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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多年前尋到了一個法子。此法先用特殊染料紋身,該染料深入皮rou,可抗小病和部分毒素,實際是為藥物煉成,是十分珍貴的染料?!?/br>“我當年給你紋身用的,便是這種染料,包括我給云青身上紋的,也用的是這種染料?!?/br>明長宴十分驚訝。“只是,光紋身只會有抗病祛毒之用,若是再在xue位施以針法,灌入植物汁液,便可是中法之人紋身處散發有異香。除同被施以此法者外,其他人聞不到此暗香?!?/br>“這是我當年走訪一個偏遠的部落得來的方法。該部落用此法,主要為部落勇士之間,用以在別國安插臥底,可用此暗香分辨同類?!彼D了頓:“其二嘛……”常敘輕輕地瞥了他倆一眼,“也有部分貴族之間,以證夫妻之實,二人若紋上相同的紋身,則代表愿意結為夫妻,白首不離?!?/br>他說完,看了一眼懷瑜。明長宴震驚道:“竟是如此?!”常敘點頭。明長宴嘆息道:“實在可惜,此法若改良一下,用來追蹤豈不是天下無敵了!”空氣凝固了一刻鐘。常敘開口道:“你就沒有別的感想?”明長宴道:“這東西怎么用啊,你教給我,不出一月,我便能想個更好的法子,保證比紋身簡單!”總之,得知了原來常敘并不知道那天的事,明長宴如釋重負地長吁一口氣。害他提心吊膽了半天!常敘道:“那你震驚什么!”難道不是聽了這夫妻之實震驚的嗎?明長宴卻毫無察覺,道:“都怪你,師父,當年你要是告訴我,現在武林中哪里會有這么多冤案,我隨便一改,千里之外都能把人追回來!你怎么只教他不教我?”他說得振振有詞,話里行間,似乎還隱約怪罪常敘。實際上,常敘只能算是明長宴名譽上的師父,他還真幾乎沒教過他什么,只不過是在大月的那段時間常敘在大月皇宮騙吃騙喝,再隨口提點一下,跟這個小鬼混熟了而已。真正教導他的,大約是他的母親。常敘摸了摸胡子,哼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明長宴話題一轉,突然問懷瑜道:“人家放在臥底上的,你放在我身上?小懷瑜,我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吧?!?/br>常敘道:“勞駕,你們師兄弟的事情,放到后面說。云青,你把我喊來這里,總要給我一個理由?!?/br>明長宴看向懷瑜。懷瑜坐下道:“皇帝對南平以北的小國家起了兵,這幾日擬了書,擇日攻打?!?/br>常敘沉下臉色:“他為何又要打仗,這種時候弄得民不聊生,合適嗎?”現下因三年前明長宴身死一事,中原武林霍亂不斷,要說哪里最動蕩不安,那便是中原了。懷瑜手中不知何時把玩起了一顆小金珠,道:“你幫我再拖半年,半年之后,一切事情都不會再發生?!?/br>常敘道:“可有幾分把握?”懷瑜:“九分?!?/br>半晌,想到了一個人,常敘嘆了口氣:“罷了,我知道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情嗎?”懷瑜略略思考片刻,搖了搖頭。待常敘走后,明長宴又繼續了剛才的話題,道:“哎,小國相,你什么時候往我身上扎的針,我怎么不知道?”懷瑜手松了一松,臉色卻冷了一冷:“是你自己要的?!庇炙坪跤悬c生氣地補充道:“你喝醉了,就不記得了?!?/br>明長宴笑容漸漸消失:“我喝醉了?我什么時候喝醉過?什么時候又動手了?”說完,明長宴忽然一頓,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那一晚?!?/br>懷瑜辭別冼月山當晚,他從酒窖里拿了一壇子酒出來,說要灌醉他。誰知,懷瑜沒醉,他自己倒是醉了。明長宴滴酒不沾,平日只愛喝點兒茶水,因此不知自己醉酒之后的模樣。此刻看懷瑜確信鑿鑿的模樣,難道這件事情還真是自己主動討要的?可他平白無故的,要懷瑜往他身上扎一針干什么?說起來,這暗香是在他那么久前種下的,那么豈不是他當時剛一到皇宮,懷瑜一聞到味道就立刻知道他了?回想起他剛來皇宮時在懷瑜面前演的戲……明長宴十分汗顏,這個小祖宗明知他是誰,看到他那副蠢模樣,是怎么忍著不笑的……明長宴越想越迷糊,越想越一發不可收拾,方才注意力光集中在擔心常敘是不是知道了那天被親吻的事情上去了,現在突然回過神來。什么?還有個什么夫妻之實?雖然即使扎了針,懷瑜也一定沒那個意思。不過明長宴卻做賊心虛,覺得不能再繼續想了,不然腦子一定會壞掉,于是立刻轉移道:“好、好吧,我反正也記不清了,反正這味道挺好聞的,哈哈?!?/br>他回到了最初的話題:“小懷瑜,這個神仙草到底從何而來?我先前問你,你為何又不與我說明白?”轉念又一想,神仙草何等珍貴?人家小國相憑什么告訴他實話?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況且,懷瑜幫了他這么多,已經對他夠仁至義盡了,這種東西,明明不告訴他才是正常的。他又摸了摸鼻子,道:“算了算了,我糊涂了。我是說,神仙草怎么又在皇后那里了,然后還被人給偷走了?為什么皇后還要告訴你?”“神仙草,本來就是皇后的東西?!睉谚ぢ龡l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不過,皇后那里的神仙草不是真的?!?/br>明長宴正著急,聽聞此話,一愣:“什么意思?”懷瑜道:“我是說,鳳印中被偷走的那一株神仙草,是假的?!?/br>明長宴正色,靜下心來,問道:“那這個神仙草在皇后的鳳印中,有誰能知道?誰能找到它,并且帶走它?”懷瑜道:“這株假草是仿品,我自然做過手腳。其味道與真品大相徑庭,只要那人出現在我面前,我便知道是誰偷的?!?/br>明長宴微微一愣:“你故意的!”他突然笑道:“小懷瑜,你真是十足的壞?!鞭D念一想,又問道:“他會不會把這株草給吃了?”懷瑜道:“神仙草只能用來給極其虛弱的人吃的,若是身體康健的人吃,用藥過于猛烈,便會七孔流血而亡。如果他偷神仙草的目的是用來殺人,沒必要冒險跑到皇后那里去偷,只要隨便投個毒藥就好。因此,盜藥之人,一定不是為了殺人?!?/br>明長宴道:“所以這是用來給虛弱的人吃的東西,或者是不讓某個虛弱的人恢復康健?!?/br>這樣一來,矛頭又指向了他。極其需要神仙草的人,除了他,還有誰?懷瑜道:“你認為盜藥之人,是何人?”明長宴搖頭,儼然是一籌莫展。懷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