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無交流,各自安靜吃完。 吃完飯凌萌初回房趕稿子,這篇編輯大人規定她15號之前交稿,可她一直拖著沒寫,這眼看著交稿日就要到了。她要是再不寫,時間可就來不及了。最近這段時間只能加班加點趕進度。 她和沈念念合作多年,這位編輯大人一向對她寬松,平時她偷偷懶,拖拖稿,沈大人一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她去??蛇@次情況不同,雜志社趕著上市,沈大人礙于上頭領導的壓力,不得不向她下達死命令。 霍聲遠收拾好殘羹冷炙,再回屋,就看到他家小妻子抱著筆記本電腦忙活個不停。 他悄無聲息地走上前,視線掃向屏幕,“你的論文還沒寫好?” 凌萌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完全沒注意到霍聲遠進來了,頓時被他嚇了一大跳。趕緊手忙腳亂地把電腦合上了,笑得頗為心虛,“論文……論文我得再修修?!?/br> 她可千萬不能讓霍聲遠知道她在寫。馬甲她也必須藏嚴實了。 霍聲遠倒是沒察覺到她的心虛,只說:“去書房寫吧,床上不好寫?!?/br> 凌萌初輕輕“哦”了聲。說完便抱著筆記本電腦下了床,跑去了書房。 注目著小妻子的背影,霍大導演無聲地勾了勾唇嘴角?;匚读艘幌聞偛挪唤浺馄车降囊稽c東西。 “到底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她是新手,毫無經驗,女孩子的一張臉漲得通紅,雙目緊閉,渾身緊繃,緊張極了……” 昨晚小妻子可不就是這個樣子的么? *** 兩人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擾,周末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晚上凌萌初下廚,燒了三菜一湯,解決了晚餐。 只能說性這種東西千萬不能開頭,一旦開了頭,那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瀉千里,收也收不住。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真是要命! 到了夜間,兩人又再一次躺在大床上。分睡兩邊,中間隔開大片空白區域。 霍聲遠習慣性地伸手,將她納入懷里。兩人緊緊貼著,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身體的變化。 剛嘗到rou,她便來大姨媽了,她自己都有些心疼霍聲遠。雖然這是個殘酷的事實,但她還是不得不告訴他。 “霍聲遠?!焙谄崞岬囊股锼雎暯兴?。 “怎么了?”溫香軟玉在懷,霍聲遠被攪得心猿意馬,思緒游離。 “那個……”她難以啟齒,有些猶豫,“那個我來大姨媽了?!?/br> 霍聲遠:“……” 周圍一時間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凌萌初在等霍聲遠的反應。 他微愣了一下,反手將她擁得更緊。一只溫熱的大手輕輕覆上她平坦的小腹,音色低柔,“疼嗎?” 他的語氣是那么的溫柔,仿佛一片薄而軟的羽毛劃過耳畔,輕輕的,溫暖的,動聽的。言語中還飽含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心疼。凌萌初聽在耳里,讓她本能地心尖一顫。 在這個時候一般的男人只會覺得失望,畢竟美人在懷想吃卻吃不到。而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問她疼不疼,他首先考慮到的是她。 女人是很敏感的生物,任何一點細微的事情都能被她們放大,加以剖析,得出某個結論。 或許,她嫁的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十個女人九個痛經,可凌萌初恰恰是那唯一一個不痛經的。她的大姨媽很仁慈,從來不舍得虐她,每個月姨媽拜訪她都一身輕松。不像好閨蜜阮冬陽,每次都被大姨媽虐得死去活來。 她搖了搖頭,“不疼?!?/br> 他說:“我之前聽人說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腹部有助于緩解痛經,我幫你暖暖,你睡吧?!?/br> “好?!彼C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 那晚凌萌初夢見了爺爺。 夢境里老人穿著寬大的棉襖,拄著手杖,一直在對她笑,笑容滿面,和藹可親,和過去并無二致。他親切地喊她“初初”??伤趽]手和她道別,漸行漸遠,她拼命去追,卻是連衣角都觸碰不到。 爺爺最終消失在她視線里,無跡可尋。 這是爺爺去世以來,她第一次夢到他老人家。 難過,絕望,想要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場,就這樣從噩夢中醒過來。 周圍的環境黑黢黢的,一點點微光閃現。醒來的那一瞬間她只覺得茫然和無措,被無盡的黑暗和孤獨吞噬著,沒有倚靠,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她抬手去揉眼睛,眼角還殘留著淚漬,冰涼的觸感,不禁震得她指尖發顫。 她算了算時間,爺爺的頭七到了。 她整個人都被霍聲遠牢牢抱在懷里,維持著昨晚睡覺的姿勢。這么多個小時過去,她發現霍聲遠的手都始終放在她小腹上。溫熱寬大的掌心仿佛一團火燃燒在她腹部。 借著一捧格外微弱的光線,她靜靜地望著他出神,他睡得很熟,睡相很乖巧,毫無攻擊性,宛如一只懶洋洋的大貓趴在床上。 那一剎那,凌萌初的一顆心是軟的。 “你見過凌晨兩點半的太陽嗎?” “見過?!?/br> “噩夢醒來身旁你熟睡的臉?!?/br> 第9章 第9幕戲 第9幕戲 凌萌初扭頭看向窗外,對面樓的燈火已經全部滅了。夜色格外蒼莽,大城市的喧囂也漸漸淡去。整個世界歸于寧靜。 臥室里昏暗,幾縷淡淡的微光若有似無,一閃而逝。她聽到霍聲遠的微微鼾聲。 他睡得那樣熟,呼吸沉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夢里。 年少時幻想過無數次未來自己枕邊人的模樣。這個人有無數張面孔,他或許是兒時喜歡的明星,或許是學校里明亮耀眼的學長,亦或許是她在街上偶遇過的某個長得好看的路人。 可不論她怎么幻想,他在她心里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始終辨不清長相。 她更想不到這個人會是霍聲遠。 他是世交之子,年長她七歲。小的時候家族聚會,很多小孩子湊在一起玩耍,她從來不敢靠近他,只會在大人的注視之下,怯生生地喊他“聲遠哥哥”。 他給她的感覺從來都是那個寡言少語的大哥哥。話很少,不常笑,冷靜自持。小小年紀,性子卻出奇的沉靜內斂。 后來凌家舉家遷到橫桑,兩家人一年到頭難得見一次,關系越發寡淡。他留給她的印象逐漸淡去,變成了一個很模糊的存在。 她專注讀書,他則一心忙事業。以驚人的勢頭在娛樂圈崛起,橫掃千軍萬馬。她很少有機會見到他,卻時常在網上聽到他的各種消息。 逢年過節,兩家人見面,她不再喊他“聲遠哥哥”,而是中規中矩地喊他“霍先生”。 兩人隔得那么遠,那樣陌生。 卻沒想到,有一天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