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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他就給蓋被,叫渴就給倒水。“他這是第幾階段?”“第二了。不過才過了三次,也就十幾天而已?!备翟仆さ?,看著那人的手越發不順眼。“你有再給他吃過白夜露?”聞言,傅云亭冷冷看向他,道“不曾?!?/br>顧熙謝唇角挑起一個微妙的弧度,他又伸手給姜樞掖掖被角,站起身道:“烏搖鈴正在此地,她這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姜樞體虛,你們還是早日離開才是?!?/br>他背后,姜樞睜開眼朝著傅云亭挑眉吐舌。傅云亭一愣,偏過頭對著那人皺眉道:“此事我會與他商議,就不勞煩將軍了?!?/br>顧熙謝無奈笑了聲:“是我強求,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闭f完點點頭要走。顧將軍剛要開門,傅云亭突然開口了:“冒昧問一句,一別幾月,沈公子尚好?”那人空中的手一停,“不好,不好?!贝蜷_門,走了。只是那背影卻是難得佝僂著,好似背著一座大山,壓的再狠還是默默受著。傅云亭眉頭一蹙,回頭就看姜樞坐起來,額頭上還掛著一層冷汗。他道:“這人……”傅云亭抬眼看著他,終于不負眾望的暈了過去。姜樞愣住了,或者是嚇住了。剛剛那一眼,分明是……他不敢深想,只穿著中衣下了地,費力將人拖上了床。仔細想想,的確要過去一個月了。而明日,正是除夕佳節。**醒來不見姜樞。燈火亮著,傅慕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平躺著,恍若隔世。多久沒能犯過這癔癥,結果這次竟是回到了四年前。傅慕不明意味笑了聲,想到姜樞以及近日來的種種又是長長嘆氣,藏著滿心的憤懣與恨,一臉平靜下了床,穿好衣服不顧傷處開門便走了出去。天色霧蒙蒙,零星飄著小雪,砸到人臉上涼涼的。“吱呀——”一聲,傅慕聞聲看過去,就見門打開,一人披著厚重的斗篷寬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手里拎著一筐滿的冒出頭的菜走進來。姜樞邊往院里走邊抬手摘掉兜帽,一抬頭定在了原地。傅慕長發散著,朝他笑著,目光幽遠,讓他熟悉。姜樞那手還沒放下,繼而捂住了半張臉,過了會兒,他輕聲道:“你怎么站在外面,咳,淋著雪呀?”傅慕亦是輕聲回道:“等你?!?/br>姜樞他就笑,指著手里的那筐菜道:“我出去買了些菜,今晚是除夕夜,漂泊這么久了,吃點好的……”話未說完,那人快步走上前,走到他面前,手臂一伸一把攬著姜樞入懷,深深吸了口氣。姜樞愣了下,旋即眼眶也紅了,單手回抱,抵在這人的肩窩處說不出話。“疼嗎?”傅慕一手抱著,一手將菜放下,又順著懷里人的頭慢慢摸著。“疼,”姜樞憋的嗓子都啞了,“我艸|你傅慕,你怎么醒的這么晚啊,沒人疼沒人愛,還要時時擔心你會不會跑……疼死老子了……”“以后不讓你疼了?!备的降皖^親他的發頂。姜樞包了一眼的淚,對著這個輕柔的吻心里想罵娘,到了這份上怎么還這么內斂?他退了退,兩手抓住這人的衣領,二話不說仰頭直接親了上去。想,又疼又想。即便十七歲的你還是你,可我還是想你。老流氓姜樞吻技差的很,貼上去只知道啃,傅慕回過神一手托著他的后腦,輕柔啄吻著,吮吸著他的唇瓣,誘哄著他張開唇齒……分開后傅慕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姜樞抬手按住他的手,臉蹭了蹭,兩眼汪汪,亮的驚人,他輕聲、非常輕道:“我喜歡你?!彼?,我不能再等了,管他的白夜露,南疆,紙術!即便是明日就要死,我也要說出口。“我會與你在一起?!备的叫Φ?。**兩人溫存片刻,姜樞掏出傷藥讓他去換藥,自己將那一筐菜搬到旁邊廚房。傅慕換完藥就去了廚房,看見他雙手拿刀正在切菜。他走過去幫忙洗菜:“我還以為你不會下廚?!?/br>姜樞湊過去“吧唧”親了口他的臉,又回去繼續切菜:“我也不是被慣大啊,否則你那雞和兔子是我憑空變出來的?”傅慕眉眼帶笑:“好好好,不是變出來的,今晚做什么菜,嗯?姜公子?”姜樞挑眉:“你傷口未好,給你做個排骨湯喝就行?!?/br>“這可不行?!?/br>“可我愛吃辣?!彼器镏噶酥讣饨?。“多做些不辣的吧,阿樞?!彼麤]生氣,只是笑著溫聲道。“不好?!?/br>結果晚間,菜都擺上了桌,辣與不辣對半分,菜色相同,色香味俱全。中間放著一大碗的排骨湯。兩人面對面坐著。嘗了幾道菜,傅慕道:“以后就稱你為姜大廚?!?/br>姜樞笑:“不敢當不敢當,往后都做給你吃啊?!?/br>“好?!备的叫χ鴳?,內心一片溫暖。除夕佳節,兩人吃著飯外面就放起了煙火,伴隨著“嘭”的聲音,煙火升空,綻開了鮮艷斑斕的花朵。往往人們都寄希望于美好的事物,期待著能帶給不一樣的“明天”。一切都如往日,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卻不想從前那般從容。并著平躺了會兒,傅慕忍不住開口道:“不然我還是……”“你給我躺下!”姜樞大聲道,“不說你傷勢未好,若是那顧熙謝再來一回,你我沒什么照應,他可不就直接將我擄走了?”傅慕立即不動了。“唉,”姜樞嘆口氣,想不起來說什么轉移話題,胡亂開口道,“那什么,你昨日與顧熙謝提的那位沈公子是誰?聽起來與顧熙謝牽扯甚深啊?!?/br>“沈清和?!备的匠聊藭?,才開口,“他與顧熙謝自小一般長大,是一人當了將軍,另一人要給他當軍師的。不過沈公子身體不好,前幾月我曾見過沈清和,出手看了下,病癥疑難,我也無甚辦法,不過能保他幾年性命無憂?!?/br>姜樞咦了聲:“可我記得,鳳凰關他一戰,西延并沒有所謂的軍師?!?/br>“怕是已經不在了。他身體越發不好,顧熙謝這人寧愿帶著沈清和上戰場,也不愿離開他半步?!?/br>“他昨夜那般樣子,”姜樞皺眉,“可算不上什么情深?!?/br>傅慕一怔,偏頭看著他。姜樞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