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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有什么立場去問?傅慕憋著這口氣,匆匆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挑了間房間就要進去休息。姜樞緊跟著走進來。“何事?”姜樞面無表情:“我看你恢復的不錯,你我積蓄所剩不多,明日你就去城中的醫館找個活計,”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姜樞頓了下繼續道,“我不強人所難,如今你忘了,我再死死抓著也沒什么意思,今后攢夠了銀子,你便走吧,要回長云還是什么地方都隨你?!?/br>傅慕眼睜睜看著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本該松下的氣反而提的更緊,隨之而來便是空落落的失落。他嘲諷笑了一聲:“莫非你還要眼巴巴趕上去?”第二日,傅慕聽了姜樞的話去醫館自薦得了個賺錢的活計,而他慢悠悠吃了早飯,背著手一步三晃的出了門。云城位于兩國交界,與戒備森嚴的鳳凰關相比,這里卻是繁華的、祥和的。來往都是人,小販叫賣,商店開業,絲毫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姜樞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見什么稀奇的便停下來看一看,不知不覺走到了主街上,逛了半天有些累,他掂了掂錢袋,走進了一家比較火旺的茶館。他甫進去一瞧,便差點腳滑倒在地上。茶館里掛著幅長長的“橫幅”:姜樞先生白玉玲瓏棋譜現賣。下面還真的掛著張方形的絹布,縱橫聯合,赫然是張棋譜。姜樞直想扭頭出去買張布把自己遮住,這誰搞得啊,這么大排場,多不好意思……他咳咳兩聲鎮定下來,依舊找了個靠窗角落的位置坐下,一抬頭正對著那張方形絹布……艾瑪,沒臉看。不過認真看去,他還真是發現了什么,這被放出來的棋譜有些眼熟,他又仔細一想,什么玩意兒,這根本就是那日華山玉羅峰的棋局??!好啊,姜樞咬咬牙,又是你個烏搖風。別的不說,這棋譜賣的挺不錯,姜樞坐下不過一盞茶,前堂小二就大聲喊道:“姜樞先生棋譜最后兩冊,最后兩冊!搶到就是賺到!不買吃虧不買吃虧!”也就是幾句話間,“最后兩冊”就被人帶回了家。姜樞一直面無表情,這些人他娘的打著老子的旗號,賺了錢也不知道分給老子一點?可憐見的,他還在喝著最便宜的茶水……他毫無波瀾吐掉兩片茶葉,穿越十幾年,早在師父的“熏陶”下愛上了品茶這種身心皆宜的優雅,杯子里這般劣質的,也就適合牛飲了。身后那桌有人喜滋滋道:“今日可算是讓我搶到了!”他的同伴拱手道:“恭喜牛兄終得所求?!?/br>“哈哈,姜樞先生棋譜當真是千金難求”屁!別說千金,給銀子老子就給你手寫一冊!“說起這姜樞先生,聽說咱們國師可是花了重金將其請來共談幾局?!蹦侨私又?,“姜先生誰都沒應,獨獨應了咱們國師啊?!?/br>別說重金,老子的銀子可都因為你們國師全沒了。姜樞“嘭”地放下杯子,又倒了杯水一口飲盡。“可不是?如今九州誰人不知姜先生是出自我西延姜族?”姜樞想殺人了。你他娘的是把老子什么底都給抖落出去了嗎?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考完選修,以后更新會穩定些……吧。今天沒有放送的小劇場。謝謝支持,感謝你們!第27章第二十七章“真的假的?”此話一出,周圍的客人紛紛看向那幾人。姜樞也扮作興趣轉身去看,卻見那幾人中有一紫衣少女,戴滿了銀色的飾品,像是專門等他,一下子就望進了他的眼中,微微偏頭朝著他微笑。基佬姜完全忽視。西延國國風開放,因此沒有人專門尋思少女的來歷。買到盜版棋譜的那人十分驕傲:“自然!厥初生民,時維姜嫄,我先生必然是出身姜族!”狗屁,老子可沒你這個學生!“既稱先生,恐怕早已年過花甲了吧哈哈……”“對啊,這么大歲數,還出來興什么風做什么浪?”“也不知還能不能牽制住狌獸?恐怕連張紙都使喚不起來?”周圍人卻是一臉的不敢茍同,聽的姜樞獨自在風中凌亂,我可是未及弱冠,未成年!怎么到你們這兒我就七老八十老骨頭一個了呢?這不能忍!不能忍……他攥緊手里的茶杯,看不見自己的已經漸漸變紅的雙眼,只覺頭痛欲裂,壓抑不住悶哼出聲,不敢久留,顫著手掏出幾個銅板,強裝正常出了茶館。他一出門,原本高闊談論的人們瞬間噤聲不言,畢恭畢敬垂下頭。少女站起身,銀飾品當當作響,她緩緩走到姜樞坐過的桌前,撿起那幾個茶錢,半晌笑了,她輕聲道:“給兄長送過去,他肯定很歡喜,”末了手輕輕拂過這張桌子,又閉上了眼嘆道,“可惜了,可惜了?!?/br>沒人敢吭聲,仿佛那兩句“可惜了”也只是說說而已,再次交手不會有什么憐惜。**奪門而出的姜樞快要炸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那什么白夜露的癮犯了。而這是他第一次清醒下感受白夜露的恐怖。如今跌跌撞撞走在街上,眼前模糊重影不斷,似走在云端,可這種痛苦又仿佛行在地獄刀尖,仿佛全身酸痛,從骨頭縫里不斷流出痛意,一會兒熱的仿佛三伏天,下一刻又冷的臉色蒼白喘不過氣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一手揪住領口,一手狠狠掐著虎口,等著發紅的雙目,忍著痛苦朝著家里走去。即便他已經有所心里準備,卻還是承受不住此等痛苦。烏搖風,烏搖風……他念著這名字,整個人恍如厲鬼,恨不得撲到那人身上嘶咬著他的rou,太疼了,他想,好疼,怎么能這么疼。即便是幼時被丟在狌獸群里被那群怪物咬住胳膊時的痛也沒有此刻讓他害怕。是的,害怕,嘗試過這種痛后他害怕了,害怕再也戒不掉。等到了小院,他已經是滿頭大汗,渾身抖著憑著最后的一絲清明把自己反鎖到了房間里,跪倒在地,蜷縮成一團。越到最后越是痛苦。他還睜著眼,卻已經是什么都看不清了,所有的聲音都變得極緩極慢,他卻什么也聽不清。最后仿佛是一擊重擊襲中他的頭、胸,劇痛襲來,他昏了過去。下意識的,他伸手護住了自己的腹部。**勞累了一天的傅慕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彼時的傅云亭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