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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西行的征途,期間姜樞不住地嫌棄“高價”買來的馬,因此得了個愛稱“小毛驢兒”。真的是相當妥當以及寵愛了。“唉,”剛高歌完,姜樞有些累,不顧形象的吐出了口粗氣,第十一次嘆道,“怎么這馬腳程越來越慢?”旁邊的傅慕看了眼吭吭哧哧賣力的“小毛驢兒”道:“這一路是往鳳凰關去的,前方正是兩國交戰,就算百姓有好馬,也是被征用去了戰場?!?/br>“鳳凰關?”姜樞來了精神,“還有多遠?”“不到百里?!?/br>“這可快了,”他撫了撫掌,“是哪兩國?”“西延與齊國?!?/br>姜樞點點頭,又皺起眉頭來:“那會不會很難過去?”“兩兵交戰,自然防著各自的細作,更何況是鳳凰關這種交界地帶,難是會難,小心些還是能過的?!?/br>姜樞聽了,挑挑眉來了興趣。雖說姜樞對著“小毛驢兒”百般嫌棄,但畢竟還是匹馬,速度也是不太慢。又過了兩晚,他們走過了積雪的地方,來到了鳳凰關下。天色不好…,烏壓壓的云層下,鳳凰關早已建起來的哨卡連綿不斷,五層一米多高的木柵欄層層圍住主城門,兩人下了馬,跟著衣衫襤褸的流民慢慢向前走去,接受檢查后才會被允許進入鳳凰關。身前是流民,身后也是流民,因著這場已經近半年的戰爭,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有著傷,臟臟的臉上神情麻木,仿佛也沒了怨恨。前方有個士兵喊道:“有官憑路引的過來!有沒有!”傅慕低聲道:“來?!?/br>姜樞一頭霧水地跟著他闖過層層人群到了前面,身后的人們僅僅議論幾句就恢復了麻木。看守城門的將士道:“拿出路引?!?/br>傅慕卻是將手中的一枚玉佩遞了過去:“請看?!?/br>姜樞曾無意間見過那玉佩,成色上號,花紋樸素,僅雕刻著一株葉子很大的花,以及一個勝字。如今看到傅慕眼都不眨將玉佩“送”了別人,心里不斷嘖嘖,不愧是富二代啊,沒想到玉佩用在了這個地方??上Э上?。那個將士皺著眉接過,放在眼前仔細一看,卻是立即變了臉色,他快速抬頭看了眼傅慕,回頭對著同伴道:“去通報單將軍,就說有人帶著四皇子的玉佩,快快!”說完又轉頭對傅慕:“這位公子里面請?!?/br>“多謝?!钡懒酥x,傅慕拉著身邊呆愣的那人走進了鳳凰關。姜樞一臉呆愣被他帶進去,嘴里喃喃道:“我以為這是武林冒險片轉復仇片,結果現在又是皇族戰爭片了么……”他聲音太小,傅慕沒能聽清:“什么?”姜樞轉頭看著他:“……沒什么?!痹瓉砟悴攀悄兄鹘前??!安皇钦f你不是什么皇子……”“蕭景勝?”傅慕挑眉道,“此事說來話長。說起來我并不知他親自來了鳳凰關領兵,恐怕現在單皆羽早已告訴他了??赡苣阄乙谶@里耽擱幾日?!?/br>他雖然解釋了許多,但姜樞還是聽出了他心里的不滿抗拒,姜樞來了興趣,這蕭景勝單皆羽是哪方的魑魅魍魎,竟能讓傅慕抗拒?兩人站著等了會兒,就有人驚喜道:“可是云亭?”傅慕轉身看了眼便拱手道:“四皇子?!?/br>親疏立見,一旁看戲的姜樞翻了個白眼,感覺有人看向他,姜樞順著目光望過去。那人跟在蕭景勝的后面,慢慢收回目光,沖傅慕拱手:“傅公子?!?/br>傅慕這次連禮也不行了,直著身體淡淡出聲:“單將軍?!?/br>面相頗為俊美的四皇子朗笑道:“你我兄弟三人許久未見,哪來這些虛禮?如今倒是生疏了許多?!?/br>單皆羽:“殿下,禮不可廢?!?/br>傅慕直接沒說話。蕭景勝臉色也是僵了僵,但很快又笑著道:“這次云亭來了鳳凰關,先好好休息,等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聚聚,”說著揮了下手,就有一人跟過來,蕭景勝道,“你帶二位公子下去好好休息?!?/br>“是。二位公子請?!?/br>傅慕也不行禮,跟在后面就走,姜樞也跟著走,這么不給皇子面子,傅慕是真牛逼啊。那人領著二人左拐右拐到了個一座回式院落:“二位公子,戰事緊張,房間不足,委屈二位共用一間了?!?/br>姜樞小聲道:“……的確委屈?!?/br>傅慕道:“蕭景勝單皆羽住哪里?”“呃,四皇子與單將軍住在別處,公子出了院門一直左拐直行就……”“嗯,”傅慕打斷他的話道,“這里就行?!?/br>帶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可是要安排在殿下……”傅慕終于抬眼看著他:“你可以下去了?!?/br>那人臉色僵硬夾著尾巴就告退,姜樞“哦”了聲:“怎么回事啊,對著他發什么火?!?/br>傅慕搖搖頭:“沒什么,”他拽著兩匹馬的韁繩,“我去安頓‘小毛驢兒’,你先進去吧?!?/br>“行,記得給這倆吃點好的?!?/br>他剛進了房間就打了個哈欠,四處看了下,房間正中放了個火爐,火爐旁堆著些木炭,姜樞放下兩人的包袱,傅慕就走了進來。“這么快?”他抬手抹掉眼角的淚。傅慕點點頭:“嗯,冷嗎?要不要……”“要!”姜樞連忙道,“來些熱菜,再來些熱水!就這些,麻煩傅哥哥了?!?/br>“……好。那要不要把火爐生起來?”“好啊好啊,”姜樞來者不拒,十分滿足道,“終于可以過上好日子了,不容易啊?!?/br>傅慕無奈看著他:“等會兒去辦,先把床鋪好?!?/br>“好啊好啊?!?/br>他將床鋪好,姜樞就鉆了進去,還沖他擺擺手:“快去吧,早去早回?!?/br>傅慕點頭,關上房門就出去了。屋子里溫暖干燥,沒有冷風和雨雪的侵擾,姜樞躺著有些昏昏入睡,這時房門被從外推開,又被關上。他以為是傅慕,苦著臉翻了個身朝著墻繼續睡,進來的那人收斂了氣息放輕了腳步,漸漸走到床邊看著他站了許久。姜樞迷迷糊糊想要睜眼,剛要動,就聽見房門又被打開,緊接著聽見傅慕喝道:“蕭景勝!你做什么!”姜樞眼皮一跳,沒有動,非常機靈地選擇繼續裝睡。床邊站著的齊國四皇子蕭景勝笑道:“本來還以為是你呢?!?/br>傅慕盯著他不動,聞言冷笑出聲:“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