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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沐浴?!?/br> 阿薇一下拉住了他的袖子,“現在天氣涼了,還是用熱水沐浴吧。你不是說我們住在山里要分外小心蛇蟲鼠蟻嗎,那溪水里說不準有螞蟥、水蛇之類的,現在天黑得早,水里看不清楚,還是在屋里洗吧?!?/br> 她語聲越發軟糯,一雙眼里滿是渴求,辰軒見了,心里某處似被化開了,對那看著臟乎乎的浴湯少了幾分抵觸。 阿薇關好門出去,辰軒褪了衣衫坐進浴桶里,被溫熱的氣息包裹著,產生了許久不曾有的松弛感。他何嘗不知道她這桶浴湯的用意,既然是為了他好,他就欣然接受,能不能緩解病癥倒是另一回事了,總歸她是個細致人,倒不至于用了什么有害身體的藥。 本未報太大希望,沒想到,連續泡浴五天之后,他身上的瘙癢紅斑散去不少,臉上的浮腫也消失不見,阿薇見他大好,心中大石放下,晚上與他同床而臥,也不再害怕被惹上了,只是這天早上起床,對著身旁還在熟睡的人以及他下面那片撐起的地方,她不禁又懷疑起來。 那藥浴是有效果,但對這個地方似乎始終不能攻克,她連續觀察了數個早晨,敢肯定這處的病癥還未消下去。 該怎么辦?阿薇琢磨了一天。 夜晚,辰軒照例泡完藥浴,又用清水將身上澆了一遍,去除殘留的藥味,幾天下來,他已習慣了這種淡淡的藥香味兒,不覺得令人厭惡了,甚至喜歡上了在水汽氤氳中徹底放松的感覺。擦干身子,穿好中衣,他踩著蒲草拖鞋朝屋里走去,鞋子是阿薇為他買的,方便他在凈房沐浴的時候穿,從前在溪水中沐浴的時候,他總在溪邊放一雙棠木屐,現在更為喜歡蒲草的舒適柔軟,雖然它廉價許多。 路過書案的時候,看到上面還散放著幾本書,他一時詫異,記得今天看了書,是放回書架的,莫非記糊涂了?拾起書想放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這些是醫書,他不好此道,這自然不是他的書,看來,應該是她買回來的。 書頁上還折了角,似乎是當做標記,他好奇地翻開那頁一看,其中論述的是一種叫做楊梅疹的病癥,他眉頭擰起,這種病,他自然有所耳聞,可她平白無故看這個做什么? …… 思緒流轉,一個他不愿相信的答案慢慢浮上心頭。 阿薇在屏風后忙碌,她趁他沐浴的時候又翻開那些書仔細琢磨,最后她得出結論,他全身的癥狀都消下去,唯獨那處頑固,定然是藥量不夠所制。書中有一方,名曰制梅方,取諸多藥材,煮水取汁,用土茯苓粉調和。 辰軒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攪拌藥膏,這幾天辰軒沒排斥她為他治病,她就不打算對他拐彎抹角了,“這個藥膏,一會兒你自己涂上,明天起來,應該不會再那么腫了?!?/br> 說完之后,她才發現他站在那里,似乎面色不愉,眸子沉得厲害。 大概她還是說得太直白了,她立時低下了頭,老實做鵪鶉樣。 “涂于何處?”頭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阿薇咬牙,沒有作聲,他明知故問,該不是又得罪他了吧。 他走近了幾步,仍是問,“涂于何處?” 阿薇緊張地眨了眨眼,伸手遙遙地指了指那里,又隔空觸電般縮了回來。 “你替我涂?!绷滔逻@句,他踱步走到床前坐下。 第26章 讓她涂?他怎么好意思, 小謹會自己尿尿的時候都不讓她看了呢,雖然是夫妻, 她也沒想過要去看他那么羞人的地方。 一步一挪地走到床前,阿薇將手中的藥碗遞過去, “還是……你自己涂吧?!彼齼蓚€臉頰都快紅得滴血了。 辰軒坐得一動不動, 阿薇托著藥碗的手都快酸掉了, 半晌才聽他輕哼了一聲,漠然道:“睡覺?!比缓? 一掀被子躺到了床上。 她哦了一聲,放下藥碗, 吹了燈, 小心翼翼地跨過他, 睡到了里面。 第二日先醒來的是阿薇, 大約擔心昨晚上惹了他生氣, 睡得格外不踏實。翻身起來, 她又看到了他下面那突兀的一片, 心里一下就軟了, 他這么病著, 一定很難受,自己給他擦藥又算得了什么,那個位置,他自己確實不太方便。 她穿了衣服,輕手輕腳地下了地,拿了昨晚放在矮幾上的藥膏, 又坐回床上。將藥膏放在床尾,她試著慢慢掀開了他的下面的被子,那個突兀的地方越發明顯了,她一陣心疼,再無雜念,慢慢伸手去解他的褲帶,將褲子褪下了一截。 在看到患處的時候,她簡直忍不住要抽泣,腫成這樣,該多不舒服,他長得那般俊美,此處卻丑陋不堪,跟那水里的象拔蚌似的,難怪他忌諱別人提這個病了。 拿起藥碗,正要給他上藥,辰軒突然坐了起來,大約是秋涼了,身體曝露于外的寒意讓他睡意全無。 “你做什么!”他目色慍怒,將被子一拉,蓋住了自己。 聽他一聲怒喝,阿薇差點把碗里的藥膏撒了,低頭眨著眼道:“給你搽藥啊,你昨晚上不是讓我給你搽嗎?我想通了,你自己弄確實不方便,還是我幫你吧?!?/br> 辰軒咬牙氣急,她這樣子還真不像裝的,看來她不是戲弄自己,而是懷疑自己。 “你以為我患了楊梅疹?”他臉色暗沉得厲害,“你覺得我在外面拈花惹草?” 阿薇嘟起了小嘴,患了就患了,他為何到現在還不承認,拈花惹草的意思她懂,但從未想過他會去那些地方,“這個病不小心睡了臟客棧也會染上……我沒懷疑過你什么?!痹瓉硭伦约赫`會,才一直不承認。 舒了口氣,辰軒與她解釋道:“我這不是楊梅疹,是皮膚里有濕毒風邪郁積。在外尋找到的補瓷材料有些毒性,我長久接觸,才患了此癥?!?/br> 阿薇覺得他可能是在辯解,怕他不肯上藥,這次沒再照顧他的面子,小聲反駁道:“不是楊梅疹,為什么泡了藥浴會好?”那可是治楊梅疹的方子。 他抿唇閉目,覺得腦袋有些疼,半晌才睜眼道:“剛才我看過那幾本醫書,你用的方子里有蒲公英、金銀花、蛇床子、土茯苓等藥材,都是清熱解毒的,應該對我的病癥亦有效果,所以才好得這么快?!?/br> 阿薇見他神情肅然,恍然地點點頭,覺得他也沒必要騙自己,或許真的不是楊梅疹?醫書上說,楊梅疹要治愈極難,用藥至少要堅持三個月,他身上都沒有潰爛發臭,還好得這么快,或許真是她歪打正著,給他治好了皮膚病癥。 “可是……”阿薇還是疑惑,小心地指向被子遮住的那處,“可是那里還沒好呢,如果治楊梅疹的藥也能治你皮膚上的病,這個藥膏還是可以試一試的,書上說消腫效果極好?!?/br> 她說完,見辰軒的臉沉得更厲害了,似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