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警察同志，我已經把所有的實話都告訴你們了。我發誓，前面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br>
    汪小山若有所思：“既然連你都不知道趙娜娜埋在那里，那么殺蘇康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王莉愣了一下：“你剛才不是說——”她突然反應過來，“你們詐我？”

    “謝謝你的配合?！蓖粜∩胶褪Y東川起身，這次他們是真的要離開了。

    “別忘了在筆錄上簽字?！碑斎蛔咧?，她沒忘提醒王莉。

    “嘭！”

    關門聲把審訊室內女人的尖叫聲隔在了里面。

    “照她這么說，殺趙娜娜的人是蘇康，她把梁小英的旅行袋給他，是想把這件事嫁禍給梁小英?！?/br>
    出了審訊室，兩人沒急著走。汪小山靠在墻上，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是這樣?！?/br>
    看了一場好戲的蔣東川倒是心里頭還有點兒疑問。

    “之前你自己單口那一段，是怎么推理出來的？”

    “你不是讓白蘿貝去查趙娜娜的鄰居嗎？剛才我出去接李華電話的時候，正好那位張先生回電話過來，說他當時確實聽到有人在吵架，但晚上和早上吵架的聲音不一樣?！?/br>
    汪小山解釋道，“那位張先生對聲音還算敏感，我一開口，他就聽出我和小白不是同一個人。梁小英在樓下，又隔著車皮，對音色的分辨可能不那么清晰，聽不出說話人的變化也是有可能的?！?/br>
    男人點點頭：“所以你選擇相信那位張先生，從而做了一個冒險的推理?！?/br>
    “嗯?！蓖粜∩降攘藥酌?，沒等到意料之中的夸獎，只能自己抬起頭看了男人一眼，問，“我是不是挺牛逼的？”

    蔣東川斜著眼看她：“有點冒險?！?/br>
    汪小山癟癟嘴。

    就知道在這男人嘴里聽不出夸自己的好話。

    “不過確實牛逼?！?/br>
    在她腦袋垂下去的瞬間，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帶著笑意，或許還有那么一點兒驕傲。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正點兒！

    第71章 做戲（12）

    蘇康殺了趙娜娜, 那么誰殺了蘇康？

    “老二?！笔Y東川心里有數，抬手拍拍身邊人肩膀, “你剛從他家回來，你去審?！?/br>
    井翔摩拳擦掌, 眼睛瞪得像銅鈴：“放心吧蔣隊，我一定問得他屁滾尿流?！?/br>
    蔣東川滿意地點點頭：“去吧?！?/br>
    井翔野狗一樣竄了出去。

    汪小山看在眼里，忍住沒把老二拉住——她好像記得他比蔣某人還要大五歲吧, 怎么現在被哄得跟小孩兒似的？

    不過可能剛剛在王莉面前用了太多功力，現在一進辦公室反而有些困頓。汪小山忍不住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蔣東川吩咐完井翔，一回頭就正好對上女孩揉著眼睛的模樣, 再看看其他人, 也是困倦不堪的樣子。

    時針已經走過三點。

    “今天晚上沒別的任務了，大家休息一會兒吧?！彼捯袈湎? 卻沒幾個人動。

    蔣東川無奈地搖搖頭，“還不抓緊時間？只剩四個小時了?！?/br>
    話音剛落，汪小山率先從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小毯子，從會議室的桌子下面拉出彈簧床, “嘩啦”一聲撐開，警服都來不及脫就蒙上了腦袋。

    白蘿貝也抱著毯子走到沙發上躺下。

    蔣東川看在眼里, 勾了勾唇角, 轉身走進辦公室打開電腦——還是要早點把報告趕出來吧。

    修長有力的手指敲打著鍵盤，不知不覺時間過了半個小時，手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他拿起來一看，是汪小湖家的電話。

    眼睛瞥了眼右下角的時間, 已經是凌晨的三點四十。

    他按下接聽鍵，聽筒舉到耳邊——“喂？”

    “爸爸——”那邊傳來女孩軟軟糯糯的聲音。

    蔣東川皺了皺眉頭：“小凈？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覺？”

    女孩穿著睡衣窩在沙發里，抬手揉揉眼睛：“剛才做了個不好的夢，醒了，睡不著了?！彼穆曇袈犐先ビ行┑吐?，“爸爸，你什么時候回家啊?！?/br>
    蔣東川的表情比剛才溫和了許多：“爸爸要工作，不是昨天打電話的時候說了嗎？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去接小凈回家了?！彼D了一下，問，“怎么，在小湖家玩得不開心嗎？”

    “也不是......”小凈癟了癟嘴，“只是我看到小山jiejie雖然不在家，但是還有自己的mama可以照顧她?！?/br>
    電話這邊的男人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幾分無奈。

    他把小凈帶回來之前，就想過這些問題。自己一個男人，始終給不了孩子母親一樣的溫暖。但這些年小凈一直很懂事的沒有提過，他自己工作又忙，就也把這件事拋諸腦后。

    如今午夜夢回，在最脆弱的時候，蔣東川突然又意識到了，小凈即使再懂事，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

    聽到電話那邊遲遲沒有回應，小凈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于是趕快說道：“我不是想要mama，我只是......我只是想爸爸了?！?/br>
    蔣東川心頭有點酸。

    他柔聲安慰道：“爸爸答應你，今天晚上就去接你好嗎？”他轉了個話題，“對了，秦阿姨有沒有告訴你們，明天你們就可以回到去幼兒園上課了？”

    提到幼兒園，小凈的聲音也高興了很多：“嗯，阿姨說了，我和小湖都很高興?！?/br>
    “那就快去睡覺吧，要不然明天又要困了?！笔Y東川又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再看向電腦屏幕的時候，也沒有了繼續寫報告的興致。

    “喂！”

    調皮的女聲從耳邊響起。

    蔣東川回過神，一轉頭，正好對上女孩盈盈的笑眼。

    汪小山身上裹著毯子坐在他對面，抱著膝蓋看著他。

    “剛才不是睡了嗎？”

    男人有瞬間的怔忡。

    汪小山指指他手邊的電話：“剛才是小凈的電話吧?！彼位巫约旱氖謾C，“剛才小湖也給我打了一個?！?/br>
    蔣東川眼里染上淡淡的笑意，不過很快，笑意就慢慢褪去。

    汪小山看在眼里，眼珠轉了轉：“其實我剛才也多少偷聽到了一點你們的對話?！彼焐觳弊?，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凈想要個mama了？”

    蔣東川沉默了兩秒：“如果我說，我不想因為小凈缺少一個母親，而強迫自己勉強找一個人，是不是有點自私？”

    汪小山一臉“你終于想通了”的表情看著他：“其實你之前和宋昕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說這事兒了，但當時覺得你有女朋友，就沒好意思開口?！彼ＵＱ劬?，“你應該相信自己以后喜歡的人，一定會是一個能接納小凈，喜歡她的人吧？如果她根本接受不了小凈，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