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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林五langxin里肯定還是不愿與父母斷絕關系的,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堅持傷了老兩口的心。而對于羅大娘來說,她是決意要去長安城的,作為入門沒幾年的兒媳婦,她對于林父林母的感情并沒有那么深,而那長安城,則是她這些時日以來一直在心中期待向往的地方。第二日,他們兩口子把這個想法與林父林母說了,那老兩口聽聞了以后,卻依舊是板著個臉一言不發。“阿娘,我看這法子不錯,只要五郎留在家中,這戶籍的事情便也不用愁了?!绷执笊┳罂纯从铱纯?,最終還是站出來說了一句。在她看來,羅大娘這一回分明是鐵了心要去長安城,現如今他們兩口子既然已經退了一步,老兩口這邊也退一步,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如若不然,這件事鬧到最后怕是不好收場,不是五郎兩口子從這個家里分出去,就是羅大娘一個人出去,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阿娘,聽聞那長安城可熱鬧了,待五嫂在那邊站穩了腳跟,我們便也過去玩幾日吧,等再過些時候,圣人也該把水泥路修到我們這里了?!绷执呵镞@時候也在一旁勸道。雖然他媳婦與五嫂鬧得有些不愉快,但他到底還是不愿意眼睜睜看著自己家與羅家那邊脫了關系,別個不說,他就是偶爾嘴饞了想去許家客舍吃一回餃子,因他五兄五嫂的關系,都能比別人多得幾個不是。“你就知道玩?!北蛔约鹤钚膼鄣膬鹤右痪湓捝Φ搅诵睦锇W處,林母面上總算是緩和了幾分。若說林父林母對那長安城一點向往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按他們小兩口說的法子,叫五郎留在這邊,只羅大娘一人去往長安城,戶籍倒是不成問題了,只是他們兩口子將來這事……唉,罷了罷了,橫豎留不住,干脆便由他們去吧。這回即便是把這羅大娘強留下來,怕她心中也是要對他們老兩口生出怨懟來,將來鬧來鬧去,怕是連五郎都要被她攪得與他們家里人不親近了。林母轉頭看了她家老頭子一眼,林父這時候便嘆了一口氣,擺擺手對家中這些小輩說道:“都忙去吧,都別在這里坐著了?!?/br>家里這些小輩一看,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老兩口這就是妥協了唄。于是羅大娘與林五郎便高高興興上工去了,路上遇著羅用,便把這個事情與他說了。羅用一聽,好嘛,結果就是羅大娘一個人去長安城,這其實也是可以預料到的結果,羅大娘本就想去長安城,心愿達成,她這時候高興也是可以理解的,林五郎這家伙到底是在高興什么呢?這兩口子卻沒有想那么多,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與羅用說過幾句,急急忙忙便往許家客舍去了,兩個人肩并肩走在一起,不時還傳出說笑的聲音。村人們在得知這件事的發展以后,再看看林五郎整日樂呵呵那傻樣,有些人就實在很想問問他,你個呆子這是在樂呵個甚?就不怕你媳婦跑了???不過想想這個話還是不能說,若說林五郎的媳婦會跑,不就是質疑羅三郎阿姊的人品?算了,還是不說了,讓那呆子接著樂呵吧。說到林五郎的心思,那著實也是很簡單,他就是為羅大娘感到高興。從前羅大娘就與他說過好幾回長安城那個食鋪的事情,他知曉羅大娘心里是很想去長安城的,這回羅大娘的愿望達成,他便替她感到高興,至于擔心,有馬氏商行的人在,羅大娘應是不會被人欺負的,那他還有甚可擔心的?羅大娘去長安城的事情既然定下來了,羅用自然要給她張羅人手,先前二娘去涼州城的時候,帶去的彭二與田崇虎,都是得力的人手。這回大娘要去長安城,羅用想來想去,除了那個近日在許家客舍那邊幫忙,表現得頗為不錯的鄭氏長女,便只有那許大郎的長子了,因為羅用經常出入許家客舍,許家那幾個孩子,他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許大郎那長子今年過年也有十六了,人挺勤快,心里頭也有譜,是個很穩妥的人選。不過先前,羅用好像聽那許家人說過,言是打算給他尋一門親事,看好的是孟門關那邊一個養蠶戶的閨女,也不知如今進行得怎么樣了。羅用找許大郎問了這個事,許大郎言是這親事已經定下來了,明年開春便去迎親。“師父可是想讓他去往長安城?”一旁的許二郎聽到了他二人的對話,便猜到了羅用的用意。“不知道你們家這邊是個什么意思?”要想把別人家里的小孩拐到那么遠的地方去,自然也應該問一問家長的意愿。先前田崇虎兄妹倆那個不算,他們爹媽差不多都放棄作為家長的義務不再履行了,那么相應的,他們自然也就放棄了作為家長的權利。“若是先去長安城,這婚期怕就要耽擱了,不若先辦婚了事再去長安城?”許二郎提議道。“這……”許大郎猶豫,這么安排對他們許家來說自然最好,只是羅大娘她們去長安的日子恐怕就要被耽擱了。“你們若能在七日之內完婚,便叫他們與我阿姊一同過去,如若不能,便叫我阿姊先去,他二人過些時日再去?!绷_用說道。長安城那邊,按那馬四郎給他寄來的書信,他們馬氏客舍會在年關之前開張,所以羅大娘她們近日就該出發了,不好拖延太久,馬家人已經拿出了相當的誠意,他們這邊也不好掉鏈子,總不能到時候他們客舍開張了,阿姊食鋪卻沒能跟著一起開張。“這事我們還需與女方商量一二?!痹S二郎言道。“也不需太過著急,馬氏商行時常有商隊來往于長安城與我們離石縣之間,他們這一回若是趕不上,下一回再過去便是?!弊疃鄤傞_張那幾日,便叫大娘她們辛苦一些,從長安城當地找些婦人打下手,應也是可以把一個食鋪運作起來。許二郎不再多言,當即便拉著他大哥,找白以茅他們幾個借了兩匹馬,騎馬便往孟門關去了。他們許家從前還未沒落之前,便是做的牲口買賣,他們兄弟幾個都是會騎馬的,而且技術都還很不錯。這兄弟二人頂風冒雪地跑到孟門關,與女方家里言明了前因后果。那邊女方父母一聽是要去長安城,而且是與那羅三郎的阿姊同去,在那馬氏商行的庇護之下經營食鋪,當下便都覺自家閨女這是走了好運,至于婚事,便也不拘那些虛禮,讓他們許家那邊不日便來迎親便是。五六日以后,這一對新人的婚禮在羊舍那邊,許大郎的宅院舉行。許大郎在羊圈那邊種了一些田地,前些時候還跑外面去經營水泥作坊,可以說他的重心現在已經不怎么在許家客舍這邊了,只他的妻子在農閑時節一般都還在許家客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