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晚上會回來?！崩韪曜鳛槭┨怪?，并不是無事可做，許多政務都要他進行運算處理。

地球聯邦的疆域十分遼闊，包含整個銀河系。這個國家，有無數的人，無數個種族，每天都要發生無數件大大小小的事。如果要用人工來處理這一切，不僅要耗費大量人力，而且是一筆龐大的支出。所以，政府選擇了用人工智能進行處理。

林一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黎戈走后，林一羽覺得有些無聊，他想到黎戈曾說過自己可以自由在卡俄斯內行動，于是出了房間。

他剛出房間，就遇到了伊阿珀托斯。

林一羽和伊阿珀托斯當然不是巧遇，而是伊阿珀托斯在監視器里發現林一羽出了房間——黎戈的房間里是沒有攝像頭的，但是房間的門口有。

伊阿珀托斯微笑道：“早安?！?/br>
“早安?！绷忠挥鹨驳χ貞?。

伊阿珀托斯問：“你想去哪里？”

“我就是隨便走走?！绷忠挥疬呑哌呎f。

伊阿珀托斯走在林一羽的身邊，“讓我陪著你吧，別誤會，我并沒有監視你的意思，而是你對這里并不熟悉，所以我可以為你帶路和介紹，等你熟悉以后，你就可以一個人活動了?！?/br>
林一羽發現有些人在偷偷打量他，“他們是人類還是人工智能？”

“有些是人類，有些是人工智能?！币涟㈢晖兴菇忉尩?，“由蓋亞創造了十二泰坦，十二泰坦又創造了其他的人工智能。不過這些人工智能在性能上，遠不如十二泰坦?！?/br>
林一羽看出了人類和人工智能的區別，普通的人工智能舉手投足都有種機器感，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并不像十二泰坦那樣接近人類。

兩人走著走著，看到了克洛諾斯。

克洛諾斯手中拿著鏈子，鏈子的另一端連在一個寵物的項圈上。這個寵物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爬行著。

林一羽看到這個場景，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惡心感。

第73章番外七蓋亞意識（六）

“早上好?！笨寺逯Z斯對著林一羽打了個招呼。

林一羽沒有說話，冷淡地點了一下頭。

雖然身處不同的派系，但是伊阿珀托斯還是笑著跟克洛諾斯打招呼，“早上好啊，克洛諾斯?！?/br>
克洛諾斯摸了摸身邊寵物的頭，“給他們也打個招呼?！?/br>
“早……上好?！薄皩櫸铩钡椭^說。

“乖孩子?！笨寺逯Z斯微笑道。

伊阿珀托斯看著寵物說：“無論看多少次，我都無法理解你的興趣愛好?！?/br>
克洛諾斯也看著自己的寵物，“你不覺得很美嗎？我以為像你這樣喜歡藝術的人，會理解我的美學?！?/br>
“我能理解繪畫、雕塑、音樂和戲劇等等，但我無法理解這個，我覺得在通常意義上，人們會把這種行為稱作‘虐待’?！币涟㈢晖兴孤柭柤?。

克洛諾斯邀請道：“你不能理解，或許是因為你不夠了解。等下有一個寵物表演，你要不要看看呢？”

伊阿珀托斯看了林一羽一眼，說：“還是不要吧，我想帶著他去看看圖書館、網球場或者游泳池什么的?！?/br>
“我去?！绷忠挥鹣胍纯寺逯Z斯口中的寵物表演，他想要知道這些人在這里到底被如何對待。

“請跟我來?！笨寺逯Z斯走在了前面。

林一羽和伊阿珀托斯走在了后面，林一羽注意到克洛諾斯牽著的那個人小腹不正常地鼓起，并且□□處好像插著什么東西。這個人爬行的時候，身體輕微地顫抖，似乎在忍受痛苦。

林一羽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克洛諾斯幾個人來到了一處小型劇院，光線昏暗，座位上只有寥寥幾個人。

克洛諾斯坐了下來，“請坐，表演馬上就開始了?！?/br>
林一羽和伊阿珀托斯也坐了下來，座位是紅色天鵝絨的。

紅色的帷幕被打來，燈光照在一個人的身上，他身上僅有幾道黑色的寬皮帶，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他的腿分得很開，開始撫摸自己的身體，先是從脖子開始，然后越來越下。

他的身邊站著另一個人，上身精壯，下身穿著黑色的皮褲，手里拿著皮鞭，臉上戴著公羊的面具。羊面具用鞭子抽了那個人一下，“把腿分開點，讓觀眾看得更清楚?！?/br>
那個人嗚咽了一下，竭力把腿分得更開。

“我還是無法理解?！币涟㈢晖兴诡D了頓，“要是別人用鞭子抽我，我會讓他后悔出生在在這個世界上?！?/br>
“等下還有好戲呢?！笨寺逯Z斯笑道。

那個人釋放之后，羊面具拍了拍他的臀部，然后拉下了褲子的拉鏈。兩個人開始在舞臺上交|配——也只有交|配能形容這種行為。

又一個人上場了，他也戴著面具，不過是龍的。他也加入了進去，他站在那個人前面，羊面具站在那個人后面，那個人就這樣被前后夾擊著。

三個人露出種種癡態，說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

林一羽無法再看下去了，站了起來，走出了劇院。

伊阿珀托斯見林一羽走了，連忙追上去。

克洛諾斯坐在座位上，先是低笑，接著笑聲越來越大，在空曠的劇院里回響。

舞臺上，這場滑稽、殘酷、扭曲的鬧劇還在繼續。

伊阿珀托斯追上了林一羽，“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這個，你為什么還要去看呢？”

林一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伊阿珀托斯，“有什么辦法能夠讓這些寵物獲得自由嗎？”

“你讓一個寵物獲得自由，都付出了你自己的自由作為代價。如果你想讓所有的寵物都獲得自由，這是你無法辦到的事?！币涟㈢晖兴箍粗忠挥?。

林一羽抓住了伊阿珀托斯話中的重點，“我無法辦到，那么誰能辦到呢？”

伊阿珀托斯沉聲道：“歐申納斯，只有他能辦到。只要他打敗克洛諾斯，你再請求他，就能讓所有的寵物都獲得自由?！?/br>
林一羽問：“怎樣才能讓黎戈打敗克洛諾斯？”

“我如果知道，那么歐申納斯早就打敗克洛諾斯了?！币涟㈢晖兴瓜脒^很多方法，但可行性都不高。

林一羽又問：“如果你們的身體被摧毀，你們會死嗎？”

“當然不會?！币涟㈢晖兴箵u了搖頭。

林一羽想問怎樣才能摧毀一個人工智能，又覺得伊阿珀托斯不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而且，像十二泰塔這種級別的人工智能能否被毀滅都是存疑的。

“我覺得你現在恐怕也沒有四處看看的心情了，讓我送你回房間吧?！币涟㈢晖兴谷崧暤?。

“謝謝?！绷忠挥鸫_實沒有閑逛的心情了。

伊阿珀托斯把林一羽送回了房間，然后告辭離去。

房間里又只剩下林一羽一個人，他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監獄之中一樣。不過，哪怕是監獄中的罪犯，也是有尊嚴的，而寵物并沒有。

晚上，黎戈終于回來了。

林一羽看向黎戈，“你回來了?！?/br>
黎戈看出了林一羽的悶悶不樂，“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