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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 “自然是你。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以后也別再來糾纏我了?!?/br> 翻臉比翻書都快的人啊,他怎么忍心這樣傷我! 我突然特別悔恨,悔恨剛才為何還眷戀于他的“假意調戲”,悔恨自己不爭氣的心軟花癡。人要活得有尊嚴,沒有愛情是可以的,但沒有尊嚴卻是萬萬不行的。 “羅啟梅,你——” “我再沒時間跟你無聊閑扯了,王爺還在旁看著,若不想丟人現眼趕緊滾回去,記住再別糾纏我就好?!?/br> 誰糾纏他?他讓誰滾回去?!我氣得,真是臉都綠了。 “羅師爺,本王先走一步?!崩溲叟杂^半晌的尊神終于要走,而我再無心貪戀他的美貌,因為心情已經被人攪得極度憤怒。 “王爺慢走?!?/br> 羅啟梅朝周吉錦彎了彎腰,待后者完全消失在知府的轉角處時,淡漠的表情又換上之前的溫和。 “再留不得,趕緊回去,趁事還未鬧大之前?!彼窒肷锨芭奈业念^,然而這次,卻被我偏頭躲過。 “生氣了?我也是為你……罷了,你快走,再不要見面的好?!?/br> 看他目光閃爍地朝我看了最后一眼,轉身就要朝府里走去。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喊了一句:“羅啟梅,我就要纏你,纏你一輩子!” 在看到他的背影微微一震后,我猛地轉身,提腿就跑,憤怒與緊張交雜的情緒,生出的卻是一絲懊惱。 那張紙條,為何就要塞給他呢?他是這樣一個不珍惜我感情的人,我先前怎么就沒發現呢? --哥哥,若你也喜歡我,就叫我聲丫頭吧。 蒼天啊,當初我腦子哪根筋犯抽了,竟會寫出那等矯情做作的話來! 章之六 “怎樣?還沒有找到?……唉!會跑哪里去?確定該找的地方都找了?” 一進大門,我就看見正堂里,爹正滿臉憂色地向管家老石問話,娘也焦慮地在屋里來回走動,連著丫鬟老媽子們也各個帶著焦急不安的神色。 “爹娘,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嘛,干嘛那么緊張,神經兮兮地?!辈挥浀枚嗌倌炅?,在對我偷跑出去,“早出晚歸”的行為多次勸說無效的情況下,爹娘再也沒為突然從家里消失的我擔心過一回。想必這次命案的事不同于以往,街巷謠言的威力太大,終于讓爹娘再次為我擔心起來。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天道自有正義,我石英光明磊落,哪怕謠言再厲害,我也不會自己嚇自己。所以對爹娘這種盲目的憂慮還是有些不以為意。但想到爹娘畢竟是為我擔憂,那種久違地,被人重視的感覺,還是很讓我受用。 “英子,你在外面可有看見寶兒哲兒?”一見是我,娘忙奔過來,劈頭一句問得心急,我聽著也吃驚。 “啥?石寶和喬哲?” “辰時在家里就沒見著,必定也是跑出去耍了。英子,爹娘不好大聲嚷嚷拋頭露面,外面情況你熟,趁天沒全黑,你替爹娘再去外面找找,啊……哲兒才來,人生地不熟的,寶兒乖巧單純平常也少出門,若兩個孩子在外面遇到壞人,有個好歹,當娘的我就……”娘抓著我袖子的手因激動而顫抖起來,語氣也變成嗚咽狀。又見爹也滿目憂心地望著我,從來只會對我失望的臉上,這次竟出現了期望的表情。 看來,爹娘還不知道今天與我有關的命案;看來,爹娘目前正全身心地被石寶喬哲的失蹤困擾著;看來…… 我想過,若再跑出去,作為殺人犯的知名度會因謠言而上升到一個新的檔次,但面對爹娘如此重付,為人子女,我又怎好推脫? 看來,也到了我盡孝道的時候。 “真太不像話了!”我拍拍娘的背,學著以前爹訓我的語氣:“都這么大的人了,不好好在家呆著,怎么敢偷跑出去讓爹娘擔心?” 娘嘆息著搖搖頭,爹的目光也閃爍一下,似是為我能深刻體會到他們此刻的心情而吃驚。 “石英,你……” “爹,你什么都別說了。只準備好上次那只細細的戒尺和‘三女書’,多找些黃宣紙。每人三百遍,你給我用的那些是不夠的。如果我沒記錯,最后那次我抄完后,箱子里只剩一百零八張了。不過沒關系,我床底下還私存了些,你先別急著讓石伯去買……還有,娘啊,給石寶作為生辰的那匹殘春綠綢緞先別急著送給李裁縫,那么好一匹布,給一個不聽您話,讓您cao心的女兒多可惜。其實,私底下我想過用那匹布做好多實用的東西,比給石寶一人做衣裳相比,劃算多啦。比如……” “你還去不去?!看看這天,若巳時還未找到,連你也不用回了!”許是我說得太露骨,太讓爹對石寶他們失望,爹終于忍不住朝我吼了一句。體會到老人家的用心,我只得順意:“放心放心,我這就去。那倆屁孩兒,絕對逃不過永安街,說不定這會兒正迷路了呢!” 石寶從小就是個路癡,大路不識一二,何況錯綜的永安街?喬哲我不知道,但想到上次將他一人丟在后花園,他走不回來時,滿臉通紅的焦急樣子,想必也好不到哪兒去。 想到這兒,我不知為何有了想笑的沖動,忍著笑意,我忙跑了出去,跨出大門時,心情甚好地又朝爹娘喊了一句:“爹娘,人我肯定給你們押回來,記得準備好‘刑具’,一定要記得??!” 趕在爹走到門口前,我沿著長長的巷子飛奔起來。 仰頭看著天空隱約的星子,望著天邊赤金飛舞的晚霞,我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縱然我倒不想那么快將倆屁孩兒找回去,但相對于爹娘對他們生氣的程度,我還是更想快些看到他們受罰的模樣。想想在爹娘面前偽裝聽話單純的倆屁孩兒終于有原形畢露的一天,想到那細尺落在他們身上時,他們可能會有的大哭大喊的求饒樣子,再想到對著昏昏燭火,不許休眠地罰抄三女書三百遍,字寫不好還要通篇重新寫直到寫好為止的大幾率事件。站在“艷艷茶館”大門前已有兩刻鐘的我,憋著引人內傷的笑意,終于又朝前邁了幾步。 我曾說過,石寶對王麻子所說的宮廷艷史有著非同一般的迷戀,曾幾次三番向我暗示也有想偷跑出來親耳旁聽的念頭。但苦于沒我膽大,苦于害怕家罰,苦于必須得維持她一向信奉的“小家碧玉”模范形象。對于“艷艷茶館”她頂多也只能夠到幻想的層次。而喬哲這家伙,竟也是個野史秘聞統統吃的“八卦雜家”,我雖不知他以前是否也經常去聽他們那兒的說書茶館,但我知道,在石寶的熏陶下,他早已成為我大周□□“艷艷茶館”的又一個膜拜者。加上被困在家里的這三個月,我對他們的另一輪灌輸,他們對“艷艷”的神往,終于到了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