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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這樣趴在地上抱著前面人的腳,也清楚的看見前面的人低下頭,涼薄的眼神鎖住她,神情晦澀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卻也讓趴在地上的人把他看了個清清楚楚,仔仔細細。都說九阿哥男生女相,身為男子卻長了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 鈕祜祿蓮心卻一直不相信,可單單就是這雙桃花,便讓這名頭沒耽虛名。 美,卻沒一絲娘氣,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眼前的人慢慢的蹲了下來,黑色的斗篷又遮住了他的眼睛:“哦?”他笑了一聲:“讓我救你,你以后在四貝勒的府上就什么事情都告訴我?” “是?!扁o祜祿蓮心見他問,連忙點頭,眼里也漸漸流露出希望:“只要你問,我什么都會告訴你?!?/br> “九阿哥,你知道的,我未來會是那個位置的主人?!?/br> 這也是自己最后的底牌,她之所以來到這里也是堅定的確信,那個預言。 府里的大師,眼前的人,都知道的那個預言,未來皇貴妃的尊貴位置是她鈕祜祿蓮心的,所以她怎么可能會死呢? 那些看低自己的人,傷害過自己的人,她還都沒有報復回去。她看著前面的人陷入沉思,權勢帶來的好處現在就能享受的到。 鈕祜祿蓮心沒了害怕,眼里慢慢帶上了笑容,卻被人一把捏住下巴,臉上的手指慢慢的在往里面收緊,捏的骨頭都是疼的。 “你以為——我會讓你坐上那個位置?” 他笑了,斗篷下的唇角慢慢往兩邊扯開,露出雪白的牙齒,黑夜里這一幕就像是吃人的狼露出了獠牙。 剛剛還一臉平靜的鈕祜祿蓮心身體開始在顫抖著,額頭慢慢的冒出了細汗,嘴唇不斷的抖動著,連連往后退。 “這樣就害怕了?” 九阿哥輕蔑的垂著眼簾,平淡的語氣配合著他那張沒有攻擊性的臉,淡淡開口:“你剛剛可還是在跟我談條件呢?!?/br>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他隨即,笑了一下。眼里變化莫測,黑的的珠子里面殘忍的目光沒有掩飾。 門外這個時候響起一陣驚雷,閃電劈來的時候照的半個屋子都是亮的,黑暗中那個的眼神讓鈕祜祿蓮心猛烈的對視上。 “啊——” 隨著電閃雷鳴,屋子里面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 “胤禟,你前面的鹿是我的了?!?/br> 他騎著馬在前面跑著,后面的人一身紅衣,揮著手里的鞭子追了上去,與他相碰之時還朝他笑,滿臉都是驕傲。 紅衣女子手里拿著弓,箭頭朝著前面對準著,剛剛還有點傲慢氣質的人,這個時候仿佛與手里的劍融為一體。 眼神專注,瞄準之后干脆利索的放手,手里的劍就像是有眼睛一樣,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快的往前面射去。 “咻?!?/br> 那聲音驚擾了在吃草的鹿,連忙撒開蹄子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可才跑了沒幾步,身后的箭卻直朝它射過來,箭頭射進耳朵里,一擊斃命。 “怎么樣?!迸幽弥?,指著身后被奴才拖過來的鹿,洋洋得意:“你可還服氣?” 他身后的獵物不少,與她身后的也相差不了多少,但他卻心甘情愿的下馬來,親自牽著前面人的韁繩:“胤禟服氣,心甘情愿為你牽馬?!?/br> 他這句話說完,馬上的女子立馬笑了起來,眼里流光乍現,像是繁星。 他牽著韁繩不自覺的看呆了,馬上的女子慢悠悠的搖著腿,歪頭道:“喂,你莫不是被我這個樣子迷了過去?!?/br> 女子說完之后大笑,搶過他手里的韁繩鞭子一抽,朝前方跑去,胤禟轉身看著前面無憂無慮的背影,嘴角笑的滿臉寵溺。 “呼?!?/br> 床上的人嘆氣,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眼神迷茫沒有焦距,隨后他抬起胳膊擦著額頭,只覺得滿手都是汗。 “你到底是誰?”他努力的回想,卻也只記得那件紅衣。 可是再怎么疑惑,再怎么努力的想看清楚,他與那個女子之間就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膜,看的見所有就是看不見樣貌。 他扶著額頭輕笑:“我記得上輩子的所有,大事小事?!?/br> “可怎么都沒想過卻唯獨忘記那個一夢到心都在顫抖的人?!必范K捂住胸口,里面在泛著疼。 仇恨,奪位這些暫時都不重要,他忘記的究竟是什么? “究竟——我要怎么樣才能找到你?” 黑夜里只聽見他不確定的呢喃聲音。 胤禟卻是不知,同在京城的另外一個地方卻有人做了同樣一個夢境。 男子坐起來,看著前方滿臉的迷茫:“怎么又做了這個夢?” 他看見馬上之人明明就是宋西樓,與她在一起的那個男子可是九阿哥。 青筋暴起的手捏著棉被,滿目沉思。隨后掀開簾子往床下走去。 半夜這番動靜,讓門外看守坐著打盹的奴才立馬驚醒,敲著門問:“少爺,可要奴才進去伺候?” “下去睡吧?!?/br> 屋子里的人喊了一句,大步朝前走,打開屋子的另外一邊門,跨了進去。 燭光點起,亮堂之后里面的東西看了個清楚。 平刀,斜刀,玉碗刀,只見里面放著的都是雕刻的工具。 趙文軒徑直拉開一個隔間,里面擺放著大大小小,十幾個木雕小人,全部都是一身紅衣。 他拿起其中一個,上面的女子挽著弓對準前面目光凌厲,只見她前方的鹿耳朵里插著一支箭。 “今天這個夢,以前做過了?!笨戳丝?,他又放下去,怕以前怕忘記只要是做這樣的夢,他都會去雕刻出來。 可今天這樣的夢,顯然以前是做過了的。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夢境里就會出現這樣兩個人,里面人的喜怒哀樂,他作為旁觀者的角度看的是一清二楚。 最近做夢越發的頻繁,以前相同的夢他沒有做過第二次,可是這段時間就像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再看一遍一樣。 “夢又做的不對?!?/br> 他看著手里的木偶一笑,隨手就扔到了柜子里,什么九阿哥,與宋西樓在一起的可是四阿哥。 現在人還在貝勒府的后院呢,想到這,趙文軒諷刺的笑了。 *** 鈕祜祿蓮心是穿著她丫鬟春杏的衣服偷跑出去的,每天都有外面的人進貝勒府送蔬菜,她乘機混了出去。 她病好的差不多了,也找到了朝她下藥的兇手,這件事情水落石出后,她往日里安靜的院子依舊是死一般的在安靜著。 除了春杏,沒有人知道她已經悄悄的溜出了府。 宋西樓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去福晉屋子里出來之后卻碰見了汪格格。 汪格格大概是這個后院里唯一沒有存在感的人,她長的也是那種平淡無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