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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老兄,你當初多少銀子成的?” “那多早!入宮時我才八歲吧,國家公辦,倒沒花錢……” “羨慕!” “也就比你省一步而已,要想獲得報名資格還得去蘇妙手那兒,那家伙更摳門,開價至少三百兩……” “得!咱先看看二期細則吧,這次可得抓緊時間!” …… 人越來越多,嘰嘰喳喳地都在說話卻又聽不清在說什么,我被不斷涌來的人群擠得頭暈眼花,五臟六腑都在翻滾。拼勁力氣想往后走卻總在邁開半步時被人潮涌著回來。如此,我漸漸覺得呼吸困難,即將窒息。 麻雀枝頭變鳳凰的心情,作為一個在幻想中頗有經驗的過來人,我表示理解。畢竟對皮囊,權勢與金錢的熱愛,是天下人永不變質的共性。 黎國皇子的魅力有多大? 除卻身份賦予其的客觀因素,皮囊——這個我最感興趣的主體特征應該也是國中極品。 雖沒見過黎國皇子的模樣,但看這效果就知道了。 對美男子的向往,一直是我心中恒定的目標。當然,這種設定只是在正常情況,也就是我呼吸正常的情況下。 但問題是,目前我的呼吸很不正常。 如果美男子為了娶個老婆而害死了一條無辜的人命。 那么,‘反美’可能就是我變成冤魂后恒定的目標了。 “??!看那個女人!她撕了皇家告示!” 就在我努力說服自己堅定冤魂目標的決心時,人群中爆出一聲尖叫。爾后人群sao動起來,怒罵推擠波動劇烈,幾聲哭喊傳來,凄慘度已經遠遠超出激動的定義。想必又有幾個人要做冤魂了吧? 正為有冤魂同伴而略感欣慰時,我后領突然被人提起,抽離人群的自在感讓人嘆息。離地瞬間,我朝所有人聚焦的地方看去,板前那個蠻橫撕扯告示的背影,似有些熟悉。 “小舟,你再飛我就要吐了!” 一幢幢白房黑瓦從我腳尖略過,所有倒退的景物都讓我一陣暈眩。 待落在一處房頂上,我忙扒著房脊干嘔,想這小舟救人也不照顧點。 “看來你跟那小侍衛感情不錯嘛?!?/br> 這聲音——! 我微微一震,連忙回頭。 烈日祥云下,這個立于我面前,烏發輕揚,眼如燦日的家伙,不就是—— “??!覃美人??!” 章之二十九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有誰規定我不能來?” “當然不是!我是說那天你不辭而別……” “令你失落了?” “???!” 覃美人微微一笑,迎風送來的青草香讓我心頭一熱。 “王妃不比皇妃差,好好努力,母儀大周也未必不可?!?/br> 我立即明白過來他指的什么,這下臉都跟著熱起來。 “覃美人!不是你想得那樣!周吉錦和我……和我……”舌頭跟著打結,我急得不行:“只是睡過覺,又沒正式晉封!” 說完我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小心看覃美人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忽而又覺得羞憤。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沒事,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幫你跟他說說?!?/br> 覃美人笑得輕松自在,仿若當上王妃的是他,良好地心情讓我莫名蹭上一層怒火。 “覃美人可別小看人!我睡過的男人不少,還沒到要別人負責的地步。就算周吉錦真給我什么稱號,我也不稀罕!大周王妃誰要誰當去!若硬安在我頭上也得看我石英愿不愿意!” 覃美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俊美的臉上難得一絲正經:“看來是我小瞧了你……” “沒錯!”我石英會是那等求勢追名之輩?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求和她上過床的男人負責,我石英也是個例外。 瞧見覃美人似是欽佩地點了點頭,我不由揚起了頭。 “那有幾個?你睡過的男人?!?/br> 什么東西在我頭頂上飛來飛去,是烏鴉嗎? 我看覃美人正在認真地等待我的回答,剛才的氣勢又蹭得滅了下去。不知為何,心突然虛的很。 “若連那個皇上也算的話,”我低頭數著房屋上的黑瓦,“恩……至少三個吧……” 老實答完之后,我突然又有種挫敗感!想我春宮知識學了那么多,實戰經驗卻這么少。而且除了跟周吉錦的那次,另外兩次還未完全壓倒過!覃美人不問時,我還覺得羞憤,怎么他一問,我特么又嫌數不夠,撐不起臺面?! 再次偷偷觀察覃美人的表情,剛才的正經哪里還有?那美目和薄唇都各自合成一條線,他修長的手掌正捂著肚子,寬闊的肩膀在隱隱顫抖,分明是一副竭力憋著笑的模樣! “這已經不少了!在大周,像我這么大年紀的那些姑娘,有很多連一個都沒有呢!” 覃美人笑得幾乎要倒下去,我實在很想扶他一把,但考慮到他笑的原因,我最終選擇別開頭,任他搖搖欲墜。 良久,笑聲才止住。 青草香離我近了些,我的沮喪也跟著少了點。 “小石頭,生氣了?”他在我身邊坐下,幾縷發梢拂過我的臉,癢癢地。 “才沒呢?!蔽覔狭藫夏?,感覺耳根一帶有些發熱。 他的身子又顫了顫,我知道他還在笑。 “三個又怎么了?放大周去問哪個敢說少?” “……我沒說少……”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問,如果算上黎國的那個皇子,是不是就有四個了?” 我轉頭看他,有些疑惑:“為什么?” “你站在那堆人里面,不是也想報名入選?” “開玩笑!”剛才在人群中被淹沒的窒息感仍讓我心有余悸,聽得覃美人這么問,我忙叫道:“那皇子選妃差點沒將我害死,我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去報名!如果我真因為這個死了,變成冤魂,第一個肯定找他!如果冤魂還能睡男人,那我自然要睡,而且還要睡死他,將他也睡成冤魂!” 我覺得自己說得并不好笑,但覃美人的肩膀又顫抖了一下。 “已經這么苦海深仇了?” “沒錯!” 想了想,我是不是說得太露骨殘忍了?偏頭觀察,只見覃美人嘴角仍含著一抹淺笑,美目微微瞇著望向遠方,不知在想什么。 咽了咽口水,我情不自禁地朝他靠近了一點。 “覃美人,”他轉過頭來看著我,我又悄悄近了點:“你來黎國到底干什么呀?” 他莞爾一笑:“我是黎國人?!?/br> “什么?你是黎國人?” “不然?” 我忙搖頭,他看著更不像圖土人。 “那你那天說圖土見……” “哦,我經常去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