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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真不知為何,感覺自己有些莫名的煩躁,他感覺自從那次中了幻境后他似乎對鐘離煦的心情變化了不少,他以前是跟在鐘離煦身邊,但那不過因為是唯一的摯友,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那樣的一個夢。他知道在他中幻術后,灼流就死了,灼流是唯一能改變幻境的人,既然灼流死了,郗真他自己不會受外人影響,那幻境必定是他的本心,他不禁握緊云沢劍,期求將這些雜事拋出腦海。他們這樣趕路,過了幾日,就到了洛水之濱,這里折柳依依河水碧翠,橋街相連,重脊高檐,來人往回,船舶竟返,自是一片富饒、民殷財阜的景象。郗真對這里極為熟悉,他挑開馬車的窗簾,看向街上,原本這里就十分繁華,行人不斷,可此時卻感到街上有一絲武者肅殺之氣。這是武林盟,原本應武林中人不斷,可這些年江湖平靜,并無大事,早已沒那么多江湖人來此,除了當年選盟主,這里早就沒那么多武林人聚集,就連鐘離煦當上盟主后,也沒有過長時間的留在此地,而是和郗真出去闖蕩,看遍世事。郗真想,盟主失蹤,謠言頻現,那些看似平靜的風波如今被挑動起來,如今他把鐘離煦帶回來要如何跟老盟主交待,那些能說的還有不能說的東西。外面是晏瑕在趕著馬車,晏瑕初出江湖,對眾人而言還算面生,但此地近期已經來了不少武林人,每來一人都牽動著這里面人的那不可言說的心思。他們來到程府,原本程家便是富甲一方,后來老盟主當上盟主后就在此地買了一處別院,之后老盟主不知為何,在此安了家,武林盟離此地不過隔了一街。到了程家,郗真掀開車簾,下車,程家的下人自然認得郗真,他們一見他,就知道他肯定將盟主帶回來了,直接將馬車進程府,眾多暗中窺視的人也都認識郗真,見郗真回來,他們也猜測盟主回來了,紛紛離去告訴自己的主人,洛水之濱這原本就不平靜的局勢,變得更加的紛亂。老盟主程穆在聽到郗真他們回來的消息后,匆匆忙忙就來了,他如今正是知天命的年紀,卻無一絲老邁,反而光陰在他身上氤氳出獨特的特性,他看起來和旁人沒有一絲不同,甚至看起來泯然眾人,但晏瑕畢竟有幾世的記憶,一眼便能看出這人與普通人天差地別,他身上有一種讓晏瑕手中赤霄震顫的感覺,晏瑕知道,除了想和郗真比一場武,他也期求同這位老前輩磨一次刃。程穆看著鐘離煦,鐘離煦此刻臉色依舊蒼白,一眼看下去便知道這人如今十分不好,程穆一眼就看出來他已經沒了內功,他不自覺眼里流出心疼,聲音卻沒露出顫抖:“快進來?!?/br>他雖然不認識晏瑕和云綃,但他知道,能讓郗真帶回來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他問郗真:“這兩位是?”郗真介紹了晏瑕,他頓了一下,還是道:“這位如今叫嘉洵,初出江湖,在外闖蕩?!?/br>晏瑕感覺到這話意有所指,但他知道,鐘離煦知道他身份,鐘離煦雖然現在沒有暴露的打算,但不知何時會將此事說出,郗真說完這話,就算日后暴露,他也能在老盟主面前解釋。郗真又介紹了云綃,道:“這位姑娘叫云綃,是嘉洵的丫鬟?!?/br>程穆原本只是之前掃了一眼,晏瑕和云綃,他更在意晏瑕一點,晏瑕十分年輕,他手中劍卻是清韻筑所造,清韻筑的劍價值千金,沒有富甲一方的家財絕對得不到這劍,程穆估計這是哪家的公子藏著名字闖蕩江湖,在郗真介紹云綃時,他點點頭,云綃行了一禮,他覺著這姑娘雖說是丫鬟,實則應該是長輩派來看著嘉洵的人,他又認真看了一眼,這一眼,他覺得瞬間那些等待多年的謎題一瞬間有了解釋,云綃和第一美人周素太過相像,程穆相信,云綃一定和周素有關。程穆道:“先進屋吧,我想知道怎么回事?!?/br>郗真看了一眼鐘離煦,那眼里已經透出他的決定,鐘離煦一臉無所謂,只是笑笑。他們一起進屋,下人已經沏好了茶,郗真此刻面容嚴肅,聲音沉重:“我有一事,須告訴您,只是這事,不宜多知?!?/br>程穆遣散下人,留下他們無人,他道:“何事?!?/br>郗真最后看了眼鐘離煦,他此刻聲音并無感情:“程叔叔您還記得你是何時讓程茗奕自己歷練么?”程穆不知他為何說這個,于是答道:“我讓他十五歲去山上歷練,他十七歲就出來了?!?/br>郗真面帶惋惜,聲音堅決:“程茗奕當年死在了那座山上,活著下來的根本不是他?!?/br>程穆一瞬間看向鐘離煦,鐘離煦笑的肆意,并沒有被戳穿的窘迫,他只是淡淡的回道:“你自以為你當年能從那山出來,你兒子一定可以,可惜你兒子卻沒有你當年的神勇?!?/br>程穆眼睛似乎紅了一瞬,他有些不可置信,他在程茗奕十五歲的時候送他去一座山上歷練,但那是家族的傳統,一輩里總是要有人去的,當年去的就是他,他在里面歷練一年,斬猛獸,斗荒林,最后練成程家功法,睥睨江湖。他以為程茗奕能做到的,畢竟他從程茗奕小時候就看著他,帶著他闖蕩,他以為那里難不住他兒子的。他忍住驟知自己痛失愛子的悲痛,暫以一副平靜的姿態道:“你是誰,他是被你殺的么,你的目的?”鐘離煦無所謂的笑笑:“我是誰啊,我總覺的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至于你兒子,他當年被你當年教訓的一個小人暗算了,當然,那個小人我解決了,至于我的目的么,就是想闖蕩闖蕩江湖,正好借一個身份罷了?!?/br>程穆終于泛起一絲怒火:“你的身份,那個小人,都是什么,別隱瞞?!?/br>鐘離煦哂笑:“我這張臉啊,從來都沒有易過容,只有眼角的淚痣是模仿你兒子的,我娘也姓程,她叫程姜,盟主應該不會忘了自己jiejie的名字吧?!?/br>程穆的手在看不到的地方抖了一下,他怎么會忘記他jiejie呢,那個看似隨心實則自私的人,她不顧父母的意愿,不聽父母的勸告,非要和一個混混一樣的劍客跑了,銷聲匿跡,最后只聽到那個劍客已死的消息,他jiejie再也沒聽到過傳聞。程穆不可置信:“你是程姜的兒子,她現在在哪?”鐘離煦眼神變得冷淡,聲音沒什么感情:“她啊,在我出生那一刻就死了,你說她在哪呢,自然黃土一捧,不在人間了,后來我才知道我娘還有一個這樣的娘家,不過她這一生都挺離奇的,也不差有個盟主的弟弟了?!?/br>程穆雖然厭惡他那個jiejie,但他從來沒想過她會死,她怎么會死呢,她從小都只為自己著想,從來都對別人不管不顧,她那樣的人,永遠都會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