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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他先一步跨進涼亭,猛地一坐,喘了兩口。懷瑜開口:“不走了?!?/br>柳況敲定道:“那就坐下來歇會兒?!?/br>涼亭不大,但勉強能讓幾人都有位置坐,明長宴正口渴,眼睛瞥見一口深井,貪圖涼快,直接出了亭子,彎下腰用手捧著喝。剛喝了一口,一塊質地堅硬的棍子便戳著他的腦袋。明長宴抬頭一望,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猝然闖進他的視線。愣了足足半晌,他喃喃自語:“好大一雙驢眼睛,好大一頭驢!”冷不然,那‘驢子’重重撞了他一下,明長宴吃痛一聲,跌坐在地。懷瑜道:“呦呦,不準動?!?/br>明長宴叫道:“懷瑜,這是你的驢嗎!”阿珺哈哈笑道:“你仔細看清楚,這是驢嗎?”說罷,幾人都從亭子里走出來。明長宴揉著額頭起身,抱怨道:“如此兇的驢,不是個拉磨好驢?!?/br>懷瑜扶起他,趙小嵐匆匆出來,人影一閃,便走到了那頭‘驢’前面。“我好久都沒見到它了?!?/br>柳況道:“這頭小白鹿恐怕是知道云青今日要來,才從深山里跑了出來?!?/br>“鹿?”明長宴哀聲哉道,裝模作樣道:“不是頭驢嗎?”趙小嵐道:“驢和鹿可差遠了?!?/br>明長宴不以為然:“差遠了?我看都是兩只眼睛四條腿,長得都一樣嘛?!?/br>他瞇著眼睛一看,眼前果真站著一頭小白鹿,雪白如云,一塵不染,仙姿靈動。阿珺道:“這頭小白鹿是母后送給懷瑜哥哥的,父皇不讓在皇宮里養,我們便把它帶到了白鷺書院來。不過它只親近懷瑜哥哥,其他人誰靠近都要被它用蹄子撅,脾氣大的很!”明長宴內心感慨:也不看看是什么小姐脾氣的主人養出來的。小白鹿前蹄往地上墊了兩下,便乖順的走到懷瑜身邊,繞著他打轉。轉完,發現今日小主人身邊有個不速之客,當即用鹿角頂住明長宴,將他往邊上頂。明長宴體虛,前些日子又放了血,如今不是這頭小鹿的對手,一番較量之下,他還真被小白鹿給頂遠了。“這頭壞驢,長得儀表堂堂,怎么心這樣壞!”明長宴死拽著懷瑜的衣袖,那鹿越不讓他跟懷瑜黏在一塊兒,他就偏越黏的緊,反其道而行。跟這頭小畜生杠上了?!澳沩斒裁错?,有角了不起嗎!”明長宴說的起勁,手腳得意洋洋地環上懷瑜的身體,那小白鹿見二人越靠越緊,急得團團打轉,咬著懷瑜的衣服拉扯他。懷瑜道:“不要鬧了?!?/br>明長宴連忙瞪著小鹿:“聽見沒,不要鬧了,還不松嘴!”小鹿被懷瑜說了兩句,氣勢減小不少,但依舊不肯離去。蹭兩下懷瑜,又試圖偷襲明長宴。明長宴此番大獲全勝,心里十分舒坦。休息過后,一行人再次啟程。明長宴折了根狗尾巴,拿在手里欺負小白鹿:“呦呦鹿鳴,食野之蘋。好名字,好名字!”他側頭問懷瑜:“你的驢能騎嗎?”懷瑜糾正道:“它是鹿?!?/br>明長宴道:“眼睛這樣大,睫毛這樣長,脾氣這樣壞,長得這么俊,我怎么越看越像那誰?”懷瑜不說話。明長宴嘻嘻一笑:“它的尾巴像個毛球,怪軟的?!?/br>白鹿高抬闊腿的走,明長宴心里一動,伸手去揪了一撮尾巴毛。剛扯下來,白鹿渾身一驚,后蹄條件反射的一撅,明長宴‘哎喲’一聲,卻不是被白鹿踢到,而是撞進了懷瑜的身上。明少俠拍拍心口:“好大的脾氣,好兇的驢!”懷瑜惱道:“誰讓你去摸它的!”明長宴道:“這么金貴,摸也摸不得?”說罷,他突然站直身體,干笑一聲道:“多謝多謝?!?/br>明少俠松開他的手,又回頭看了一眼呦呦,只見那小白鹿還在氣呼呼地瞪著他,明長宴得意地轉過頭來,心情十分愉悅。走進白鷺書院,柳況安排了趙小嵐等人,轉頭對明長宴道:“你隨我來?!?/br>趙小嵐放下書,連忙寸步不離的跟在明長宴后面,柳況道:“蘇禾,你跟著他做什么?”趙小嵐名字叫趙嵐,表字蘇禾。因皇后喜歡叫他小嵐,久而久之,宮中的人隨著皇后全叫他趙小嵐。他在白鷺書院讀書,用表字報了名,所以,柳況便習慣叫他的表字。趙小嵐道:“我和煙jiejie一起去?!?/br>柳況道:“你在外間等著,我沒叫你一起來。只需你……煙jiejie進來就行?!?/br>趙小嵐雖有疑惑,不過他格外聽老師的話,柳先生不讓進,他就停在了門口。阿珺喊道:“為什么懷瑜哥哥能進去,我們不行!”眾人一看,懷瑜理直氣壯的跟在明長宴身邊,似乎沒有停下的打算。阿珺喊完,懷瑜看著她,說道:“屋里這么多人,為什么就你的話最多?!?/br>阿珺啞然,眼神瑟縮,緊緊閉上嘴巴,不再開口。柳況撩開布簾:“進來吧?!?/br>明長宴同他一塊兒跨進屋內,四處擺設陳列簡單,正中間有一處香爐正徐徐冒煙。他退后半步,離懷瑜更近一些。懷瑜道:“做什么?”明長宴道:“這屋子里的香我不喜歡?!彼麆恿藙颖羌?,一笑:“你就不一樣,你身上好香?!?/br>懷瑜一愣,“什么?”明長宴做口型道:“我說你好香啊,小國相?!?/br>柳況道:“不好意思,打擾二位。勞駕,我剛才說的話有誰聽到了嗎?”明長宴挑眉:“你說話了?柳三清,你行為不端,怎么能在別人談天的時候說話?!?/br>柳況道:“惡人先告狀。不與你爭論這些,明公子,你的命到也大,摔下煙波江都沒死。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跑到朝廷去,聽蘇禾的話,你是跑去扮女人了?”明長宴道:“非也。是當皇帝老婆?!?/br>柳況右手握拳,笑了幾聲,“不愧是你,也只有你干得出這種事情?!?/br>明長宴哈哈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柳三清,我不跟你打太極。我來找你,是因為你消息最靈通。別人說的我都不信,你告訴我,當年肅清我的隊伍為什么會有朝廷參與?”柳況道:“你年紀輕輕的領了蒼生令,早就是武林眾人的眼中釘。朝廷想與你合作控制中原武林,你拒不理會,我要是皇帝,你明長宴就是我的心腹大患?!?/br>“再者,你非我族人,中原又有多少人服你?我當年早早地提醒過你,風頭不要太盛?;实凵远嘁?,登基數年,費盡心思削弱武林勢力,怎會容忍你這樣的人存在。明公子,可知蒼生令的兩句民間童謠?!?/br>明長宴道:“我知。蒼生令出令蒼生?!?/br>柳況又問:“那你知不知道這句話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