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靜了下來,搖了搖頭,誠實道,“不會?!?/br> . 遠遠見到闕清言帶著人過來,程澤放下酒杯迎上去,看見旁邊跟著的林棉,笑著招呼: “林棉,這么巧???”程澤明知故問,“怎么Quinn在S市,你也在S市,你也來打馬球嗎?” 闕清言看過程澤一眼。 程澤本來是想打趣一下人家小姑娘的,但聽在林棉耳朵里,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闕清言確實是來S市打馬球的,只是碰巧她也在S市,他就把她捎過來了。 這么一想,心里原本那點躁動沸騰的小心思漸漸冷卻了不少。 林棉懊惱地抿唇,心說,都能和闕清言待在一起了,還要求這么多。又不是真的在一起了,他來打馬球還是來看她,有那么重要嗎? 休息區的幾人見闕清言過來,紛紛站起身打招呼。有人笑著搭話:“聽說闕少馬球打得好,剛才我來得晚,沒趕上,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跟你打一場?” 闕清言還沒開口,程澤笑著插話:“這次你恐怕是沒機會了?!?/br> 程澤暗道,打起球來就得把小姑娘晾這兒了,Quinn能舍得? 林棉不會打馬球,自覺地站旁邊聽眾人聊球。闕清言本來就是來玩的,她也沒想打擾他,心想,說不定還能看到他打馬球的樣子,在旁邊看也不錯…… 想到一半,林棉見闕清言側過身看她,低緩問:“想騎馬嗎?” “……”頓了一瞬,林棉下意識回,“我不會打……” “不用擔心?!标I清言垂眸掃過她微詫的神情,道,“就只是騎馬,不打球?!?/br> 十五分鐘后,闕清言和馬工去了趟馬房,回來的時候牽了匹馬。 程澤跟著看了一眼,血統純正的歐洲溫血馬,脾氣是不躁,但要是讓它知道它就是牽來給小姑娘遛彎的,不知道脾氣還會不會這么溫和。 一旁的阿根廷教練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西語和英語混雜著講,林棉聽得一知半解,正茫然著,手被牽了起來。 林棉愣怔地看著闕清言牽過自己的手,修長的指骨托著手背,解開手套給她戴上。 他…… 林棉回過神,心跳猛地一跳。 小心臟還沒撲騰多久,就見闕清言神色如常,拿過護膝,在她面前半蹲了下來。 還在聊球的眾人驀然停了話題,一片寂靜。 林棉的震驚沒比旁人少多少,她帶著手套的手指蜷了起來,幾乎是錯愕地看著闕清言給她系護膝。 從她的角度俯視下去,面前男人低眸把護膝的松緊帶調整好,暮色黃昏襯在他輪廓分明的五官上,自眉眼處打下一片疏朗的陰影。 “闕……”林棉心跳劇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剛想說些什么,紅著臉憋回去了。 林棉腦海里炸了一片煙花,恍惚想,她手心可能在出汗。 腿可能不爭氣地也在軟著。 林棉在腦補的小劇場里早就撓了一整面的墻,最后自暴自棄地承認,她竟然非常不要臉地,不想出聲阻止他。 “還有馬靴?!标I清言系好護膝,就著半蹲的姿勢抬眸看林棉,平靜問她,“你是想坐下來我幫你穿,還——” 啊啊啊啊啊…… 不等他說完,林棉忙接過話:“我,我坐著?!?/br> 眾目睽睽下,最后等闕清言給林棉戴頭盔的時候,后者已經臉紅得不成樣子了。 偏偏始作俑者低眸一笑,淡然補了句:“要我抱你上馬嗎?” “……” 林棉這回連著脖頸紅了個徹底。 教練沒有跟著,闕清言也沒帶林棉走太遠。 馬場外另劃出了一整片遛馬的草地,草地旁挖了人工湖,平時供俱樂部的會員打馬球之余,還能順道騎馬散散心。 林棉深覺得自己心沒散成,此刻全緊巴巴地收縮在了一起。 她的注意力不在風景上,不在馬上,全放到了牽著馬繩的闕清言身上。 闕清言帶她來馬球俱樂部,就真的是全程帶著她,避開眾人逛了逛馬場。 林棉思忖一瞬想,好像也沒有避開眾人,他剛才還當眾…… 剛才在車里想問的問題又重新浮了上來。 “闕清言,”林棉緩了口氣,出聲問,“你這兩天不忙嗎?” 闕清言聞言駐足,回身看她。 馬場上風很大,林棉怕他沒聽清,又重復了遍。 她神情忐忑,闕清言掃過一眼,回想起剛才她在車里悶著的情緒,明了了。 “我壓縮了點工作,臨時空了幾天出來?!绷置蘼犓途徚寺曇?,壓著笑反問,“你覺得我是來干什么的?” 壓縮了工作,騰出時間,不會是專程跑到S市來打馬球的。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闕清言也沒想要林棉的回答,注意到她的手無意識蜷縮了下,問:“冷嗎?” 林棉搖頭:“不冷……” 說完,非常不給面子的,打了個噴嚏。 . 當晚,林棉因福得禍,燒到了三十九度。 俱樂部內設施一應俱全,附近建了別墅主題酒店,離馬場不遠。 程澤本來聽說小姑娘發燒了,忙不迭地從香檳宴上趕回來送藥,敲門一看,不食人間煙火的Quinn正在別墅一層的廚房里—— 煮粥。 程澤以前和闕清言在英國共事這么久,見過多少黑暗料理都沒把Quinn逼得親自下廚,這回有幸見識到本人下廚,頂著一副被雷劈的神情,生生地杵在廚房門口啞然良久。 “Quinn,”程澤此刻的神情比第一次看到Quinn在庭審上推翻仲裁還要震驚,放下藥問,“小姑娘在哪?” 黑色流理臺前,闕清言垂眸調小火候,側過臉看程澤一眼:“樓上?!?/br> 除了渾身發熱有些不舒服外,林棉其實感覺還好。 二樓臥室的床褥都是新鋪的,林棉昏昏沉沉地窩在床上,半張臉蹭進冰涼松軟的枕頭里降了會兒溫,等蹭熱以后換一面繼續。第三次重復這種烙餅式降溫的時候,臥室門被清晰地敲了兩聲。 林棉半夢半醒地扒著被子往門口看,眼眸亮了亮,小聲開口:“闕清言?!?/br> 尾音不自覺地帶了點軟,還帶了些迷糊的鼻音。 闕清言把水杯和藥擱在床頭柜上,俯身試了下她的額溫,襯衫隨著動作在腰背間勾勒出修長流暢的肌rou弧度:“想吃東西嗎?” 手指貼附上來是冰涼的,林棉guntang的額頭找到降溫體,下意識地仰著腦袋跟著回貼了上去。她生怕對方要撤開,從被窩里伸出同樣guntang的手,扒住了闕清言的手指。 “……”手碰到高熱溫軟的皮膚,闕清言垂眸看林棉,任她抓著自己的手,“先起來吃藥?” 生了病的林棉比平時要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