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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還在說別個兒傻,莊見賢都要給幼清氣樂了,欲要徹底同他撕破臉皮,“你……”“不就是五十兩白銀?!庇浊逶谧约旱暮砂锇抢瓉戆抢?,把金珠子和金葉子全部挑出來,塞進莊見賢的手里:“給你?!?/br>他皺著臉問道:“我可以走了?”手里的金珠子都是實心的,頗有些分量,而那幾片疊在一起的金葉子雕工精美又細致,價值不菲,莊見賢沒有想到幼清隨手就可以拿出這些,片刻的遲疑后,他皺了皺眉,還是不想放人,畢竟幼清實在是太對莊見賢的胃口了。“想走?”莊見賢哼笑著說:“自然沒有那么容易?!?/br>幼清不可置信地說:“我已經把錢都給你了!”莊見賢捏住幼清的下頷,用力地抬起他的臉,而另一只手則捏住幼清的腰側,似笑非笑地問道:“錢有什么稀罕的?本公子要的是你的人?!?/br>幼清努力推開他,兇巴巴地說:“你不許碰我!”“喲?!?/br>少年氣得臉色發紅,趁著烏黑的眼瞳,越發顯得眉眼昳麗,莊見賢見狀,又故意捏了一下幼清的臉,“本公子偏要碰?!?/br>幼清討厭死他了,又推不開人,只好踩住莊見賢的腳,威脅道:“我、我是王妃,你再這樣,我就要讓薛白來揍你了!”“你算是哪門子的王妃?”莊見賢擺明是不信的,畢竟幼貴妃與從嘉王妃是姐弟倆,這在京城里人皆眾知的,只不過從嘉王妃幾乎不曾參加過宮中的各種宴會,是以莊見賢沒有機會見過,但是他卻是有幸見過幼枝的。幼貴妃向來被夸贊為神仙妃子,清冷如月仙,的確是驚鴻一瞥。光是從幼枝這里,莊見賢便可以大致猜出從嘉王妃應當也是一個出塵的美人,興許他鮮少出門走動,就是讓那從嘉王藏嬌于王府,不舍得讓外人多看一眼。至于眼前這少年……漂亮倒是漂亮,眼神也純凈得過了分,只是身上卻無一絲出塵脫俗的氣質,反而多出了幾分嬌憨。莊見賢認定他是虛張聲勢,笑得輕浮不已,“做什么王妃?不若來我相府,做我的小姨娘?!?/br>“不做不做不做?!庇浊宄称鸺軄砣咳?,他怒氣沖沖地對著莊見賢發脾氣,“你比薛白還窮,五十兩白銀都要碰瓷,我還不如做他的王妃?!?/br>“嗤?!鼻f見賢嘖嘖嘆道:“脾氣還真是……”“莊公子,你的手長在身上,可是嫌太過多余?”淡淡的嗓音突然響起來,侍衛推開堵在銀樓門口的公子哥,薛白面無表情地走進銀樓。他盯著莊見賢放在幼清下頷處與腰間的手,本就稍顯冷淡的神色頃刻間生出一片寒意,薛白薄唇輕啟道:“既然如此,不若剁了?!?/br>幼清一見到薛白,立即眼淚汪汪地說:“這個人好煩,你快點揍他!”莊見賢一呆,“……你真的是王妃?”“反正不是你的小姨娘?!?/br>幼清要氣壞了,這一回他再推莊見賢,總算是掙脫了莊見賢的桎梏,然后忙不迭地躲到薛白的身后。幼清自己慫就戳著薛白的背,委屈巴巴地跟薛白告狀:“這個人比我還會碰瓷,騙走了我全部的金珠子和金葉子,然后不許我走,他還說了你好多壞話,而且又嚇唬我說你會拔掉我的舌頭?!?/br>薛白瞥了一眼莊見賢,并不急于處置他,而是把身后那個氣呼呼的少年拉進懷里,垂眸安撫道:“不要害怕?!?/br>幼清欲言又止,“我不害怕?!?/br>薛白側眸望著他,“嗯?”“你好笨?!庇浊逡娧Π走€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立即跟薛白翻臉了,“我是在給你吹耳旁風呀,你快點揍這個人,不許問他爹爹是誰!”薛白眉梢輕抬,緩聲問他:“你怕本王知道他是莊相之子以后,便不會再動他了?”幼清不承認,裝著傻說:“我才沒有說過?!?/br>他就屬打擊報復的時候最機靈了。如竹的手指撫過幼清的下頷,薛白低笑著對他說:“耳旁風不是這樣吹的?!?/br>幼清疑惑地問道:“那應該怎么吹?”思考了幾秒,幼清湊到薛白的耳邊,當真吹了幾口氣,然后和尚念經似的跟他咕噥道:“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br>“……”薛白似笑非笑地說:“回去以后,本王再教你?!?/br>話落,他回過頭望向莊見賢,收起面對幼清時的柔和,神色冷厲,眸生寒意,“莊公子,你好大的膽子?!?/br>作者有話要說: 幼清清這不是吹耳邊風,這是企圖用神秘巫術給王爺洗腦叭。第41章“王、王爺?!?/br>莊見賢一個哆嗦,急忙跪地,眼神卻直往外面瞟,結果他的那伙狐朋狗友,無事時口口聲聲上刀山下火海、愿為莊公子兩肋插刀,一遇事便腳底抹油,跑得一個比一個快。莊見賢只得給小廝使眼色,示意他趁人不備,溜回莊府稟報。畢竟得罪了這從嘉王,饒是他身為丞相之子,說不定也討不了幾分好。“本王方才似是聽見,你詢問清清是否真為王妃?!毖Π紫破鹧酆?,眼角眉梢冷得幾乎結出冰來,“他若不是本王的王妃,難道是你的姨娘?”莊見賢低下頭,吶吶地說:“王爺見諒,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未能認出王妃,是以稍有沖撞?!?/br>“稍有沖撞?”薛白面無表情地走近,一身白衫似雪,身姿挺拔如鶴。他若有所思地開口道:“莊見賢,本王原以為你只是兩只手長來多余,現下看來,不僅是手,你連這對招子也是多余的?!?/br>莊見賢支支吾吾半天,“下官……”說話間,他的衣袖向上卷去,露出一道又一道鞭痕。薛白盯著他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說:“原先還聽聞莊公子臥病在床,久傷不愈,如今未過多久,莊公子已然恢復,甚至還想著納妾?!?/br>“莊公子想必要先給明善一個交代才是?!?/br>前一月莊見賢攜了醉春樓的花魁出游,正巧讓與他定下婚約的名善郡主薛剪蘿捉了個正著,薛剪蘿是個不肯受氣的主兒,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甩鞭打得莊見賢痛哭流涕,顏面盡失。此刻薛白再度提起薛剪蘿,自然讓莊見賢打了一個激靈,后怕不已,他忙聲解釋道:“王爺,只是誤會,真的只是誤會?!?/br>“誤會?”薛白垂下眼,“本王來這銀樓,卻見到你抱著清清,意欲對他行不軌之事,難不成是本王看錯了?”“……下官不敢?!?/br>莊見賢張了張嘴,有侍衛湊過來,附在薛白的耳邊又低語幾聲,把始末同他交待清楚,隨即冷眸向莊見賢睨去一記,生生讓莊見賢憋回狡辯的話語,薛白緩緩地開口道:“本王平生恨的不是別人對本王不夠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