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川點點頭。

    白蘿貝看著白板上的一行行字，只覺得自己腦子一團亂麻，什么都看不出來。

    “我，我......”過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白蘿貝終于放棄，她迷茫地搖頭，“我不知道?！?/br>
    蔣東川也不勉強她：“李華，你說?！?/br>
    李華點點頭：“下一步我們要做的，找找看這兩起兇案發生的當晚有沒有人的不在場證據有疑點?！彼f，“如果兩個兇手的可能性成立，那么不管兇手2處于什么心理模仿作案，他一定認識兇手1，并且有渠道知道兇手1表現在尸體上的所有細節?！?/br>
    “我們之前在調查涉案人員的社會關系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現在是時候把他們的所有口供都整合起來，讓他們說過的話發揮真正的效用?！笔Y東川說。

    白蘿貝聽完李華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其實我剛才就想這么說來著?！?/br>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刑警除了思維開闊度和邏輯性要優于常人意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蓖粜∩脚呐陌滋}貝的肩膀，“就是要敢于說出自己的想法，即使是錯的也無所謂，至少還能幫助排除一種可能性不是嗎?！?/br>
    白蘿貝重重地點頭。

    “好了，現在把我們這幾天錄的口供都拿出來重新看一遍，一定有什么我們忽略的線索?！笔Y東川拍拍手。

    李華把這幾天整理好的資料復印了幾份，耳邊是復印機的轟鳴聲，他突然想起一事兒。

    “哎蔣隊?！彼麊?，“剛才我進去的時候你不是說也有個猜測嗎，是什么？”

    蔣東川拿著杯子，一邊喝著水一邊走過去，走到白板前停下了，。

    “我的猜測啊......”男人挑眉，“都在白板上面了?！?/br>
    李華忍不住感嘆：“不愧是蔣隊，真是未雨綢繆高瞻遠矚奇思妙想遠見卓識——”

    “切?！蓖粜∩酵兄ч_一包速溶咖啡，“怕不是馬后炮哦?！?/br>
    正說著，方家榮從外面風風火火走進來，濕淋淋的傘直接往地上一扔：“蔣隊，我把人帶來了?！?/br>
    李華震驚：“師傅什么時候出去的？”

    方家榮：“......我都走了兩個小時了?！彼ь^看表，“對了，你們吃飯了嗎？食堂還有十分鐘就關門了?！?/br>
    “去啥食堂?！蓖粜∩綌[擺手，“我剛尿尿的時候順道過去看了看，今天晚上又全素?！?/br>
    李華點點頭：“廁所就在旁邊，你尿完還能‘順道’去地下二樓的食堂看看，可真了不敵?！?/br>
    蔣東川走過來：“人呢？”

    “在門口呢?！狈郊覙s轉頭朝門外喊了一聲，“二位進來吧?！?/br>
    汪小山和李華疑惑地對視一眼。

    下一秒，周小燕的父母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一看見蔣東川，夫妻倆對視一眼，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是這樣?！笔Y東川先招呼他們坐下，然后從桌上的箱子里取出一張□□，推到兩人面前，“我們在整理周小燕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張卡?！?/br>
    周小燕的母親一愣，伸手過去把卡拿起來：“是我不小心掉進去的?！彼f，“謝謝您，要不是您發現了，我可能現在還不知道它丟了呢?！?/br>
    蔣東川微笑道：“這么重要的東西，您以后一定要注意保管好?！彼D了一下，“今天大老遠把你們請到這兒來，是有些事想和你們說明一下?！?/br>
    一直在一旁的汪小山突然起身，走到白板邊，一伸手把它反了過來。轉身正好和周小燕的父親對上眼。

    “抱歉，我們的調查進度不能告訴您?！蓖粜∩嚼淅涞卣f。

    周小燕父親被逮了個正著，立刻訕訕地收回眼神：“對不起，但是我們確實很想早點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小燕?！?/br>
    蔣東川瞪了一眼汪小山，回頭柔聲對夫妻倆說道：“雖然我們確實有這個紀律，但其實現實cao作里沒有那么嚴格，大體的進度還是可以通知一下家屬的，況且今天找你們來要說的這件事，也和我們現在的調查進度有關?！?/br>
    周勝感激地雙手合十：“那我就謝謝警察同志了?！?/br>
    “是這樣的?！笔Y東川說，“經過我們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們發現，殺您女兒的兇手和殺李英梅的兇手，很可能是兩個人?！?/br>
    “兩個人？”周小燕父親皺起眉頭，“可是我聽他們說，前幾天死的那個小女孩和小燕的情況一模一樣，怎么可能不是一個人殺的呢？”

    蔣東川解釋道：“具體過程不能和您詳細說，但結果確實如此?！彼⒅鴮γ嬷心昴腥说碾p眼，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因為查出這一點，這個案子現在已經不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不過您放心，案子還會繼續查，只是不歸我們管?！?/br>
    周小燕父親楞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蔣東川：“我們要把這兩個案子拆成兩個個案，然后重新交給南信路派出所?！?/br>
    作者有話要說：　　方家榮小聲：案子接了還能退回去？

    李華：噓——這是蔣隊正忽悠人呢！

    第32章 舊事重提（14）

    “什么！”周小燕的父親似乎有點激動, 手上一用力，紙杯子都捏扁了, 水灑了一身都注意，只顧著盯著對面的男人, 一臉震驚，“蔣隊長，這, 這......哪有接了案子還退回去的道理？”

    “我們是重案組，每天要處理很多案子，而且每個案子的惡劣程度都不在您女兒被殺這個案子之下?！笔Y東川解釋, “其實現在查出的東西已經比這個案子剛轉過來的時候要多得多, 您放心，我們會把所有證據都轉交過去, 包括我們現在的調查進度和報告——”

    “不行！”

    周勝一拍桌子站起來，“這個案子不能轉回去！”

    汪小山看著周小燕父親激動地樣子，腦海里突然閃過剛才白板上面的一行字——

    【二、兇手2不希望南信路派出所繼續調查這個案子】

    周小燕的母親見狀急忙起身拍拍男人的后背安撫他，而中年男人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情緒有點激動, 深呼吸后，又坐了回去。

    “對不起蔣隊長, 我的意思是——”周小燕父親想了想, 開口道，“你們現在調查得這么順利，這個案子根本也花不了你們多長時間就能破了！”因為情緒激動，他的眼眶有些泛紅, “小燕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之前一直都是派出所的人在查，可是他們查到什么了？”

    他雙拳緊握，擱在膝蓋上：“從一開始就說楊貴有嫌疑，說什么只要一直跟蹤他一定能找到他殺人的證據，這一跟就是兩個月??！兩個月什么都沒查到！”

    “案子到了你們手里，才兩天，你們就說楊貴不是兇手?！彼钢改菈K被翻過去的白板，“而且你們還查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