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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來月,這多出來的一家三口人,在村子里簡直沒掀起一點兒水花。孫婆婆整天跟著丑姑出去干活,風里來雨里去的,也沒人說什么。畢竟你一個外來人,就是求著吳家過日子的,不出去干活,難不成還得呆在家里享福啊。 再說了,云珊還小,她娘又是新寡的年輕小媳婦兒,總不好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的。養了一段時間,這吳氏的膚色一天比一天好,眼見著也是個大美人,她又把自己收拾得格外利落,一看就知道不是個鄉下村婦。 村子里的人,也開始自覺的離她遠一點了。女人見到她是有自慚形穢,和嫉妒的感覺,男人是生怕沾上點閑言碎語。這樣一來,反倒是讓吳氏清靜下來了。 所以時間一長,再多的好奇也都平靜下來了。村里了也不再談論丑姑家的事情了。 七月里最熱的時候,姜春花嫁的牛頭村,終于也知道了丑姑家發生的事情。于是,姜春花回娘家來了,還是她的男人陪著回來的。 姜奶奶和姜大牛極其驚訝的招待了第一次上門走親戚的新姑爺,因為家里有丑姑舅舅給的兩斤rou還沒舍得吃完,再撿了幾個雞蛋,姜家勉強弄了兩碗能待客的菜。 新姑爺也是個飯量大的人,而且還專門撿有rou有蛋的菜吃,一副八百年沒見過葷腥的貪吃模樣。新姐夫的這個作風,令姜大牛的臉色都變了,兩人象是打搶一樣的分光了桌上的一碗有rou的燉黃瓜,一碗韭菜炒雞蛋才罷手。 姜春花和她奶奶在廚房里吃飯。 姜奶奶問:“你們這次回來是干什么的?”這不年不節的,而且還正是比較忙的時候,兩個人突然回娘家,是有點古怪。 “婆婆說,讓我們回娘家借一點錢,家里要蓋房子,給兄弟們分家?!苯夯ㄖ卑椎恼f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姜婆婆差點兒驚叫起來,說:“我哪里有錢借給你,沒聽說過找剛進門的新媳婦娘家借錢蓋房子的。真是不要臉了?!?/br> 姜春花低著頭,只顧吃著飯,也不理會她奶奶的話。今天這飯菜比平時家里的還要好點,有了些油水,而且她奶奶也不可能在她第一次回娘家時不讓她吃飽飯。 她早知道不可能借到錢,也完全沒指望她奶奶能幫她什么。 可是婆婆卻不這樣想,還說:“你娘家兄弟能花五兩銀子訂親,哪里會手頭緊的三五百錢都借不出來的。再說了,我這蓋房子還不是為了你們啊?!?/br> 最重要的是,她還說:“以前和你們家象親兄弟一樣的吳家,不是都有銀子送兒子去進學了嗎?那大把的銀子,你去借個一兩二兩的,算個什么事。那家的丑姑,不是你一手帶大的嗎?就憑這點情份,她肯定會借的?!?/br> 姜春花簡直都快要氣笑了,不由的反說:“說的輕巧,借了拿什么還?” 這個家一年有多少收入,她能估算個六七成出來。田地就那么些,她天天在地里干活,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剩下的不過就是家里養的雞鴨豬了,最值錢的就是兩頭豬了,婆婆看得比孫女都珍貴。 兩個小侄女兒連籃子都提不起,就天天跟著jiejie在外割豬菜,豬吃不飽,她們就不要想吃飯了。 雞和鴨,也一樣不是養給自己家人吃的,都是要賣掉的,所以就連小孫子也不能閑著,天天趕著雞和鴨,四處放養,希望它們吃得飽,多下幾個蛋,去換油鹽回來。 這個家十好幾口人,就沒有一個吃閑飯的,人人都有干不完的活。難怪還能出三兩銀子給兒子訂親了,敢情全都是一家人勤扒苦干出來的。 她婆婆公公是極盡可能的,讓每個人多干點活再少吃點。外人看到是,這個家家境還不錯,一家子都勤勞肯干,是戶好人家。只是不生活在這個家,你是體會不到活在這個家里有多痛苦。 一家人十幾口子,光是嚼用就是個不小的開支。做飯是她婆婆親自在煮。因為她撐著家里的每個人該吃多少這個分量,生怕媳婦們在煮飯時偷吃了。而且干活你也不用想偷懶耍jian,人家都是給你分好任務的,不完成沒飯吃,還得被罵。 這個家一年能存下多少錢,姜春花心里也有個大概數字。所以,她婆婆一開口就是這里去借三五百錢,哪里去一兩二兩銀子的借,可把她嚇著了。要知道,就算好借,借了也是要還的啊。 “還?他們把你當親人了嗎?不就當是給你添了點嫁妝嗎?我們家給了三兩銀子的聘禮呢,你就帶那么點兒東西,又不賣女兒的,要不要臉???”她婆婆惱羞成怒的罵道。 她一直耿耿于懷姜春花帶的嫁妝少了。其實另外兩個兒媳婦也一樣沒什么嫁妝,大家都是窮人家的。但是她就是看不慣姜春花,總覺得娶了她,不劃算。因為姜大牛訂親花了五兩銀子,并且以前和姜家結親,也是因為知道吳獵戶在幫襯著姜家,以為結了親能沾上吳獵戶的光。 可是,姜春花沒還沒嫁進來,吳獵戶就不在了,這份光顯然是沾不到了?;谶@兩點,她總覺得小兒媳婦娶虧了,所以一直想方設法的折騰姜春花。 婆婆大言不慚的話,讓姜春花瞬間就明白了,原來讓她去借銀子,說的是借,根本就是要白拿,婆婆不僅沒打算還,還覺得人家是該給的。姜春花簡直被刷新了三觀。她自然不肯回來借。 氣得她婆婆當場拿起掃把就抽了她幾下,晚上還不給她吃飯。并且,當天夜里,她男人還把她往死里折騰了半宿。本來男人這個年紀就血氣方剛,再加上這男人也不是個會疼愛媳婦的人,天天夜里都是不管不顧她有多累,非得要鬧的。 但象這樣往死里弄她,也還是第一次。并且邊弄還邊嘀咕,幾句話就讓姜春花明白了,婆婆這是給他男人傳授了什么機密呢,讓他故意整她呢。后來姜春花實在挨不過,破碎的呻吟聲不由的就叫出聲來了,而她男人還洋洋得意的,以為自己展示了男人的雄風,一個勁的罵她是賤貨。 姜春花又羞又氣,嘴唇都差點兒咬爛了,只恨不得去外人面前罵這死婆子一頓。 所以,第二天,姜春花差點起不了床,但還得被她婆婆罵:“狐貍精,夜里專勾著男人吸血,賤貨……?!?/br> 等等粗口穢語,不停的從她嘴里往外鉆,一聲聲一句句讓姜春花覺得自己好象被剝光了站在大眾廣庭之下,羞得恨不得去死。 這種話,她婆婆可沒放開聲大罵,而是小聲的專門罵給她和另外兩個媳婦兒聽的,難怪外面還聽不到她婆婆有多惡的事跡,敢情她婆婆都是下陰手整媳婦兒的。 她現在也才明白了,為什么大嫂二嫂見到婆婆象老鼠見到貓一樣的害怕呢,估計是早就被整服了。 本來平時婆婆對她就格外臉不臉,鼻孔不是鼻孔的,現在更加變本加厲了,天天聯合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