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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地繞過刁蠻的小丫鬟,把桂花糕又舉到了小郡主眼前,并且自己拿著一塊吃的正香。 小郡主咽了咽口水,直直的看著,她當然想吃,平常她母親整日都在家,出來一次不容易,她當然想吃飽吃夠,吃撐著都沒有關系。 可是小玉再一次地阻止了她家小郡主。 “我都說了我們姑娘不吃……” “我為什么不吃?”瑾萱郡主不等小玉把話說完,就把她給推開了,對著李兮玥笑了笑,雖有嫌棄,但卻架不住糕點的誘惑,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就這么在大街上吃了起來。 那嬌花一般的笑容便又綻放在了嬌滴滴的小臉之上。 李兮玥看著如此可愛又呆萌的小女孩兒也真是覺得惹人愛憐,也不知道誰家這么會養閨女,這丫頭也真是會投胎。 “你慢點兒吃,我這兒還有呢!”說著把懷里的那包也掏出來打開了,“你嘗嘗這蜜餞……我正要去吃飯,要不我們找個飯館坐下吃,這站在大街上也確實不雅,再碰到熟人就更不好了……” “好!”瑾萱郡主一邊吃著應著就跟李兮玥走了。 李兮玥領著這美萌的小姑娘往前走,心想,難怪這大戶人家的姑娘都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出門也真是危險,一塊點心就哄走了。 第26章 訓話 潞王爺鐘寧御與王妃秦氏一起在太后宮中用了午飯,就又坐在臨窗榻上說話。 鐘寧御與太后對幾而坐,手下是金線團花引枕,秦氏則在榻前雕花圓凳上端坐。 此時太后許是乏了,半個身子斜在了引枕上,顏色也不如之前和悅。 “秦氏,你先回吧,哀家有幾句話想跟老三說?!碧缶d綿地沖秦氏說著話。 老三是太后對鐘寧御的稱呼,因他在兄弟之間行三。 秦氏起身,面容之上依然的美艷婉笑,窗上的明光正好打在她精致的五官之上,眉如翠羽,眸如秋水,膚若凝脂,齒猶含貝,就是這樣一個溫柔嬌媚的人也未能抓住潞王爺的一顆心。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鼻厥吓c太后屈膝道。 “你先回府吧!”潞王爺清朗地亦對秦氏說道。 “是!”秦氏又與潞王爺欠了欠身,這才邁著蓮花步退了出去。 待秦氏退出垂簾門,鐘寧御這才又揚著笑臉沖太后說道:“母后還有什么要教訓兒臣的?” “你呀,沒有一天讓母后省心的?!碧蟾f話的語氣,整個人都跟著沉了下去。 “是,兒臣有錯,兒臣悉聽母后教誨?!辩妼幱鶝_著太后是連連嬉笑點頭,哄老人高興他得有個誠心實意的樣子。 “嗯,你就會在哀家面前裝樣子?!辩妼幱鶑男∈歉L大的,太后自然知道他的脾氣秉性,倒也是個好孩子,只是脾氣上太不好約束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上,總是透著一股子放蕩不羈。 “哀家聽說你府上有個奴才,還是家生子,馬上要入秋闈了,還是你舉薦的!”太后不是問話,而是在敘述鐘寧御做的這件事,一雙看似疲憊的眼睛,一道精明的黯芒落在了鐘寧御的臉上。 “是!”鐘寧御那張總是洋溢著壞壞的笑容的臉上異常的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變化,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一樣,“但是,這事兒母后的消息太不靈通了,他們家早些年我都已經除了他們的奴籍......” “嗯,賞了庭院,還有幾百畝的莊子,你倒是惜才!”太后眼皮垂了下來,緩緩地繼續說道。 “是!都是兒臣應該做的,替皇兄做的?!辩妼幱樕系男θ莞?。 “你當哀家是夸你呢?”太后一張臉又跟著暗了兩分。 “就是母后教訓兒臣,兒臣心里也是高興的?!辩妼幱^續厚著臉皮與太后胡攪。 太后冷冷地瞪一眼他,便又嘆了口老氣神情沉了下來。 “老三呀,不是母后說你,你這脾氣也真得改一改了,聽說那御史臺因為這奴才的身份能不能入秋闈這事兒被你貶了官外放了?” “母后,這你可冤枉兒臣了,那可是皇兄的旨意,我可沒有這個權利?!辩妼幱樕系男θ輸苛诵?,也只是笑的不那么肆意了而已。 “你皇兄還不是顧著你的顏面?!碧箢D時聲音有些提高了,似乎這心里真的是不高興了,剛還垂著的眼睛這會兒也對著鐘寧御冷了幾分,“有時候你也不能太讓你皇兄為難,哀家現在還有這一口氣,還能替你規勸著點兒皇上,也能替皇上看著你,可萬一哀家不在了呢?你總不能還跟現在一樣事事由著自己性子?” “是,母后教訓的是?!辩妼幱刺蟠_實有幾分火氣了,便也不敢嬉皮笑臉地嗆著來了,忙耷拉著腦袋認起錯來了,“兒臣一定改,還望母后長命百歲,好好護著兒臣,至于那周瑞成,確實也是一人才,還是可以為朝所用的,既然母后也覺得有違祖制,那秋闈之后,將他外放就是了,竟也惹得母后大動肝火?!?/br> 太后又瞪他一眼,也不再說什么了,她這個兒子啊,在她面前總是跟個小孩子一樣,她說什么倒也是都聽的,只是這個事兒聽了,下個事兒她若不拘著他,他便還是一個德行,她現在也是身體不濟懶的管了,三十多的人了,也應該有分寸了,這事兒若不是皇上特意又跟她提了提,她也是不打算再管了,畢竟前朝的事兒也不該她管。 “母后喝口茶歇一歇,兒臣有什么不對的,您慢慢說就是了,兒臣一定都聽母后的,至于前朝的事兒,兒臣一切都聽皇兄的,母后放心,兒臣斷不敢越了規矩?!?/br> 鐘寧御規規矩矩地起身伺候了太后一杯茶這才又落了座,對太后依然的笑言哄著。 “......兒臣只要好好的侍奉母后就行了,要不,兒臣接母后去兒臣府上住些日子,您也好出去散散心......” 太后頓時冷笑一聲,故意板著臉嗔道:“哀家去你府上還能散心,都不夠哀家鬧心的?!?/br> 這一說到鐘寧御這府上,又引得太后是一大段的數落。 “......你說你,三十大幾的人了,到現在除了瑾云與瑾萱連個小世子都沒給哀家生,秦氏多好的人兒,今年也才二十六吧,身體也好好的,若不是你冷落,這幾年何至于不能再生個一兒半女的,你說你......”太后提起鐘寧御的家事,是連連的唉聲嘆氣,“當初你皇兄由著你把婚事拖到了二十幾歲,你說你看上了樞密使家的嫡孫女,你皇兄硬是把才十六歲的秦氏與你賜了婚,這可是你自己挑的自己選的,你倒是好好待人家啊,好好過了幾年?你府里添了多少個侍妾?” 鐘寧御也學著太后嘆了一口氣,他倒還委屈上了,巴巴地望著太后辯解道:“兒臣好不容易娶回家的王妃自然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