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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辦完簽證,把行李一攬,又風風火火地去了加拿大。 原因無他,只因為小姑娘在加拿大邂逅了一段浪漫的異國戀,哭哭唧唧地想要多陪陪小男友。 林棉是許彤的表姐,從小就一起長大,現在兩個人同在B市,關系更是好得不得了。 走前許彤給她打了個電話,軟磨硬泡地求她:“棉棉姐,別的課也就算了,這門是專業課,我聽說以前上這課的那個老教授又兇又殺,堂堂必點名,缺課必掛科?!蹦┝搜a了句,“救救孩子??!” 林棉不買賬:“許小彤,我都畢業三年了,看起來像是大學生嗎?” “像,特別像,特別清純可愛!” 這句話許彤說得發自肺腑。她和林棉認識這么多年,后者從小就是美人坯子,以前唇紅齒白,長大后五官更是水靈,以前兩個人出門逛街的時候,不知道的以為她在帶meimei。 許彤再三保證:“就簽個到的時間,那個老教授眼神不好,簽完到就能遛,從正門溜出去都不一定能被發現?!?/br> 林棉答應的時候想,不就是個代簽到的事兒,小問題。 只是她沒想到這堂課的教授臨時換成了闕清言,也沒想到她居然對他的課有睡眠依賴癥,更沒想到…… 更沒想到現在自己在人家辦公室里等著挨批。 她側耳聽了會兒,男人仍舊在打電話,聲音沉穩好聽,正有條不紊地同另一端的人談事情。 林棉聽著聽著又開始犯困,臨睡前念叨了句。 本來英文就催眠…… . 再醒過來的時候,林棉愣了下。 ……她居然又雙叒叕睡著了! 她內心石化地裝睡了會兒,片刻后才一點點地抬眼,視線定在了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兩人間的位置就隔著一張桌子,她大喇喇地在這里睡了這么久,竟然也沒被叫醒。林棉半是忐忑地開口:“闕教授?!?/br> 闕清言正在翻閱資料,聞言看她一眼,頓了頓:“我這里沒有果汁,要喝水還是咖啡?” 果汁…… 他把她當小孩兒。 “不喝了不喝了?!绷置拚J錯態度很良好,低頭再低頭,“闕教授我錯了,我下回再也不在您的課上睡覺了?!?/br> 內心想的卻是,下回一定要找個位置偏僻的地方睡。 闕清言“嗯”了一聲。 林棉正要松口氣,對方遞過來一本綠皮書,出聲道:“第一條第一款,說說適用范圍?!?/br> “……”啥? 她抬頭看了看書,又帶著一副懺悔的神色低下頭。 不會。 不多時,眼前又多了一本攤開的原文書,被翻開的那一頁上做了筆記,旁邊的注解寫得走筆翩躚,是一手凌厲漂亮的好字。闕清言掃她一眼:“上面這個案例,看完分析給我聽?!?/br> 按理來說,他寫了注解,應該至少能看得懂……林棉嘗試性地看了一眼,更歉疚地低頭。 男人不說話了。 完了,他肯定覺得自己不學無術,還嗜睡成性。林棉丟臉地想,她好歹也是從小被夸到大的,這下好了,跨了個專業領域就成了文盲。 林棉破罐破摔地安慰自己,反正他也不記得她了,要丟也是丟許小彤的臉,她怕什么? 她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終于抬頭重新看向闕清言,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跟著抬眸看過來。 林棉猝不及防地跟他對視了一眼,放在膝上的雙手手指微微蜷了起來。 ……不得不說,他沒怎么變,長得還是這么好看。 辦公桌就在窗邊,此時落地窗外的陽光打進來,勾勒出男人深刻英雋的五官輪廓,林棉沒能移開目光,下一秒就見闕清言彎唇笑了一下。 他本來神色淡漠,現在看過來的眉眼中卻若有似無地帶了點笑意,她看得晃神,對方這一笑像冰寒冷冽的霜雪中悄然綻開的君子蘭,冷淡中帶著禁欲的矜斂,偏偏又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林棉還沒來得及去仔細研究這笑大概是個什么意思,就聽闕清言開口道: “一萬字?!?/br> “……???” 他收回目光,修長的手指翻了一頁書:“一萬字睡覺心得,寫完交過來?!?/br> 林棉愣了足足有十秒,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小聲地靠了句,而首音節“k”還在唇齒間沒說出來,就聽他又道:“兩萬字?!甭曇舨⒉粐绤?,卻清清冷冷,“再被我聽到你說臟話,再加一萬字?!?/br> 林棉:“………………” 如果這會兒林棉內心彈幕能放映的話,她的腦內屏幕上可能已經劃過了一整串的靠。 然而她只是迷茫眨了眨眼睛,又軟又乖地小聲道:“我沒有說臟話……” 闕清言“嗯”了一聲:“兩萬字。兩周后和期中論文一起交給我?!?/br> …… 她剛剛想什么來著?冰寒冷冽的風雪中悄然綻開的君子蘭??? 林棉陷在回憶中沉默了一秒。 對不起,她向君子蘭道歉。 第2章 昏暗的臥室內,柔軟而寬敞的床上正蜷著一個被團。 被扔在床下的手機已經響了快半小時了,此刻還在不依不饒地響著,林棉在被窩里垂死掙扎了幾十秒,終于伸出手臂在床下胡亂摸索一氣,把手機撈了上來。 接了電話,對方的聲音涼颼颼的:“木眠老師,你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嗎?” 林棉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將手機松松地貼著耳朵,悶著聲道:“姑奶奶,我凌晨四五點才睡下的,人間處處有真情,給條活路行不行?” 另一頭的編輯一口拒絕:“不行,我給了你活路,誰來給我活路?主編這兩天都快把刀架我脖子上了,說是再催不到你的稿子,就讓我提頭去見她?!?/br> 說完還是關心地多問了句:“怎么又這么晚才睡,還在卡瓶頸期嗎?” “昨晚不是……”這事想起來就頭疼。林棉翻了個身,聲音帶著點軟糯的鼻音,“昨晚在想怎么寫檢討呢?!?/br> “寫檢討???” 林棉幽幽地回:“很久沒寫了,有點生疏?!?/br> 她活這么大就寫過兩份檢討,兩份還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掛了電話,林棉像條咸魚一樣在被窩里挺尸了五分鐘,終于掙扎地摸到床頭的按鈕,窗簾應聲緩慢拉開,窗外已經陽光大亮了。 她趿拉著拖鞋下床,一腳踩進了厚軟的地毯里,一眼看去,地毯上到處都散著凌亂的畫稿,還有幾張被翻出來的電影碟。 林棉昨天后半夜怎么都睡不著,還真打開了電腦,認認真真地寫了三千字的睡覺心得,開了個的在線文檔邊寫邊抄,抄得情真意切、字字泣血,實在編不下去了才暫停找了幾部電影出來看,最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