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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送她?!?/br> 辰軒點點頭,“應該的?!边@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議買點什么。 兩人走到小攤前,阿薇挑了兩張手絹,又揀了一條絡子。辰軒在旁邊看著,覺得這小攤上的東西雖說不上多么貴重,倒也有幾分細致的手工。 付賬的時候,攤主說一共二十五文。 辰軒想不到會這么便宜,拿出最小的一塊碎銀攤主竟找不開,零碎的銅錢又不夠。 阿薇便道:“那下次再買吧,也不急著要的?!?/br> 辰軒蹙眉,這怎么行?她就要了二十五文錢的東西,自己還要等下次再買給她? 他不理會她,伸手從攤面上取了幾張繡了各色蝴蝶的繡帕,又拿了幾條金魚形狀的絡子,見那裝了丁香的荷包也有幾分意趣,也從簍子里拾出幾個來。 “錢應該能找開了?”辰軒問攤主。 攤主眉開眼笑地應著,忙將所有東西仔細包了起來。 阿薇這才反應過來,忙對辰軒道:“用不著買這么多?!?/br> 辰軒不以為意,“送了人,剩的你用?!?/br> 她哪兒用的了這么多,阿薇有些不好意思了。早知道,她就不說買這個了。 挑夫主動接了攤主遞來的物事,塞進籮筐里?,F下扁擔下的兩個籮筐都差不多裝滿了,挑夫心中感慨,這公子話雖不多,倒對小娘子十分寵愛。不過,自己若是有這么個貌若天仙的婆娘,肯定也是要護在心尖尖上的。 三人又兩前一后朝前行去。 前面一處精舍中隱隱約約傳來些讀書聲。 阿薇知道,那里就是安子賦先生的私塾了。這些天過去,她想小謹應該聽了她的勸,來鎮上念書了才是。 辰軒看到她目光所指,問道:“想去見內弟?”這幾日他聽阿薇說過,小謹是在鎮上私塾念書。 阿薇側頭迎上他的目光,點了點頭。 辰軒指著旁邊一家書肆道:“我在此處等你?!?/br> 阿薇應下,她知道小謹暫時還未接受辰軒,并不打算讓辰軒和自己一起去的,免得見面時小謹又說出些難聽的話。但她怕說出自己一個人去,冷落了他。他自己提出來,阿薇倒不必糾結了。 二人分道后,阿薇便往前走,走到私塾門口了,阿薇卻被追在后面的辰軒叫住了。 他遞了一個禮盒過來,淡淡道:“恰巧在書肆看到一方好硯,送予內弟當做薄禮吧?!?/br> 他記得回門那日,那個七八歲模樣的孩子似乎對自己很有意見。雖然他不必與這位內弟如何相處,卻也不愿往后相見仍如仇敵一般,那樣她便會難過吧。 阿薇知道這并不是一份什么薄禮,一定又是他花了大價錢買的,不過這次她沒有推拒,心想小謹見了這個禮物,也許就不會對辰軒有成見了。 “我仍在書肆?!背杰幱值?。 阿薇點了點頭,心里暖融融的。 來到私塾,阿薇打聽了一番,知道小謹已在私塾中了,此時正休課,便請人喚了他到院子里說話。 小謹想不到jiejie會來私塾看自己,開心得手舞足蹈。 兩人閑話了幾句,阿薇便問了些小謹課業上的事,小謹說安子賦先生是個很有學問的先生,而且是謙謙君子,高風亮節,小謹的語氣中滿是敬意。 阿薇知道小謹是個倔孩子,不會輕易佩服誰。這位安先生能得小謹這般夸贊,必是個有能耐的人物,看來那十五兩的束脩倒是沒有白花。 阿薇又問了爺爺,小謹說爺爺現在只在村里為鄉親們補些碗盤,不再挑擔子到鎮上了。阿薇便放心了,又想今日上山晚了些,改日得回水竹村看看爺爺才是。 小謹見jiejie問得差不多了,咬了下唇,踟躕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紙折的東西給她。 阿薇一看,是個護身符。 “姐,你可要把這個護身符好好帶在身上,我管同窗在廟里面求來的,據說可靈驗了,能擋一切邪祟?!毙≈斦J真道。 阿薇這才明白小謹的意思,見他還聽信那個謠言,阿薇不免擔憂,忙道:“姐現在不知道多好,你還擔心什么?” 她把那禮盒給了小謹,說了是辰軒特意給他買的,又讓他看自己的新衣服和新鞋子。 小謹越看,小嘴嘟得越厲害。那個鰥夫就是用這些好東西,把jiejie從他身邊搶走了! “姐,那鰥夫是個怪人,你可不要被他騙了?!毙≈敋夂艉舻氐?。 阿薇不解,“什么怪人?不要這么說,他可是你姐夫?!?/br> 小謹不假思索,脫口便道:“那么咸的湯,他一口氣就喝下去了,不是怪人是什么?” 阿薇皺起了眉頭,“你說什么呢?” 小謹趕忙捂住了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不過那鰥夫看來是沒把喝湯的事兒告訴jiejie。 阿薇似乎意識到什么,忙追問道:“快說!不許瞞著我!到底什么事兒?” 小謹搔了搔后腦勺,囁喏著道:“上回他來家里吃飯…爺爺讓姐你給他舀雞湯,我恰好在廚房吃酥餅…聽到爺爺的話,就在鍋里…加了幾大勺鹽?!?/br> 阿薇恍然大悟,難怪辰軒那天回去的路上嗓子就啞了,起初她以為是喝酒的緣故,現在想來,是雞湯的緣故了。 阿薇忍不住在小謹肩膀上拍了一把,責怪道:“你還真下得了手,他可是你姐夫!”想著辰軒還給小謹買了硯臺,覺得真是對不住他一番心意。 “他應該也沒什么事兒吧?!毙≈斊财沧?,“后來爺爺發現了,已經罵了我一回了,姐你就別說我了?!?/br> 阿薇嘆口氣,半晌才道:“以后不許這樣了,下次見了你姐夫,要好好道歉?!?/br> 小謹心里不愿,又不愿惹jiejie不高興,還是敷衍地嗯了一聲。 阿薇摸了摸他的頭,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小謹看著jiejie留下的硯臺,心里一陣厭惡,卻見自己的老師安子賦正站在自己旁邊,望著那個裊裊遠去的背影,面上有些癡癡的,也不知他幾時到的。 “先生,您是…在看我jiejie?”小謹詫異道。 安子賦的俊容下隱約出現一絲的紅暈,伸手用戒尺輕敲了一下小謹的肩頭,“不可胡言?!?/br> 他純粹是抱著欣賞的態度,那美人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皆蘊含美態,輕紗裊娜,美得不可方物,他最初僅遠觀之,待她轉身離開,方不自覺走上前來。若這是個未婚女子,他看了也就看了,閱美慕美,人之常情,并不會羞于啟齒,可剛才見她梳了婦人發髻,他自覺確實有失君子之儀了。 小謹忽而想著,安先生雖然相貌比那鰥夫稍遜幾分,但他才名遠揚、人品端方,若與jiejie站在一起,倒真是一對才子佳人。那鰥夫名聲不好,又只是個匠人…… 小謹不由小聲嘀咕起來,“安先生,若是您做我姐夫就好了?!?/br> 他只是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