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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喝醉之后又向來迷糊隨心口無遮攔,連當初玩兒大冒險指揮他去咬阮時行他都敢答應,到時候豈不是他問什么就答什么?國賓館的酒可不便宜,想灌醉人勢必要小出筆血,可他們一行才幾個人,那點酒錢對他邢家少爺來說也不算什么。衛西果然很滿意地點頭:“不錯,飯菜在哪里?”邢凱覺得這位老友今天似乎對吃飯格外的上心,不過他也沒當回事,笑著回答:“急什么,馬上到包廂了?!?/br>誰知走到半路,迎面竟看到一個認識的人,他吃了一驚,喊道:“阮少?”阮時行跟一個面生的年輕人正從里頭出來,見到他后淡淡的點了點頭,目光轉到衛西時頓了頓,而后認出了這張臉,神情立刻變得而有些冷淡。邢凱覺得自己今天當真是走了大運,立刻上前圍著阮時行攀談起來,那面生的年輕人見狀笑笑走開了,阮時行也滴水不漏地不肯透露對方的底細。衛西被留在原地,沒看到等待的飯菜,疑惑地歪了歪頭,就見擠出包圍圈的陸文清滿臉驚訝地走向自己:“衛西。你怎么在這里?”衛西道,“有人請我吃飯?!?/br>“接風宴???”陸文清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想了想提醒了一句,“不過剛才那幾人,我看面相不善,而且額頭發黑,像是今晚要倒大霉的樣子,你還是離他們遠些?!?/br>衛西聞言心里有點慌張,他是看出這幾人要倒霉,不過怎么會那么快呢,今晚就倒霉的話,會不會耽誤請自己吃飯呀!阮時行終于打發走了邢凱幾人,上前時也沒聽到衛西和陸文清兩人的對話,看向衛西的目光依然是那種冷淡中帶著厭惡的,他朝陸文清道:“陸哥,不好意思,剛才碰見幾個熟人,我們走吧?!?/br>陸文清剛要為他引薦衛西,就看阮時行掃向衛西滿臉不耐的神情,疑惑地問:“你們認識???”阮時行不想解釋,衛西偷親他時被拍到的照片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阮家花了好大力氣才沒叫外人知道照片里的另一個主角是自己,被男人暗戀這種事情真是叫人說不出的難受,現在對方剛回來,就跟自己在國賓館碰面,阮時行實在很難相信這只是簡單的巧合。他煩躁地抱怨:“真是像鬼一樣陰魂不散?!?/br>他生怕被衛西借故糾纏,誰知衛西卻只是看了眼外頭的天色,朝著陸文清開口:“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你沒有教過他嗎?”陸文清尬笑道:“他家是黨員,黨員你懂的?!标懠业纳鈱θν馊艘膊辉趺凑袚u,他這個嫡系子孫還老老實實上播音系呢,加上學藝不精,在外頭并不敢賣弄。衛西似懂非懂地啊了一聲,上下掃了圈阮時行,阮時行被看得毛骨悚然,還以為他想干些什么,正要發脾氣,誰知衛西只是從兜里摸出個東西,不怎么熟練地說道:“VIP客戶充值有優惠贈品,你要先辦張會員卡嗎?”阮時行:“…………???”衛西見推銷無效,很是遺憾地走了,畢竟吃飯比賺錢更加重要。留下的阮時行滿臉莫名其妙,見衛西賺不到錢就離開得那么干脆,再一想自己剛才生怕對方因為暗戀糾纏sao擾自己的擔憂,莫名生出一種自作多情的羞辱感。他因此十分憤憤:“神經病,什么晚上不說鬼,鬼鬼鬼鬼,我說了又怎么著?”話音剛落,他腳下忽然一個踉蹌,在國賓館光滑如鏡的大門口路面摔了個狗吃屎。陸文清:“……”他不知為何渾身一個激靈,默默地避遠了些,又怕鬼怕得厲害,忍不住給家里打電話想要尋求安慰,誰知跟母親聊了幾句后,忽然得知朔宗先生也在家里。一想到朔宗先生,他立刻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纏鬧著母親非要跟對方說句話。朔宗的聲音淡淡的,仿佛什么都盡在掌握:“你遇上了什么事?”陸文清聽到這把聲音,渾身立刻暖洋洋了起來:“先生,我在國賓館遇上衛西啦?!?/br>朔宗一頓,語氣立刻變得警惕起來:“國賓館是吃飯的地方,他在那里做什么?”去吞掉整個飯店嗎?“當然是吃飯??!”陸文清一點也不懂他的擔憂,情緒十分輕快,“他說有人請客吃飯,我估計是給他擺接風宴。不過請他吃飯的那幾個人看起來都滿臉晦氣,似乎要破大財,其中一個甚至還有血光之災,面相真的是太奇怪了,會不會發生什么事啊?!?/br>朔宗:“……………………”**衛西進包廂時還在可惜那單沒能談成的生意,直到看到餐桌上的碗碟,這才振奮許多。邢凱意外碰上阮時行,這會兒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見他就熱情地喊:“衛西,你跑哪兒去了,害得我們好等,來來來,過來點菜,那么久不見,咱們哥兒幾個非得喝個不醉不歸不可?!?/br>他為了讓衛西無從推拒,特意要來了國賓館最貴的國宴菜單和最珍惜的窖藏酒水單,衛西打開一看,琳瑯滿目的菜品圖片,雙眼頓時亮了:“想吃什么都可以點么?”邢凱心說一桌菜的錢算得了什么,哪怕最貴的,點個十來盤充其量也就幾萬塊錢,大手一揮:“隨便點!”十分鐘后,邢凱神色倉皇地跑出了包廂,拉著自己的一個哥們頭大如斗:“你信用卡帶身上了沒?”衛西的聲音傳出來:“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全部也都要?!?/br>服務員:“76年的茅臺么?這個只剩十瓶了?!?/br>衛西:“嗯,那就來十瓶罷。還有這個這個?!?/br>服務員:“拉菲?要多少呢?”衛西:“有多少全都上來罷?!?/br>邢凱雙腿一軟,面無人色。那哥們也聽得汗毛倒豎,掏出錢包哆哆嗦嗦地說:“哥,我,我這點信用卡,加在一起也不夠刷他的拉菲啊?!?/br>邢凱咬了咬牙,陰沉地回答:“先別管這些了,他怎么可能喝得完那么多酒,沒拆封到時候也可以退的,當務之急,是先把他灌醉?!?/br>那哥們一想也是,底氣立刻又回來了,回包廂后看了眼那些堆疊在一起價值連城的酒水,咽了口唾沫,開始依照原計劃一起朝衛西勸酒。衛西酒量不好,因此在外頭很少會愿意碰這些,這么多年來也就在他們跟前喝醉過一次,喝醉后安分老實的模樣別提有多好擺弄了。再半小時后,邢凱和他帶來的幾個哥們縮在包廂角落,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凱,凱哥,你看他這樣像是喝醉了么?”邢凱沉默地看著那個蹲在桌子上一手酒瓶一手燒雞的俊秀青年,半晌說不出話來。那人也跟著看去,覺得非常的不對勁,費解地撓了撓腦門:“那我們誰先去問他問題???”桌上的卷發青年倒了倒手中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