我還要去白鷺書院抽簽?!?/br>作者有話要說: 車票詳見wb或者評論!wb:柴門聽聞犬吠第110章大宴封禪(三十七)懷瑜道:“我同你一起去?!?/br>他說話向來不是詢問,而是直接下結論。明長宴沒有拒絕,只說道:“先去找李閔君。我記得,今天是最后一次的海選場。難道你不用去現場嗎?”懷瑜道:“常敘在?!?/br>明長宴不再多問,兩人正準備走出九十九宮。明長宴側過頭,不由自主的被懷瑜吸引走了視線。懷瑜側臉精致無比,發如墨,眼睫低垂,好似振翅蝴蝶,似乎比以前更加俊美。明長宴胸腔震動不已,連忙錯開視線,可惜為時已晚,他的臉上,已然微微泛紅。誰知,剛下樓,就遇到了常敘。人未到,常敘的聲音先到。兩人還在樓梯上的時候,就聽見一陣聲音:“懷瑜!小兔崽子,你到底要我幫你站幾天崗!”快步走進九十九宮,常敘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來:“到底是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天底下再沒有比你更不孝的徒兒了,我就是收個棒槌養到現在也比你孝順?!?/br>見到明長宴,常敘愣了一下,聲音戛然而止。明長宴禮貌地拱手道:“師父?!?/br>他裝聾作啞,仿佛剛才根本沒聽到常敘失態的破口大罵。畢竟,這人在大月的時候做派十分清高嚴謹,端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唯獨面對懷瑜的時候總像個老頑童。明長宴自幼就十分尊敬他,此刻見到他,也條件反射地恭敬起來。這一拱手,令常敘十分微妙。不過,這份微妙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就被另一股驚訝的情緒取代了。常敘猛地退后了兩三步,高深莫測地來回打量二人,最后目光落在明長宴的身上,很快轉移到懷瑜身上,目光變得一言難盡起來。明長宴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并且,他還有些心虛。理論上來講,他與懷瑜也算是同門師兄弟,如今這同門友愛實在過火,友愛到床上去了,細細想來,懷瑜還是常敘的寶貝徒弟,自己做師兄的沒帶好榜樣,還跟師弟滾上床,這做的是什么缺德事?但是,他心中想的很多,自認為自己的表情很是自然,就這么短短片刻時間內,常敘應該看不出什么。再者,看向懷瑜,那就更不用說了。對方一直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仿佛做了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沒想到,下一刻,常敘就拉開了懷瑜。明長宴心中一跳。常敘道:“你在這里站著,為師有點兒小事要跟云青商量?!?/br>明長宴摸了摸鼻子,打鼓似的,心中亂跳。他性格雖然活潑,不過面對常敘的時候卻不敢造次,對方說什么,他都一概聽著。叫他站在原地,他果然老實的一動不動。只是,目光緊緊地跟著懷瑜,似乎怕他聽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去。思及此,明長宴心中不由緊張起來,平日里看過的戲本一場一場往腦子里鉆,暗道:萬一師父不贊成,要懷瑜離開我該如何是好?他嘆了口氣,卻是不知道懷瑜會怎么辦,反正他是決計不能離開懷瑜。轉念一想,懷瑜這樣富有,那常敘自然也是差不到哪兒去,若是常敘拿出幾箱黃金,要本少俠離開他的寶貝徒弟怎么辦?他兀自想入非非,而另一頭,常敘帶著懷瑜走遠了一些。將將站定,劈頭蓋臉,常敘就問道:“你做什么了?你做什么事了?”懷瑜看了他一眼,不說話。沉默了許久,常敘問道:“我問你,這事皇后知道嗎?”懷瑜點點頭。常敘險些吐血:“她知道她同意你這么做了?我不相信,她怎么可能同意?”“為什么不同意?!睉谚し磫柕?,“就算不同意又如何?”常敘道:“你簡直太胡來了!我是這么教你的嗎?我教你的東西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你哪個不好要,不中你意,你搞師兄?我教你搞的嗎?”懷瑜淡然道:“沒有?!?/br>常敘還沒罵下一句,懷瑜又說:“我無師自通的?!?/br>頭疼。常敘捂著腦袋,道:“我心臟要被你氣出問題來了!”懷瑜敷衍地關心一聲:“你是不是要死了?”常敘勃然大怒:“我死了你好為所欲為嗎!”懷瑜糾正他:“那倒不是。我現在也可以為所欲為?!?/br>“兔崽子……兔崽子,你氣死我了,你氣死我了?!背⒋沸仡D足,隨即,立刻想了個法子:“你說,我要是給明長宴幾筆黃金,他會離開嗎?”懷瑜道:“難道我沒有錢嗎?”常敘拂袖轉身,生了會兒悶氣,又轉過來道:“可他是個男人?!?/br>懷瑜瞥了他一眼:“哦,我瞎嗎?!?/br>常敘:“你知道你還‘哦’?”此時,明長宴突然站在遠處,賠笑地插嘴喊道:“說完了嗎?”他插嘴,并不是沒有理由。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兩個人簡直都快吵起來了。雖然不清楚常敘在單方面的氣什么,但他做賊心虛,如此敏感的時刻,自然什么事情都能往他和懷瑜身上想。常敘不理會明長宴,還想教訓懷瑜。誰知,那頭一出聲,懷瑜根本不理他,直接走過去了。常敘孤零零被留在原地,只能看見懷瑜過去,正好擋住明長宴,二人似乎低低交談了什么,懷瑜的手在明長宴的腰上扶了一扶,動作相當自然,相當熟練,一氣呵成,相當不把他的話放在耳邊。明長宴側身道:“師父,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如果還有事的話,只能下次找我了?!?/br>常敘揮手道:“你走吧你走吧,我沒什么事要同你說?!?/br>他呼天搶地的嘆了口氣,搖頭擺手地走了。一路上,明長宴的腦袋都被各種事情給纏上了。一會兒想著方才常敘的那番表現,一會兒又想到混亂之際的昨夜,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現下,馬上要去見李閔君和秦玉寶等人,他心中暗暗想道:此事不宜cao之過急,總之,不能馬上告訴他們,最好是一點也不知道,永遠都不要知道。畢竟,明少俠是一個十分要面子的少俠,同懷瑜相處也就算了,若是傳出去他昨晚的情態,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從古至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個男人能在床上哭得如此悲切,丟人,太丟人。一邊想著,元和坊已經近在眼前。明長宴捫心自問了半天,為何哭,有什么好哭,想來想去,還是認為這眼睛有點兒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受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