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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的。大王眨眨眼睛,摸了摸難得癟下去的肚皮:“叫發糕怎么樣?”第10章“你能不能不要時時刻刻都想著吃?”涂攸有些無語,“還發糕!怎么不叫它水泥塊兒算了!”他真不知道大王的小腦瓜里都裝著些什么東西。被這么一訓,大王沮喪地啃起了爪子:“發糕多好啊,白白胖胖的,聽起來健康嘛!”蜷在籃子一角的小貓還是保持著用爪子抱住頭的姿勢,拼命縮成瘦小的一團。涂攸嘆了口氣。發糕就發糕吧,賤名也好養活。希望這個小家伙真的能長成白白胖胖的樣子。就這樣,發糕的名字被大王一錘定音。盯著大王啃了一套廚具,嚴肅提醒半夜不準再吃地板后,涂攸去休息了。一夜無夢。第二天,喚醒他的是大王的尖叫聲。“發糕不見了!”伴隨著幾乎破音的尖叫,隨之而來的是胸口一陣狂風驟雨般的彈跳。涂攸覺得肋骨要被踩裂了。“還沒正式上班你就想謀殺老板嗎?”他捂著胸口從床上彈起來,大王直接骨碌碌地滾到了床邊,“怎么回事?”一直滾到床腳才停下的大王被床欄擋住,大頭朝下地看著涂攸:“發糕!發糕不在籃子里!”涂攸一愣,也顧不上管大王,直接沖去了客廳。“店長!”大王在床欄里拼命蹬腿兒,“你先把我翻過來??!”和大王描述的一樣,籃子里空空蕩蕩的,蜷縮在角落的發糕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可一只失去視力,后腿受傷的小貓能去哪兒?涂攸下意識看向露臺。昨天回到家之后他就把露臺鎖死了,因為發糕失去了視力,很有可能亂跑從露臺跌落。他住在頂樓,幼崽掉下去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還好,露臺的門還是鎖住的。發糕并沒有跑去露臺上。涂攸松了一口氣。大門是鎖好的,露臺的門也關著,那就意味著發糕還在家里。“發糕?”一邊喚著發糕的名字,他一邊翻箱倒柜地找了起來,“你在哪兒?”跪在地上把桌底和柜底都看了一遍,最后,涂攸在洗衣機里發現了發糕。以他的習慣臟衣服一般當天就要洗干凈,但昨天他太累了,衣服換下來隨手扔進了洗衣機沒管,打算今天起來再洗。發糕就蜷在他換下來的牛仔褲上,前爪抱著T恤,整只貓安安靜靜地縮成小小的一只。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它無意識地收緊爪子,嘴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怎么跑這兒來了啊?!辟M了好大的勁兒才自救成功,大王揉著腦袋站在涂攸肩膀上小聲嘀咕。涂攸搖了搖頭。他其實能稍微理解一點兒發糕的心態,相對于籃子,洗衣機里的空間比較封閉。初來乍到不適應,雖然看不見周圍的一切,發糕依舊會憑借本能下意識找一個感覺幽靜偏僻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這就是為什么他搜遍了所有的家具底下。但跑到洗衣機里涂攸就不是很能理解了。身上還帶著傷,對于發糕來說跳那么高不是件簡單的事。“它是不是想找你?!倍⒅吭谕控路鲜焖陌l糕,大王小聲嘀咕。涂攸皺了皺眉。相對洗衣機而言他的床顯然好爬得多,但發糕并沒有選擇去找他,而是找了個有他氣息的地方。這說明發糕覺得他的氣息很有安全感,同時......也并不完全信任和依賴他。“算了算了?!毕氩幻靼姿餍圆蝗ハ?,大王打了個哈欠,扭著屁股一躍而下,溜去客廳吃東西。盯著發糕看了一會兒,涂攸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它抱起來。被碰到的一瞬間發糕的小腦瓜猛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識亮出了爪子。眼見著要劃到涂攸的手,它抽了抽鼻子,又把爪子收了回去。涂攸輕輕地撫著它的背,大概難得好好睡一次,發糕咕嚕了兩聲就沒搭理他。纏著繃帶的小腦袋似有若無地沾了一下他的手心,接著就不再動彈了。趁著這個好時機,涂攸趕快把發糕抱到腿上。醫生昨天給發糕開了藥,但涂攸并不打算用人類的藥物。正巧趕上樓里的青藤精生小寶寶,他就要了一點汁液。藤類精怪的汁液有治愈的奇效,一般輕易不給其他妖怪。不過涂攸以前救過青藤精家老大的命,從鐵鏟下搶回了奄奄一息的小花苗。所以這次青藤精很爽快地就給了。半透明的液體裝在一個剔透的小瓶里,綠瑩瑩的,散發著清冽的味道。涂攸穩住呼吸,伸手解開發糕腦袋上的繃帶。繃帶剛解開,原本在他腿上待得好好的發糕脊背突然弓起,毛發根根豎立,拖著羸弱的身軀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發糕乖,敷了藥眼睛就不難受了?!蓖控吐暟参克?,“等眼睛好了帶你去找爸爸mama?!?/br>這句話一出,他覺得有些失言。能開靈智的小崽子父母基本上都能化成人型,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窗l糕現在這么凄慘的模樣,不像是有家長照顧的幼崽。果不其然,聽見這句話,發糕直接炸了。它揚著腦袋咧開嘴,發出一連串短促的尖叫。先前收回去的爪子唰地亮了出來,朝著涂攸的方向一連擺了好幾下。但最終發糕也沒撓涂攸,它哀哀地叫了幾聲,接著跌跌撞撞地從涂攸腿上跳下。眼睛看不見,它摸索了一陣,然后躲進了沙發底。“發糕?”涂攸心里后悔,只能趴下來貼在地上沖發糕說話,“我沒別的意思,以后你就和我待在一塊好不好?”不同于前幾天準備把“沒有父母”的大王送去孤兒院的想法,雙目失明又有心理創傷的發糕顯然不適合去孤兒院。涂攸雖然沒有什么做奶爸的耐心,但也不能眼睜睜地把發糕往火坑里推。聽見他這么說,發糕又叫了一聲。因為失去眼球的原因,它的眼皮耷拉著。此刻有眼淚不斷地從閉著的眼皮下往外滲,不一會兒就打濕了臉。涂攸更自責了:“別哭,是我不好,你不高興就撓我?!?/br>說著,他朝發糕伸出手。但發糕沒有撓他。它蜷在沙發下掉眼淚,也不出聲,只是默默地縮成一團。哭了好一會兒,體力不支的發糕睡著了。涂攸屏息靜氣地觀察了半天,見發糕沒有動靜才伸手把它輕輕地拖出來。或許是方才的話起了作用,這次上藥發糕沒有掙扎。盡管在睡夢中小家伙依然繃緊了身體,卻沒再亮出爪子。緊趕慢趕地上完藥,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涂攸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