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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想想罷了。 青鶯一直盯著宛如,此時眾人還在勸說皇上去休息,只有青鶯見到宛如的眼睛輕輕的動了一下,一時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欣喜的說道:“主子的眼睛動了,我看到主子的眼睛動了!” 福臨立刻俯身輕語:“宛如,宛如,你聽的到朕說話么?” 宛如只覺得頭好似有千斤重,全身酸痛,剛想動動手指,卻被人緊緊的抓住,緊的動彈不得。 適應了一下刺目的光線,宛如才努力睜開了一些眼睛。 入目便是福臨那張焦急的臉,接著便是皇后,玉珍還有紫萱的樣子,一個個臉上都掛著似欣喜似擔憂的表情。 喉嚨火辣辣的,剛想說話,就劇烈的咳嗽起來,青鶯已經端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過來,福臨伸手接過:“朕來?!?/br> 福臨將宛如扶了起來,倚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就端著茶杯靠近宛如唇邊,雖于禮不合,可是宛如現在的確沒有什么力氣,又口干舌燥的,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就著福臨的手喝完了一整杯茶水,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喝完了茶水,福臨又扶著宛如躺下,才問道:“可覺得好些了?” 宛如點點頭:“回皇上,臣妾覺得好多了,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失禮了?!?/br> 榮惠寬慰的笑道:“賢妃meimei可急死大家了,你可不知道,你足足暈了一天一夜,若是再不醒來,皇上可真要急瘋了!” 宛如心中歉疚,咳嗽了兩聲,說道:“都是臣妾的不是,讓皇上皇后,還有各位姐妹們擔心了?!?/br> 玉珍拿帕子掩了眼角的淚水,笑道:“醒了就好,想必有皇上的真龍之氣,你也不會有事兒的,只是這孩子從小就會折騰他額娘,想必是個頑皮的皇子呢?!?/br> 宛如疑惑:“什么皇子?” 紫萱笑道:“瞧瞧,都是要做額娘的人了,還是這么糊涂,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身孕?我?”宛如一臉不可置信:“我有身孕了嗎?” 福臨此時才從宛如暈倒的驚懼中回過神來,開心的眉眼俱笑:“是的宛如,咱們要有孩子了,我們的孩子!” 宛如有些怔愣的將手放在小腹上,心中的感覺說不出的微妙,好半天才回神來,想起昨日腹中絞痛,頓時又擔心起來:“可是,孩子……” 福臨知道她要說什么,急忙安慰道:“你放心,雖然見了紅,可是太醫來的及時,孩子沒有大礙,只是這段時間你要盡量臥床休息,不能亂動了?!?/br> 宛如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用力的點點頭。 這時,露兒突然沖了過來,跪倒在床邊,哭道:“娘娘!奴婢對不起娘娘!求娘娘將奴婢刺死吧!” 宛如不解:“露兒,好端端的,你這是怎么了?” “那日太醫來看過娘娘,說娘娘這段時間本就精神不濟,有一些滑胎的征兆,又服食了百合那種清涼的食物,所以才導致見紅的!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自作主張做什么百合南瓜露,娘娘和小皇子也不會差點……差點……” 說道最后,露兒已經控制不住大哭起來。 宛如急忙說道:“這怎么能怪你?我在醫術上看過,百合卻有補脾安眠養血的功效,只是有孕之人碰不得,可你并不知道我懷有身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你何罪之有?青鶯,快些扶露兒起來?!?/br> 青鶯忙走過去扶起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露兒:“快些起來吧!” 榮惠說道:“本宮聽太醫說了,確實如此,并且也檢查了你做的甜羹,并無不妥,如若不然,就算賢妃不怪罪你,本宮也定饒不了你!” 福臨本想小懲大誡,但是既然宛如都開口了,自己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于是肅穆說道:“你們都是賢妃近前伺候的人,應該比旁人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心思,怎可如此疏忽大意!此次是賢妃開口了,朕就暫且饒了你,若是再有下次,你就自己到慎刑司領罰吧!” 露兒和青鶯一同跪下回到:“多謝皇上恩典,謝謝皇后娘娘恩典,謝主子恩典!奴婢們日后一定更加恪盡職守,絕不敢懈??!” 宛如抬了抬手:“好了,快起來吧?!?/br> 見福臨臉色憔悴,心知肯定是因為守著自己的緣故,心中那些郁郁之氣也都散去了,心疼的捏了捏福臨的手:“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勞你們擔心了,現在臣妾已無大礙,還請皇上和皇后,還有各位姐妹都快回宮歇息吧?!?/br> 福臨還想再說什么,宛如繼續說道:“臣妾有些許累了,想睡一會?!?/br> 福臨忙說道:“好好好,那你先休息,朕晚一些再來看你?!?/br> “恩?!蓖鹑琰c點頭。 福臨又小心的替她掖好了被角,才帶著眾人一同離去了。 第二日一早,冊封的圣旨便傳遍了六宮。 “賢妃董鄂氏,鐘祥世族毓秀名門,性秉溫莊,度嫻禮法。柔嘉表范,雍肅持身,風昭令譽于宮庭。茲仰承皇太后慈命,以冊寶立爾為皇貴妃。望爾其誠孝以奉重闈,恭儉以先嬪御。欽此!” 吳良輔宣完旨意,便急忙殷切的上前扶起宛如,笑著將手中的圣旨和皇貴妃的金印金寶一并遞過去:“皇貴妃娘娘,奴才在此恭賀了!皇上讓奴才先來道賀,一會兒下了朝皇上就來看望娘娘?!?/br> 宛如卻沒有顯得很高興,只淡淡一笑,將金印金寶交給青鶯抬著,只把圣旨握在手中,輕聲說道:“有勞吳公公了,還請吳公公進屋喝口熱茶吧?!?/br> 吳良輔急忙笑著推辭:“誒喲,多謝娘娘盛情,不過這會兒萬歲爺應該快下朝了,奴才得回去伺候著了。娘娘為保鳳體還請快些回屋躺著吧?!?/br> 宛如也不再面前,吩咐了露兒送吳良輔出去,由青鶯慢慢扶著回到了殿內的軟塌之上。 青鶯察言觀色,試探的問道:“娘娘,可是不高興?” “你也覺得我應該要高興?” 青鶯不解,點點頭說:“是啊娘娘,您可是這宮里唯一的一位皇貴妃呢,皇后娘娘下來可就您是第一位啦!” 宛如眉頭輕蹙,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重復青鶯的話:“是啊,再往上就是皇后了?!?/br> 青鶯沒有聽清:“娘娘您說什么?” “無事?!蓖鹑缥⑽⒑仙想p眼:“一會兒皇上來了叫醒我?!?/br> “是,奴婢知道了?!鼻帔L替宛如將軟塌兩旁的帳子放下,又檢查了屋里的炭盆是否足夠,才輕聲退了出去。 自懷孕以來,就特別容易犯困,但是卻總也睡不踏實,宛如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本想翻個身,才感覺腰間有一只大手搭著,側頭看去,之間福臨閉著雙眼,正在小憩。 宛如一動,福臨就醒了,急忙問道:“怎么就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聲音里有些許鼻音,應該是才睡醒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