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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無賴沒什么分別。 手蓋住了臉,他苦澀地笑了下。 等下好好道個歉吧。 心中這樣想著,他換好衣服準備去找薛城。 轉眼又想她住的是套間,套間雖然也是單獨的房間,但門是同一個?,F在去找她,估計少不了會有些流言蜚語——對女孩子不好。還是換個好時機再說。 他腳步停了下來。 有了這么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根本還是因為太尷尬了。 他習慣性的想轉一下左手的戒指,卻發現手上是空的! 怔愣了半刻,對了,是他昨晚發酒瘋的時候摘了下來,好像是叫薛城扔掉了。 想到這個,他的臉頓時白了一層。 站了很久很久,鄭晨輕“呵”了一聲,神情有些悲涼的意味。 有人在敲門。 他又在原地站了會兒,努力調整了下表情,才去開了門。 嗯? 薛城抬眼,沒想到開門的鄭晨裹著浴袍,頭發微濕。 鄭晨看見是她,脫口而出就想問那枚戒指。 還未說,薛城已經拿出了個小盒子,說道:“昨天主任你喝醉了,我幫著保管了會兒戒指,現在物歸原主了?!?/br> 鄭晨一愣。伸手接過打開,黑色戒指盒里果然就是他的戒指。 謝字剛到嘴邊,他突然想到昨天的尷尬事,頓了頓,又遲疑了下。他一向不擅長應付這種。 兩廂無言片刻。 薛城會意地笑了笑道:“主任好好休息,小然還在等著我去游泳?!?/br> 她揮揮手就走了。 把鄭晨想說的謝和歉都堵住了。 關上了門,鄭晨把戒指重帶在手上,這才長舒一口氣。 旋即又覺得自己有點好笑,他也只有這枚戒指而已。 心神穩了,他這才發現自己穿著的是浴袍,還一個謝字都沒說。面上有些難得的懊惱之色。 他剛換上衣服,門又被敲響。這次是客房服務?!笆俏恍昭Φ男〗憬兴蛠淼??!?/br> 鄭晨一看,送來的食物是海鮮粥,蔬菜水果沙拉。 都是些比較清淡的東西,她應該是看出來了他是宿醉之后才起的床。給了服務員小費,他對著這些食物發了怔。 鄭晨好像遲鈍,其實只是對這方面心思少。他從來就不是遲鈍的人。 現在察覺出來了,薛城大概是喜歡他。 對他來說,他也很喜歡薛城——僅僅是上司對聰明下屬的喜歡。 她的工作能力很強,團隊協作能力也同時優秀,從不因私事懈怠工作。一個指令之后,她甚至能把接下來幾步都完成。 之所以屈他之下,私以為,只是年齡和性別把她壓住了。很多極優秀的年輕女性,升職速度都遠遜于能力普通的男性。 她還是他的學妹校友,他對她既有欣賞也有想照拂之心。 斯克傅的單子拿下來之后,她肯定是很快能往上走的。他也發自內心的恭喜。 除此之外,再無他想了。 怎么拒絕薛城是個問題。他從不吊著不喜歡的女生,更何況那人是很欣賞的優秀下屬。 但她沒有表示的明顯,他就什么也不能做。 看著手里裝戒指的小黑盒子,原先也是個戒指盒。 鄭晨看了下盒子上印著的logo,是個挺有名的牌子。 想著不如叫助理買個這牌子的飾品送給薛城,也算全了謝和歉。斯克傅的項目拿下來后,六月份正好有個機會,她應該能順順當當地轉入總部。 這就當喬遷禮送,也不突兀。 反正,之后應該就沒有交集了。 正文 22.Chapter22 忙碌的時間過得很快,匆匆就是五月底了。 新項目有點棘手。薛城連續工作了近二十小時,才趕完了手里收尾的活。她靠著椅子,對小然道:“我要睡一會兒,二十分鐘之后再叫我?!?/br> 小然道好,又屁顛顛地去星巴克買了早飯,帶回來給薛城。 可惜等她回來,薛城已經離開公司了。 麻煩在競爭對手上。 薛城托了人查了一查他們復雜的關系,權衡下能否獲利。不然也不必浪費時間了。 今天去拿查好的資料。 她要去的地方道路古怪,七繞八繞的。司機師傅繞了好久的路,滿頭大汗才開到了目的地,硬是給她抹了零。 薛城有些汗顏,怪她來了再多次也不認路。 她走到一幢獨棟小別墅前,拉開滿是灰塵信箱,很小心地拿里面的鑰匙,還是沾了一手灰。因為主人不喜歡給人開門,就把鑰匙隨意放信箱里了。 薛城意思性地敲了敲門。 身為死宅,他的屋子還是很比較干凈的??蛷d寬大而整潔。 聽見了動靜,手指了下桌上的信封,又放回鍵盤上。一雙死魚眼瞪著屏幕上的代碼,手指飛速地按鍵盤,眼角余光都沒瞥她。 他是薛城留學認識的,在賓法計算機系待一年就退學的小傳奇。 當年耶魯某教授辱華歧視亞裔,有人直接黑進人家學校官網,把教授名字和行為掛在了官網主頁上。沒人能查出來是誰做的。 可惜這人智商高情商低的,偶然被薛城套路出來了。 從那件事之后,兩個人保持著不錯的關系。 薛城知道他很忙,也不跟他多說廢話,拿了信封說道:“我走了,錢還是打你卡上。拜拜?!鞭D身帶上了門。 來這兒花時間,離開也有點麻煩。 薛城困得腦子木木的,走在街上到處找出租車??上У胤狡?,半天都沒有車。 她試了試打車軟件,半天才叫到了一輛車。 司機是個笑瞇瞇的年輕男子,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沒事和她閑聊,“你是哪里人?在這里上班?”薛城微含糊地回答。 很困,但因為猶存著防范心,她不曾打瞌睡。 開到一半車卻忽然停了下來。 薛城本來以為是司機身體不舒服,因為他打開了車窗,似乎是想要吐,面露痛苦之色。但她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 司機慌慌忙忙地翻著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