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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倍握麓蟠蠓椒降某姓J,稍稍一個錯步,就把司年禁錮在他跟展臺之間。司年毫不反抗,后背放松地靠在展臺上,熟悉的顫栗感卻已經順著皮膚游走。他想,此時此刻無論段章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應他。可段章廢了那么大心思,卻只說:“我用這個賭約,換你一個吻怎么樣?”司年有些詫異,段章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做這么不劃算的買賣。只是一個吻而已,他平時難道缺這點色膽嗎?正想著,段章又湊近了一些,灼熱的氣息壓迫著司年,暗藏的野性似乎只是在等待一個開閘出籠的機會。“可以嗎?”但他還在再三確認,再三試探。司年忽然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有點觸動,但他覺得段章的廢話真的有點多。這種事有什么可不可以、能不能夠的,三十歲的小朋友了,應該要學會強勢一點。于是他直接勾住段章的脖子,親了上去。第42章寒夜一個激烈的吻,兩顆躁動的心,在荷爾蒙爆炸的邊緣反復試探。灼人的氣息里,是原始的欲望在叫囂,不肯服輸的是則是刻在本能里的征服欲。唯有心底深處,仍潛藏著一份溫柔繾綣。好在段章是個文明人,沒有真的擦槍走火。于是當兩人離開藝術館時,碧海琉璃珠又掛回了司年的耳朵上。這一次它終于不再是單純的裝飾品,而是很好的履行了自己本來的職責。也就是這時,司年才有心思問段章是怎么找到它的。段章沒有隱瞞,說:“我去找了傅先生?!?/br>北街的傅西棠,一直是妖界的一個傳奇。四九城里南北二區遙遙相對,南區屠夫兇名在外,北區傅先生以德服人。兩位大妖的性格截然相反,來往也不多,但毫無疑問,傅西棠是個真正的風雅之士。福海樓上,他敢壓下一切質疑為司年擔保,多年之后,段章也只需要讓他相信——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司年。無需錢財、無需權勢,這可能是段章從小到大做的最劃算的一筆買賣。傅西棠作為當今妖界最出色的匠師,能夠幫他改藝術館的設計稿,自然也能做出可以精確探測到耳墜位置的探測器。司年聽完沉默了片刻,最后道:“他還是跟從前一樣?!?/br>世道變了,很多人也變了,可終歸還是有些沒變的東西。司年向來是個極端的一條道走到黑的人,但在經過阿吉的事情后,他又開始重新審視過往。遺恨固然會有,但1907年的寒冬或許并沒有他以為的那么冷。相比起來,在往后的妖生中邀請段章同行,才是個巨大的冒險。段章不知道司年心中有什么感慨,但毫無疑問,對方已經默許自己進入他的生活。這與從前的比鄰而居是不一樣的,他們變成了一對戀人,理應更加親密。至于“我喜歡你”、“我愛你”之類的話對于司年來說有些過于俗套了,段章沒有糾結于此,但該有的福利還是要努力爭取。吃過晚飯,把司年送到家門口,段章看著絲毫沒有“請他進去坐坐”這個意圖的司年,道:“章寧已經成年了,今年九月份休學結束,她就要正式來北京上大學?!?/br>司年不接話,因為他知道段章打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果然,段章又道:“嵐苑的兩棟別墅本來有一棟是買給她的,所以我想問問你,什么時候讓我搬過來?”兩棟別墅,如果其中一棟本來就是給章寧的,那干嘛要送給司年?要么段章又在睜眼說瞎話,要么他一開始就打的壞主意。司年笑瞇瞇:“不是九月份嗎?還有一個月呢,我想章寧這個好meimei是不會介意你繼續住她的房子的?!?/br>說完,司年立刻關門,半點不含糊。但殊不知自己無意之間又給段章許下了一個具體的時限,一個月,說長也不長。但在此之前,司年得再去梨亭見一次阿吉。阿吉的情緒最近有些低落,每天坐在樹上發呆,神色懨懨的。最好的朋友小黑很擔心他,翹著尾巴在周圍不停地走,想引起他的注意,阿吉每次都打起精神來跟他說話,可話也變少了。所以這一次,當小黑看到司年出現在梨亭時,沒有像前幾次那樣躲開。它低低地沖他叫了一聲,然后又看看阿吉。司年竟然神奇地聽懂了它的意思,才幾日不見,這小黑貓的靈性似乎有所增長。這倒是有意思,司年覺得或許他可以拔一撮貓毛回去煉丹。然而就在這時,阿吉發現了他,跌跌撞撞地向他跑過來,打斷了他過于發散的思緒。“大人!”阿吉一看到司年就眼淚汪汪,但他比那天晚上冷靜多了,只是圍著司年轉了好幾圈,確認他真的沒事以后,才拍著小胸脯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大人您真的沒事啊,阿吉放心了?!?/br>司年:“……”堂堂屠夫司年被一個小孩子這么關照,感覺真的很新鮮。“說吧,你那天為什么急匆匆跑來救我?又想起了什么?”司年問。“我、我聽到了……”阿吉絞著衣服下擺,小聲說:“有壞人說要害你,那些人好可怕好可怕。先生說我們打不過,一定要想辦法找別人幫忙,所以……”司年蹙眉:“所以段既明就讓你一個人去報信?”阿吉連忙擺手,急促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先生去報信了,他讓阿吉不要出門的,可是我、我……”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阿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自責地低下了頭。司年看著他忽然說不出話來,有時世事就是如此,惡貫滿盈者不思悔改,單純善良如阿吉,卻總在自責。“我沒有責怪的意思?!彼灸觌y得的安慰了他一句,等到阿吉再度平靜下來,才讓他繼續把故事講完。在阿吉的講述里,1907年的故事,始于一場意外。那是年初的時候,寒冷的冬天讓小阿吉萬分難熬。他父母雙亡,因此借住在親戚家,親戚雖然沒有苛待他,但他也得出門賺錢,畢竟在那個年頭里大家過得都很不容易。阿吉年紀太小了,身體又不夠結實,沒有多少工作適合他,報童這份差事還是好心的鄰居替他介紹的。那天,阿吉像往常一樣在街頭賣報,因為太冷了,鞋子又剛好破了洞,于是縮在一家小餐館外頭。那里靠近廚房的位置,爐火燒得正旺,也許是爐火真的把墻壁都燒暖了,也許是心理作用,阿吉真的覺得暖和了不少。于是他就睡著了。萬幸的是他睡著的地方是個雜物堆,雜物堆很好的為他抵擋了風雪,沒讓他的身體出太大的問題。迷迷糊糊再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阿吉剛想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