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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個“你懂個屁”的眼神,根本不理他,站在車邊就開始翻騰起了那個口袋,好像里頭的東西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看了半天才再度開口:“你一會兒去辦手續的時候,順便到銀行幫我開個保險柜,要最高級別的那種?!?/br>他媽的。夏守仁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羞辱,最終惱怒地啟動了車子,一瞬間什么樣的迷茫和悲傷都消失了。天道快點塌吧?。?!新天道要是有的話干脆也別來了??!這種畜生讓他活著干嘛?。。?!第一百一十九章怨氣魔界。新晉魔王團結義到底是被衛西給哄好了。團結義覺得師父真是笨拙得很,連哄人都不會哄,就盤腿坐在自己跟前發愣,末了在身上掏了一陣,掏出最后的幾個鋼镚兒塞給自己,還說:“師父這下當真是身無分文了?!?/br>團結義嗷的一聲扎師父懷里就蹭了起來。被帶出結界的時候師弟正坐宗門沙發里看一本書,看到他倆,就開口朝著師父道:“衛西,你去樓上幫我找個東西?!?/br>師父立刻就去了,留下的團結義略微有些不自在,就聽師弟支走師父后主動朝自己開了口:“團結義,你過來?!?/br>團結義一向怕這個師弟,同時想到因為魔界基建和開發非常忙碌的關系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做對方布置的符咒作業了,內心就怵得慌。這種“怵”的情緒在他多了魔王這重身份后似乎也沒能減弱多少(畢竟魔界窮成那個屁樣,當魔王似乎也沒什么可嘚瑟的,加上打也打不過)。但師弟并沒有提交作業的事兒,對他的態度也不像以前那樣對他冷淡而嚴苛,只是目光復雜地注視了他一會兒后開口:“團結義,衛西從頭到尾沒有虧待你的意思?!?/br>團結義見師弟這樣嚴肅,似乎真的在擔心自己會怨恨師父,不禁別扭地說:“我……我知道啊,我又不是沒心沒肝,師父平常雖然有時候比較偏心你……可對我也好得很。從進宗門開始,就從沒讓人欺負過我,當初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還冒著危險要救我出阿修羅界……剛才還把最后的六塊五零錢全給我了,明顯是很看重我的!”師父對自己怎么樣,團結義內心向來是有桿秤的,別的不說,阿修羅界的那幾個魔羅將他找回去之后成天就琢磨想法子要讓他覺醒,可試了那么多種方法,卻半點成功的曙光都見不到。魔羅們為此非常的焦急,總是開會研究到底是陣法哪里出現了問題,團結義內心卻清楚導致自己覺醒不了的根本理由是什么——阿修羅集天地欲望和陰暗而生,生存在其中的魔物自然也是萬欲和陰暗的化身,魔羅們本質不懂愛和責任,對這個世界的存在也全無眷戀,內心里只有掠奪和生存,因為他們大多打從出生起就從未被呵護和愛護過。他聽魔羅們說過一些自己過去的故事,當然也是屬于波旬的,那真是個快意恩仇肆無忌憚的強者,他可以用成千上萬普通魔羅的生命去輔助自己只是“給上天庭的神佛們搗亂”的小興趣,可以輕而易舉抬手毀滅魔界外大批的生靈,可以毫無顧忌地任憑自己的王國壞事做盡,被其余無道喊打喊殺。這個被無數魔羅們推崇之至的領袖果然能力十分強大,可不得不說,在現在的團結義看來卻活得無聊極了。他沒有目標,沒有期望,沒有羈絆,這天地對他而言毫無分量,甚至連被他一手構造的阿修羅界都不例外,所以才可以這么半點不顧慮魔界的未來,只讓自己活在當下。團結義有時候會覺得能擁有波旬強大的力量非常誘人,但更多時候,又恐懼自己會成為這樣的行尸走rou。其實要是沒有師父的話,他覺醒應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身為一個朝不保夕的流浪漢,從小受盡冷眼和謾罵,他貧窮、落魄,被排斥,被嫌惡,被弱小的人躲避,被更強大的人壓著打,擁有這樣的人生,又怎么可能對著世界擁有眷戀呢?但師父出現了。將他帶到了太倉宗。除了碰面的那一次揍了自己一頓之外,再沒欺負過自己,平常學東西慢,也最多輕輕地打打腦袋,從不舍得真的傷他。給他地方住,給他衣服穿,給他錢花,明明胃口那么大,自己都總是吃不飽,但吃飯之前總還記得提前留一份給他,連抓到鬼都不忘讓他也嘗嘗。遇上他被欺負,不管對象是人是鬼是魔羅,都從不袖手旁觀,連罵都不舍得叫外人罵。師父對他真的很好了,團結義在成為太倉宗首徒之前,從未想過自己能得到這樣的呵護,雖然沒有記憶,可他本能地覺得波旬應該也是沒有得到過的。這樣的人生,甚至讓團結義覺得,假如覺醒的代價是失去這段記憶,那波旬強大的力量似乎也沒什么吸引力了。雖然師弟是真的有點兇……教的功課也很難……團結義看看手上師父之前給自己的鋼镚兒,說完之前那句話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用詞似乎帶著點挑釁的意味,好像在跟師弟攀比似的。他一下又緊張起來了。但往常那么嚴苛的師弟這次卻并沒有要教訓他的意思,聽完他的話表情還放松了許多,眼神罕見地柔和了下來:“你知道他對你好就好?!?/br>團結義莫名地覺得師弟似乎是有心事,大著膽子湊近過去:“師弟,你把師父支開,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他師弟平靜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才開口:“團結義,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照顧好衛西嗎?”團結義:“???你要去哪?怎么就不在了???”師弟臉色不變,淡淡道:“只是一個假設而已?!?/br>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團結義腦子跟衛西一脈相承,想了想也挺認真地回答:“那肯定,師父是我師父啊,太上皇我都封他做了,只要我活著,肯定要給他養老的?!?/br>師弟似乎勾了勾嘴角,但笑意不太真切,片刻后才抬手拍了下他的腦袋:“很好?!?/br>團結義還是第一次被師弟拍腦袋,一時受寵若驚,好半晌才找回聲音:“哇,師弟你……”這稱呼用久了太順口,他出口后才意識到不對,趕忙停下:“啊不對,不能叫師弟啊?!?/br>師弟挑眉。團結義吶吶道:“師父跟我說,你現在已經是他的道侶了?!?/br>師弟有些意外:“他告訴你了?”團結義:“……哪止,他還上微博評論里拒絕人家惹?!?/br>師弟笑了一聲,眼底亮晶晶的,眉眼之間說不出的得意。團結義心說你這個以色侍人成功上位的禍國殃民小妖精,嘴上道:“道侶你是不是跟結婚一個意思?師弟你跟師父結婚了,這輩分亂了啊,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