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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勝?”姜樞挑眉看去,原來是蕭景勝出現在城樓上,這位讓顧家軍“思念”頗久的齊國皇子道:“本殿下也聽聞前幾日西延國師來了鳳凰關,怎么,我齊國將士們能否見一見國師真容?”顧熙謝懶懶道:“不行。我國國師才貌皆是驚為天人,雖說愛美之心人人有之,但,四皇子還是要失望了?!?/br>單皆羽一旁冷哼道:“是丑的不敢見人吧?!?/br>姜樞嘖了聲,單皆羽你這是要毀人設啊,這話是你能說出口的?原先痞氣十足的副官道:“怕是你們四皇子也比不上我們國師的一根手指頭?!?/br>那會有多美?姜樞看看蕭景勝,沒想到不僅西延的細作是看顏的,這國師也是個美人。蕭景勝道:“這是談不攏了,顧熙謝?”“你若想看我還是可以滿足,可惜了,談不攏?!?/br>兩人沉默,下一刻同時抬頭:“開!”姜樞神色一凜,就聽城樓鼓聲又響,緊跟著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單皆羽抽劍指天:“殺!”“殺!”齊軍的大軍隨之出動!驟然之間,顧家軍鼓聲號角長鳴響起,纛旗在細雨冷風中獵獵招展。姜樞只見兩翼的騎兵率先出動,而中間將士們如山岳城墻班向前推進,大喊三聲“殺”,氣勢不輸敵軍!終于相撞了,空中響著沉悶的喊殺與短促有力的號角鼓聲!兩軍碰擊,城下的堅定有力的將士們揮動著帶血的刀|劍,發出低沉的嚎叫,整個戰場彌漫著煙塵,細雨又使它們快速沉落,整座鳳凰關被這種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感染著,所有人肅穆著臉看著怒吼、鮮血和刀|劍。這一場戰爭“酣暢淋漓”!從和平年代穿越而來、從島中偷跑出來的姜樞當即愣在了原地。回過神的他抬手摸了摸臉,轉身悄無聲息下了城樓。他剛往回走了兩步就看見了傅慕,此時傅慕沒有披著斗篷,正蹲著給面前一躺在草席上的傷員換藥,兩把傘遮在傷員身上,自己被淋了個全濕。姜樞頓了頓,還是走了過去,摘下斗笠給傅慕戴上:“怎么不挪到房里?”傅慕的手只是一停又動起來:“傷的太重,必須先處理?!?/br>姜樞看向半昏迷中的傷員,那人一只胳膊只剩了半個,頭部也受了傷,只不過傅慕給包上了。他問:“你一早都在這里?我,我突然想知道你們三人的恩怨了?!?/br>許久傅慕低聲嗯了聲,道:“好,我講給你聽?!?/br>作者有話要說:樞寶搓著手道:嘿嘿嘿……傅慕:你想做什么!我都從了!謝謝支持,感謝你們?。?!第14章第十四章他剛說完,外面就傳來比之開始更為激烈熱血的喊聲,兩人雙雙皺眉,姜樞道:“為什么到了鳳凰關,你反而不急著趕去南疆了?”令他奇怪的是,傅慕猶豫了一下,他低下頭快速處理好傷處,扭過頭看著姜樞道:“……很快你就知道了?!毖哉Z間盡是小心翼翼,姜樞聽了直皺眉。傅慕站起來,很快就有人過來將剛才的傷員挪走,他道:“一時半會兒打不完,找個避雨的地方吧?!?/br>“聊一聊?”姜樞沉下聲音。傅慕不去看他,同是聲音低沉著:“聊一聊?!?/br>四年前,姜樞還在霧島上被逼著天天練武,背著師父偷偷玩紙人,犯了錯就要被罰去看海,而傅慕卻做了堪稱這一生唯二后悔的事情。這一年,傅慕他十七歲,醫術小成,尚未揚名。三月陽春,微風拂柳,一線忘川外極品玉桃花陣陣幽香,剛剛采完藥材的傅慕就在桃花陣里遇到了蕭景勝。彼時蕭景勝十分狼狽,白衣染成了血衣,僵著右手半個身體伏在地上,面前是面冷如霜的長云二族長傅沈。躲在樹后的傅慕聽得不真切,只模糊聽到傅沈冷聲道:“……回去!”伏在地上的那人道:“醫者仁心……”傅沈打斷拒絕道:“長云從不插手朝廷之爭?!闭f完便是一甩袖子,竟也不吩咐別人送蕭景勝出陣,就這么轉身走了。又過了許久,傅慕站的腿都麻了,這時從遠處過來了幾個族人,他們如傅慕一般蒙著面,到了那人身邊彎下腰挽起袖子不發言語將其抱了起來,十分平靜的出了陣。樹后的傅慕低下頭沉思了會兒,眉頭皺了皺,背上背簍跟了上去。到了一線忘川外,兩個族人倒是沒有隨手一扔,輕輕將人放在地上,轉身回去了。緊隨在后的傅慕看著族人消失在桃花林中,這才走過去,蹲在那人身邊推著肩膀:“醒醒,醒醒!”蕭景勝被推的睜開了眼,咳出了兩口血:“你,你是長云族人?”見他還能說話,傅慕連忙伸手摸著那人的身體,邊檢查邊道:“我只是鄰村的,送來一線忘川給三公子當藥童的?!?/br>蕭景勝聞言閉了閉眼:“你能不能送我找個醫館?”傅慕忙“詫異”道:“莫非是長云不肯救治你?”“……是?!?/br>“這可糟了,”傅慕在背簍里挑揀著,“長云的不愿意救你,旁邊的這些醫館也不會的?!?/br>“那讓我死了吧?!笔捑皠俸菪牡?,“勞煩你把我……”話還未說完,一記手刀打來,他成功暈了過去。傅慕一臉冷漠地收回手,將人背起來,又拎起背簍邁步快速離開了。————我是兩天兩夜的分界線————蕭景勝在一陣嗆人的氣味中迷糊醒來,第一眼看到了房頂,他費力扭著脖子去看發出氣味的地方,就看見一個少年在熬什么東西。傅慕頭也不回:“醒了?”“多謝公子出手相救?!?/br>“嗯,”這聲謝他應了,“你試試自己可能動?”他聞言想動動手腳……“這……”“動不了了?看來是成了?!备的綕M意點頭,“你傷勢過重,為保萬一我給你用了點東西,放心,死不了?!?/br>蕭景勝還是緊繃著:“能否不用?”傅慕這才看著他皺眉:“恐怕不行,你再亂動,右手是不用要了?!庇诸D了頓,“我不知你什么身份,但好壞總能分得清吧?!?/br>那人沉默了會兒,許久開口道:“在下,蕭景勝?!?/br>“我姓傅?!?/br>蕭景勝又道:“這,可是出了長云?”“未曾,”傅慕回道,“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