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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死我的我老婆,還撲過來要殺我!” 他抿了抿嘴:“后來發生的事,就和之前說的一樣了。我和他打架的過程中,不小心把他推了下去......” 汪小山將信將疑:“那你為什么說是李德良殺死了孫慧?” 何壽苦笑:“就像你剛才猜的那樣。那個男人掉下去以后,我在家里很害怕,還打電話報了警。但是我剛放下電話,就想起來我老婆還有保險的事,就想,干脆將計就計,騙你們說是那個男的殺了我老婆,這樣我就能拿到五百萬,不僅能讓公司起死回生,房子也不用賣了,兒子也不需要轉學......”他搖搖頭,“是我太貪心了?!?/br> 從審訊室出來,蔣東川突然拉住了汪小山的手臂。 “什么事?”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男人問。 兩人并肩往外走。 汪小山扯了扯嘴角:“你相信嗎?”她目光沉靜,“一個打老婆孩子,在殺了人之后還能冷靜的想到保險,并且把整個現場布置成被洗劫過后樣子的人給的口供,反正我不敢信?!?/br> 兩個人拐進辦公室,正好看見井翔正在和兩個男人說話。 “蔣隊?!?/br> 看見兩人進來,井翔起身介紹道,“這就是剛才打電話來提供線索的陳先生,我剛才已經給他做完了筆錄?!?/br> 蔣東川看向另一個陌生的男人:“這位是?” 那個男人上前一步:“我是1301的住戶,聽說隔壁出了事,所以帶了我們家的監控過來,看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彼忉尩?,“是這樣的,這是我們家大門上面的攝像頭,雖然照不到隔壁家,但是這個是攝錄一體的,能錄音。它大概是錄下了今天上午鄰居家吵架的聲音?!?/br> 汪小山和蔣東川對視一眼,彼此在對方眼里看到一絲亮光。 半小時后,兩人重新回到審訊室。 此刻他們手里拿到的,是提取了視頻中的音頻后,經過處理整理出的一份文字記錄,上面清楚地記著兩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同樣的一張紙,也出現在了何壽的面前。 “看看吧?!蓖粜∩秸f,“11:08分,你說‘你就知道給我添麻煩,要死怎么不早死’?!彼樦履?,“11:12分,你說‘你就是個沒用的東西,什么忙都幫不上,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沖到馬路上找輛車撞死,這樣就有保險金了’?!?/br> “11:14分,孫慧說‘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11:15分,你說‘如果你敢自殺,我就把你兒子也送下去陪你’” 何壽拿著紙的手開始顫抖:“我,我是說過這些話,可是我老婆她,她確實是自己跳下去的!” 蔣東川則是拿出了另一份資料:“我們在你家的落地窗旁邊采到一組腳印,證實是你老婆孫慧的,這組腳印是正向面對落地窗,說明她在那里站了很久?!?/br> 他又拿出另一張紙:“這份是孫慧胃里提取出來的殘余物的化驗報告,里面有抗抑郁藥的成分。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就是你打完孫慧后和她和好,她是真心想和你一起走下去的,所以她才會在第二天,在窗邊站了很久之后,最終放棄了自殺,還吃了抗抑郁的藥?!?/br>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口口聲聲說求自己原諒的丈夫,原來心里最想的是她被車撞死,然后就可以拿那五百萬的保險金?!蓖粜∩嚼溲劭粗?,“孫慧確實是自己跳下去的,在這之前她和你大吵了一架,甚至還用水果刀嚇唬你,還劃傷了你的手。但你并沒有安撫她,反而還不停地用最惡毒的語言去逼她?!?/br> “你回家的時候看到李德良站在你家樓下,知道如果他看見孫慧摔下樓以后他一定會上來找你,你就在孫慧墜樓后在家里布置好一切,等李德良上來再把他推下樓,把你老婆的死嫁禍給他!”汪小湖說,“孫慧的手上有墨水,我猜大概是她在吃藥之前已經寫好了遺書,被你后來在偽造現場的時候找到銷毀?!?/br> “你說你勸你老婆不要死,我看你根本就是一開始就惦記上了那筆保險金!”她深吸一口氣,“你知不知道她當時是做了多少努力才讓自己從懸崖邊走了回來,而你,又親手把她推了下去!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汪小山雙眼通紅,雙拳緊握,全身肌rou緊繃,最后一句話幾乎是低吼出來。 “夠了?!币慌缘氖Y東川立刻身手按住她的拳頭,用力往下一壓,把她的顫抖包裹在自己手掌中,“夠了,不要再說了?!?/br> 他沉聲道。 他雖然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激動,但是他知道,不能再讓她這樣說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故事可能要開始講講我們小山的往事了 第17章 破碎的家庭(08) “馬上就大功告成!” 李華在電腦前瘋狂敲著報告,當然還不忘點撥兩句在對面發呆的少女,“我告訴你汪小山,這回你就老老實實坐著別作妖,老子這個月獎金已經揣了一半在兜里了,你要敢給老子整沒了,老子就去勾引你meimei!” 汪小山撐著腦袋翻了個白眼:“我meimei是顏控,你沒戲了?!?/br> 她拿起桌上的日歷翻了翻,看到上一張某個畫了紅圈的日子,突然嘴角笑容消失,跳起來抓著桌上的鑰匙:“我出去一趟??!” 說完就猴一樣躥了出去。 “回來別忘了帶早飯——”李華揉了揉肩膀,喊。 她騎著自己的小綿羊,一路突突突到了龍山。 登了記,又買了一束大菊花,被保安沒收了一袋子吃了一半的小籠包以后,她才慢慢悠悠往里走。 停在一座墓碑前,她彎腰放下花,然后直接席地而坐。 “老王,我們今天破了個案子?!彼粗贡系恼掌?,眼神軟的一塌糊涂,“那女的和你一樣,也有抑郁癥,而且長得挺漂亮,你在下面要是碰著她就開導開導,說不定還能老樹開花迎來第二春?!?/br> 微風輕輕吹過,樹蔭把烈日擋在了外面。 “這地兒還不錯,坐北朝南,通風散熱,左右鄰居又都是大學教授,你最喜歡打麻將咯,現在是不是隨時都能湊齊人呢?”她看著照片上穿著襯衫不茍言笑的男人,額頭磕上大理石的碑面。 “你說說你,穿了一輩子警服,臨了最后的照片都不能放張穿警服的,這白襯衫真丑,沒有藍色的好看......” 絮絮叨叨說了半個多小時,汪小山看了一眼時間,這才慢吞吞地想爬起來。誰知道腿盤的時間太長供血不足,起來的時候身子一晃,眼看就要血濺墓碑,結果下一秒她腰間突然伸出一只結實的手臂,卡主她的小腹直接把她拉了回來。 后背撞上一堵rou墻,汪小山下意識推開腰間的手跳出來,轉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