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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 汪小山一杯啤酒下肚,看著方家榮和井翔這兩個酒量奇低無比的男人搭著肩膀吹牛逼,李華搶過白蘿貝手里的韭菜咬了一口然后一臉便秘的樣子,腦子里突然閃過四個特別老土的字。 歲月靜好。 燒烤攤是個神奇的地方,在這里沒有官位高低,沒有明爭暗斗,甚至連性別界線好像也不那么明確,所有人酒后說出的話都是真的,當然也都不是真的。 減肥的姑娘拿起了燒烤簽,唯唯諾諾的男人端起了啤酒杯。每個人都釋放著自己壓抑的情緒,但也不會過分大膽,還保留著一點帶著理智的矜持。 汪小山舉杯對月感嘆幾秒,低頭從盆里抓了一個小龍蝦,把龍蝦衣服扒得干干凈凈剛想送進嘴里,突然發現自己旁邊男人的面前只有零星幾根簽子,垃圾盤里也干干凈凈。 汪小山停下自己手里的工作,轉過身看向他。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薄薄的衛衣,袖口挽到手肘,端起酒杯的時候手背上的青筋會凸起。 “蔣東川?!彼龘沃X袋叫他,語速比平時慢了幾分,帶著涼意和酒香,“你難過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定綠帽扣在蔣隊頭上!戴穩了您吶! 第55章 陰暗面(18) “還好?!笔Y東川回答道, “警隊也是官場,我們無心和別人爭, 但不能阻止別人把你當競爭對手?!?/br> 汪小山不滿地撇嘴:“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的?!?/br> 他說的道理她當然知道。 宋毅和他們二隊的梁子是王隊還在的時候結下的,王隊為人文和, 對外強硬,和上級關系處的不好,宋毅經常利用這一點給王隊和整個二隊不痛快。而蔣東川雖也無心官場, 但他比王隊更能適應這個環境。 男人聞言,手里那著的啤酒杯隔回桌上,微微挑眉:“這么八卦?” 他喝了酒, 尾音帶著沙啞。 汪小山托著腮:“這是關心隊長的個人生活, 哪能叫八卦?”她觀察了一下他眉宇間的神色,眼珠轉了轉, “你難道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蔣東川嘴角抽了抽,“我沒事兒給自己頂個綠帽子玩?”他喝了口杯子里的黃色液體,“我畢竟是個男人,剛進電梯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有點生氣, 但跨出電梯的時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氣。早就想分手了,本來打算等幾天等她主動開口提, 沒想到今天倒是讓我撿了個機會?!?/br> 汪小山皺眉:“那你一開始為什么要答應和她在一起?”她問, “忘了那頓好幾千的飯了?” 男人頓了一下,半晌,開口道:“小凈挺喜歡她的?!彼f,“她沒有工作, 時間很多,我又很忙,這段時間她幫我帶著小凈,我很感激她?!?/br> 汪小山又剝一顆小龍蝦:“你這哪是找了個女朋友,這是找了個保姆啊?!彼€補充一句,“還是沒工錢又見不著人的那種?!?/br> 蔣東川點點頭:“這倒是真的?!?/br> 汪小山看著男人,突然覺得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 一晃半年,剛來的時候她還看他哪哪兒都不順眼,現在兩個人竟然能在路邊攤并膝而坐分享心事。她真是佩服自己,竟然有如此出眾的社交能力,而且人見人愛呢~ 說到“見不著人”,汪小山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邪惡的想法。 她低頭看看自己眼前的盤子,攢了一堆紅彤彤的蝦rou。她想了想,把盤子推到身邊的男人面前,一臉諂媚:“蔣隊,吃rourou?!?/br> 蔣東川看了看面前的龍蝦rou和女孩臟兮兮的手,用筷子夾了一顆放進嘴里:“有話直說?!?/br> 汪小山湊過去,碰了碰他膝蓋,小聲地問:“你們倆交往了幾個月,有沒有......深入交流???” 她的語調實在是太猥瑣,蔣東川后頸一涼,全身差點起雞皮疙瘩。 “快說啊快說??!”汪小山一臉猴急,“宋昕這么漂亮,應該活兒不錯的?!彼稚舷麓蛄苛艘幌律磉叺哪腥?,用自己沾滿油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肩頭,“你的身板看上去也不錯,應該沒有這方面隱疾的,怎么會被那個紋身男后來者居上呢?” 蔣東川不動聲色的往她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光天化日,耍流氓?” 汪小山抬頭看看黑漆漆的天:“都十點了哪來的光天和日?”她說,“當時看那個紋身男和宋昕親得熱火朝天,肯定是你平時對人家太冷淡了.....”她又擠過去,擠眉弄眼的,“快告訴我告訴我啊,偷偷給我說?!?/br> 男人挑眉:“真想知道?” 汪小山雙眼放光,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蔣東川朝她勾勾手指,她小腦袋湊上來,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耳廓,臉頰微微發熱。 “我跟她......”蔣東川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低頭在女孩的小耳朵前大喊一聲,“啊——” “??!” 汪小山捂著耳朵跳起來,五官皺成一團,剛想回頭埋怨,卻發現男人正笑個不停。 她第一次見他笑得這么開心,笑得眉飛色舞,眼睛亮閃閃的。 桌子上的其他人也被嚇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沒事沒事?!蓖粜∩郊泵ψ?,“剛才不小心被簽子扎了一下?!?/br> “被簽子扎了一下?”李華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視線在他們之間轉來轉去,“這么簡單?那為什么蔣隊笑得這么開心?” 汪小山翻了個白眼:“誰知道,可能喝多了犯病呢?!?/br> 后來的一個多小時,汪小山當身邊的人不存在,化悲憤為食欲連喝帶吃,最后站起來的時候肚子太飽晃了晃差點沒站穩,還是被蔣東川及時伸手托住后背。 幾個人都醉得歪七扭八,唯一清醒一點的蔣東川結了賬給他們叫了車,一個個把他們扶上去,看著車子離開,才轉頭看向站在路邊的汪小山。 汪小山喝得頭昏腦漲,雖然理智尚存,但明顯身體動作已經和腦子配合不起來,只能站在路邊吹吹涼風,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里離警局不遠,我們走回去吧!” 看蔣東川又想掏出手機叫車,她沖過去一把把手機按下,但因為控制不了力道,所以腳下沒剎住,一頭栽進了男人的懷里。 蔣東川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推開,她笑笑,借著他的力穩住身子,兩個人沿著馬路往警局的方向走。 “你們家的房子怎么樣?”蔣東川問。 汪小山愣了一秒,才反映出男人是在和自己說話。 “那天聽我媽說,保險公司大概能賠一半左右吧,”她嘆了口氣,“其實賠多少倒無所謂,我們家還不缺錢,就是要重新裝修房子是個大工程。不過我媽已經聯系工程隊了,等過幾天帶著工程隊去現場看看再說吧?!?/br> 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