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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讓她手底下多個得用的助力,羅用也更安心些。至于殷大娘,從前也是個開朗的女孩子,經過那件事以后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但總歸還是個好孩子,也沒有怨天尤人,對于那么多人出去尋她,從歹人手中將她奪回這件事,她心里始終是存著感激的。她的遭遇也是令人唏噓,唐初這時候雖然民風開放,就算是發生了這種事,也不至于活活把人給逼上絕路,但是閑言碎語總還是少不了的,羅用也覺得把她送去涼州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臨別那一日,羅用坐在驢車上,看著殷家人送這兩個小姑娘出遠門。兩個小姑娘都挺堅強,都是經過事的,也沒有哭,就是那殷蘭頻頻往她meimei殷朵兒那里看,殷阿婆見了,便摟著殷朵兒對她說:“你且放寬心,家中還有阿婆和你們伯娘嬸娘照料呢?!?/br>兩個小姑娘跟隨行商的隊伍越走越遠。這一次沒有牛車可以坐,好心的定胡漢子將她們的行李綁在自己的木車上,然后這姐妹倆便肩并肩走在隊伍中間,這一路,她們都要靠兩條腿走著過去。第167章素心池殷大娘姐妹倆這邊剛剛上路,而在涼州城那邊,羅二娘她們已經帶著幾個人做起了豆腐買賣。這些日子以來,涼州城中的羊絨價錢節節攀升,羅二娘現在也不怎么收購了,也沒有再雇人幫忙加工羊絨。先前收購回來的那些羊絨,有目前剩下的那四個幫工,還有趙家那些女眷幫忙,完全能夠在入秋以前加工完成,全部將它們加工成羊絨線。朔州趙家也是從貧困中崛起的家族,日子真正過得好一點的,也就是最近不到十年的時間。而且像他們這樣的商賈之家,講究的就是一個敢闖敢拼的勇氣,以及堅韌不拔的毅力,趙家的女眷與趙家的男人們一樣,都很能吃苦。趙琛的父親趙畦有一個非常大的優點,那就是作為當家人,他在自己兒子以及侄兒的婚事上,從來都只看人品,不看門第。當然,嫁女兒還是要稍微對親家的家境有點要求的。這也是從趙畦的父輩那里延續下來的傳統了,所以最近跟二娘她們住一個院子的這些女眷,出身就各不相同,有高門大戶出來的,也有小門小戶出來的,甚至還有一個挑擔腳夫家的閨女。趙家人沒有什么驕奢的風氣,在自家客舍還沒有建造好的時候,這些女眷也很樂意幫羅二娘她們做些手工活,給自己和家中的小孩兒們掙些零花錢。為了感謝趙家人對自己的照應,羅二娘也把紡羊絨線的手藝教給了她們。不再大批量地收購羊絨之后,二娘她們也比先前空閑了許多,因先前為雇工們張羅伙食的時候,做過幾回豆腐,反響也十分地熱烈,于是這段時間空閑下來以后,她們便想做一些豆腐來賣。二娘現在手里頭這四個雇工里面,有一個姓烏的婦人,她夫家姓奚,就住在離二娘她們這個院子沒幾步遠的地方。那奚氏父子幾個都是勤快的,人也和善,早先二娘她們出貨進貨的時候,他們若是見著了,都要過來搭把手。奚家還有一個老太太,年歲大了身子骨也不太好,整日就待在院子里,打掃打掃屋子,編編草鞋,喂喂他們家那幾只雞,偶爾也會挎個籃子出去買菜,倒是不會跟別的老太太那般,整日在巷子口閑坐,東家長西家短地說個沒完。二娘對這一家人印象很不錯,所以決定要做豆腐賣,需要雇人幫忙的時候,她首先就想到了這奚姓一家。這一日,她與阿烏提了這件事,言是想請她男人和兩個兒子幫忙做豆腐,每日除了兩頓吃食,另外再給三文錢,問阿烏中意不中意。阿烏自然是滿心歡喜,她男人和兩個兒子在外邊給人搬貨,最好的時候也就是這樣了,有時候出去給人當腳夫,吃苦不說,也比較危險。再說在別處做活,哪里有羅二娘她們這里伙食好,別說工錢,光是那一天兩頓飯,都能有人愿意做這個活。阿烏的男人和兒子也是愿意的,這個活計離家近,沒有危險又十分安穩,吃得也好,他們父子三人每天還能掙下三文錢,這在涼州城中已經算是一份很不錯的工作了。做豆腐的場所,就不好再在這邊院子里,畢竟這也不是二娘她們自己的院子,院子里還住著許多人呢,豆腐一做起來,又是豆腐筐又是石磨又是大鍋大灶的,院子里人進人出,又占地方又鬧騰。二娘她們賣了最近剛剛織出來的幾套羊絨毛衣褲,剛好近來羊絨的價錢也上去了,這幾套毛衣褲也賣得了好價錢。有了這些錢,加上前些日子賣羊絨也掙了些,又與趙琛借了些許,然后二娘她們便在外頭靠近街道的巷子里,買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在出門之前羅用便與她說過,讓她在涼州城這邊若是缺錢花,就找趙琛先借一些,自己若是還不了,羅用將來幫她還。還說若是掙得了錢財,也不用想著往家里頭寄,這年頭不是銅板就是布帛的,光是運輸費都要一大筆,倒不如在涼州城當地置些產業,這涼州城中的土地和房屋,將來很可能都是要漲價的,能夠多多置辦上幾處那是最好。這時候二娘她們要做豆腐,剛好需要一個地方,手頭上又攢了些許,干脆就向趙琛借了一些,買下了這么一個院子。二娘向趙琛說這個事的時候,趙畦剛好也在,那老頭就很吃驚,怎的這十幾歲的小娘子,竟也這般有主意。尋常人家的后輩,像二娘這么大的歲數,就算是已經成了婚的,像置辦產業這樣的大事,也是鮮少有自己拿主意的。“這羅家人,倒是果真有些不尋常?!贝镒吡艘院?,趙畦便與趙琛說道。“這羅二娘在家的時候瞅著并不是個出挑的,出來以后倒是也能獨當一面?!壁w琛說道。“她竟還不是出挑的?”趙畦吃驚道。“羅家還有一個四娘,十一二歲的年紀,便能自己看店,我還曾見過她與一個媒人周旋?!壁w琛說。“買賣上的事情,那羅三郎竟也不怕她出差錯?”趙畦更吃驚。“出了差錯他也不心疼,他家那女娃子自己心疼?!壁w琛笑道。“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娘子,又能與媒人周旋個甚,若是說了什么不得當的……”那媒人的嘴,可是連趙畦這老油條都要怕的。“那棺材板兒倒是不怕這些?!壁w琛擺擺手。媒人的嘴嚇人,那棺材板兒就不嚇人?在他們那片地方上,也沒哪個媒人會那么想不開去會找他的不自在。“羅家那幾十只雞,向來都是他們家那些小孩在養,有時候養死了,羅三郎也不心疼,有一回發雞瘟,家里那些雞死了大半,弄得他家那幾個小娃娃直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