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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進來。 章群年約三十,長得一張國字臉,五官端正分明,看起來有些嚴肅,但也算的上是一個美男子。 章群進了內殿,撩了衣袍就要下跪請安,爾容已經打斷了他,淡淡道:“免禮吧。今日叫你來,是有件事要跟你說,本宮懷孕了?!?/br> 這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扎進了章群的心,那張刻板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臉色一瞬間就白了起來。 爾容早就料到章群的反應,嘴角一彎,略帶嘲諷的說道:“以前我讓你鼓足勇氣找我阿媽求婚你不敢,后來我進了宮想要你做專門替我請脈的太醫你又不肯,但是你卻趁著酒醉壯膽要了我,如今我懷孕了,你又當如何?” “這……真的是奴才的么?這……這怎么可能……”章群喃喃自語,猛地上前拉過爾容的手腕,半晌臉色又白了幾分:“真的是喜脈……真的有孕了……” 爾容收回手腕,諷刺的說道:“是,咱們茍合的時間和皇上來我這兒的時間正好只相差三天,所以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的?!?/br> “不行!”章群猛的捏住爾容的肩膀:“我知道你恨我當時懦弱,不肯娶你,可是我是愛你的,但是你身份那么貴重,又豈是我這等人可肖想的?你不能因為恨我就做出錯誤的決定,這……這種事情若是被人發現,那可是要誅九族的??!我會想辦法給你一劑藥,保證沒有痛苦……” 話還沒說完,就被爾容一個巴掌打斷了,章群的臉上登時多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可見爾容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說過了,皇上來的時間也差不了不多少,這也許是皇上的龍種呢?”爾容的笑容讓章群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提醒道:“可是每個皇子生下來都要驗明正身,若真是皇上的還好,若……若是我的呢,那時候怎么辦?” 爾容笑的嫵媚,輕輕撫上章群的臉頰,低喃道:“那就要你幫我了?!?/br> ps: 熱啊熱~熱啊熱~我感覺我快被烤熟了t__t||| ☆、第六十回夢魘 殿內焚燒著上好的梔子香,淡淡的甜味讓人聞起來舒心且愜意,火盆里燒著上好的銀絲碳,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音,整個殿內溫暖如春,章群卻覺得脊背發涼,一股涼意自腳邊竄起。 隱瞞?這怎么隱瞞的了?若是被發現,這可是yin*亂后妃,混淆皇家血脈的欺君大罪??!自己就算就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眼下只能勸爾容聽自己的,悄悄的處理了這個孩子,這樣大家才都有活路! 爾容一看章群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當即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孩子我是留定了!” 不等章群反駁,又繼續道:“我已經想好了,我會找個好時機讓皇上知道我懷孕了,到時候我會提出讓你替我看診保胎,等到生產之前,我會想辦法弄到一點其他阿哥或格格的血,等要驗身的時候,你就將事先準備好的血與皇上的混到一起,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章群不敢相信這樣周密的計劃竟是眼前這個清冷高貴的女子想出來的,只是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冒險了! 爾容喝了一口已經冷透的茶水,道:“只要認定這個孩子是皇上的,那不管是個格格還是阿哥,本宮的這一生就有保障了,若是本宮好了,你自然也有好日子過?,F在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應該明白,你只要保我們母子平安,本宮就保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章群此時天人交戰,爾容也不催他,悠閑的喝著茶水,半晌,章群終于認命的點了點頭。 爾容嘴角浮起一抹笑來:“這樣就對了?!?/br> 章群用衣袖拭了拭額頭滲出的冷汗,擔憂道:“可是那日咱們……的時候,不是被那個答應撞見了么?她會不會去告訴皇上?” “你放心好了,她永遠都不會說出去了?!?/br> 章群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瞪大了雙眼:“這段時間對外宣稱有個答應病亡,可是其實是中毒暴斃的。難道……難道……” 爾容笑的如同二月的迎春花一般動人心脾,話語卻冰冷如冰:“沒錯,是我做的?!?/br> 章群的腿微微有些發軟,仿佛陌生人一般看著眼前的女子。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因為王爺曾與家父有恩,一來二去家父就成了王爺府的???,經常替王爺看診醫病,父親去世后,就由自己繼承了父親的遺愿,繼續替王府效勞,一次花園偶遇。年僅十二歲的爾容站在花圃間翩翩起舞。那樣美麗無瑕。雖然自知身份與年齡的差距,可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淪陷了。 爾容在自己心中一直是美麗且純潔的,可是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如今這副冷冰冰的模樣了呢?難道真的是由于自己因為自卑拒絕了爾容的心意么?還是,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面前的這個女子。 入夜。又開始下起雪來,唰唰唰的聲響惹得人睡不著覺。爾容誰在寬大的黃花木雕花大床上,翻來覆去的滿耳都是落雪的聲音,不由的煩躁的坐起了身,道:“巧心,給本宮倒杯水來?!?/br> 等了半晌還是沒有動靜,爾容不耐煩的提高了聲音:“巧心!給本宮倒水來!” 殿外寂靜無聲,爾容生氣的一把掀開被子,卻凍的瑟縮了一下。抬眼看去,只見原本放在殿內取暖的火盆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燒完了,殿內的空氣冷的幾乎可以結成冰。 爾容不由得氣道:“巧心,你是怎么辦的事兒?火盆熄了都不知道加么?你個小蹄子,是想凍死本宮么?” 外殿的門簾邊上就是宮女們值夜的地方。爾容大踏步的走過去掀開簾子,果然瞧見巧心斜歪著靠在門邊上動也不動,想來是睡得熟了。 爾容不由的怒從心生,伸手推了推巧心的肩膀,卻還是不見巧心有半分動作,爾容便打罵道:“你個小蹄子,本宮都還沒睡你就先睡上了,連你這個狗奴才也想騎到本宮頭上來了么?你這個狗奴才……”話 還沒說完,爾容就咻的噤了聲,嚇的退后了兩步。 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進屋內,霧蒙蒙的白光讓殿內的一切都顯得不真實起來,巧心原本歪靠在門框上的頭慢慢的抬了起來,爾容借著月色看去,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有驚叫出來。 那張臉,自己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張臉! “云……云答應……”爾容明顯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不錯,原本應該是巧心在值夜,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會是死去的云珠在這兒! 朦朧的月色映襯著云珠的那張小臉更是晶瑩剔透,慢慢的,那張白嫩的小臉開始扭曲,變形,有鮮血混合著粘稠腥臭的液體從她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流了出來,發出陣陣惡臭,刺激的爾容干嘔了幾聲。 爾容強自扶著一旁的多寶格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