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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一聲嘆息。沈喻瞥了一眼晏瑕,眼神似乎包含了什么,但很快化為平靜。晏瑕接了這話:“就當年少輕狂也好,夜郎自大也罷,我們這樣的年紀,不親自體會很難回去的?!?/br>郗真最后道了聲謝還是拒絕離去了,離開客棧前與晏翊擦肩而過,郗真似乎聞到與晏瑕身上有幾分相似的幽香,雅致迷人,聞之難忘,看著晏翊焦急的背影,心道:果真是有人牽掛啊。于是他便匆匆離去。晏翊在這里有幾個探子,很快便知道晏瑕云綃的地方,尤其晏瑕半夜買藥,更是暴露了行蹤。晏翊見晏瑕,有些匆忙說:“昨日是小妹不對,不該說重話?!?/br>晏瑕不忍傷害晏翊,道:“并非她錯,只是我們確實該離開了,我一直都期待出去看看,而且云綃錯在先?!?/br>晏翊取出一把長劍,說:“罷了,恐怕我如何說你們今日都不會回去了,這是清韻筑所鑄之名器,還未賜名,這原本就是你選的?!?/br>晏瑕默默接受,他總不能時時不依晏翊的好意,只是他知道這又是他欠晏翊的。他見此劍劍鞘花紋繁復卻不雜亂,劍鞘偏赤色,抽出長劍,劍鳴清越,劍身奪目,不可小覷,晏瑕越發喜歡此劍,他說:“赤霄如何?!?/br>沈喻看看云綃,嗯,名字很像。云綃還絲毫不查,還在為郗真離開懊悔不已,晏翊看向云綃,一臉理解,晏瑕摸著劍還沒反應過來。之后還是不舍分別,晏思源在屋內調香,晏翊回來說:“他們真走了?!?/br>晏思源眼睛還有點紅,香氣有些涼薄,她聲音還有些沙啞,悶悶的說:“嗯,知道了?!?/br>第13章十三隨云綃買下一輛馬車,雇了一個車夫,向清平宮的方向前進,她與晏瑕打算去清平宮,云綃問晏瑕為什么如此聽她的,晏瑕回道:“總歸無事可做,那熱鬧些便去了哪罷了?!?/br>沈喻聽后,心道是受刺激了,不過想要變得更強而已。清平宮離那小鎮到沒那么遠,趕了兩天路,便到了,依山而建,山下有一處村落,裊裊炊煙,一片悠然,此地天氣已暖,正是村民剛忙的時候,勤樸堅持,似乎期待接下來的豐收,云綃先下車,見到此景,有些震驚,這可是傳說被譽為殺手之鄉的所在啊。晏瑕平復體內流轉的武功,下車,見到此景,也十分驚異,因他自幼生活在城鎮,還從未見過村落,他覺得雖是寧靜,但卻不夠雅致,他看了沈喻一眼,不過卻覺得此地與沈喻格格不入,沈喻為鬼多年,似乎一直保持的初見時的貴氣,一直令他心動。沈喻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也許是晏瑕的表情太像好奇,沈喻心道,我都死了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知道清平宮的事呢,但一片記憶閃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他道:“我記得他們最開始大隱隱于市,后來殺了不該殺的人,被那人殺到此地休養,似乎是引以為戒,最終留在此處?!?/br>晏瑕原本是一怔,但沒想到沈喻竟會知道這清平宮,歪打誤撞,晏瑕覺得,似乎他能知道沈喻來自何方。不過晏瑕感慨:“沒想到這里似乎有幾分民風淳樸?!?/br>沈喻嘆道:“確實他們確實表現無辜,但你要知道,清平宮在此村之上,村內就算全是良民,心思也沒那么單純,此處絕對不會只有你們這外人出現,來尋仇者絕不會是少數?!?/br>云綃沒接這話,而是道:“我們去那片密林,我想再算一遍”于是他們暫時離開此地,在一處林子呆著,云綃在樹后演算,晏瑕盯梢,似乎覺得有一樹上有幾分奇怪,晏瑕丟出銀針,有人慘烈叫了一嗓子,從樹上落下,那男子一身華彩衣裳,面色年輕竟畫著脂粉,打扮古怪,被晏瑕銀針襲中,嗷嗷大叫。那男子沖向晏瑕,晏瑕劍未出鞘,長襟拂動,身形靈動,瞬間將其制服,并將銀針逼出,那男子跪在地上,大喊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挑釁大爺,大爺饒了我吧?!?/br>晏瑕似被這聲大爺嚇到了,手松了一下,那人瞬間從腰間抽出軟劍,晏瑕立刻反應,以劍鞘抵制,那人雖臉著重妝,身著怪異,看似畏懼,但靠近晏瑕后神情立刻大變,軟劍宛若靈蛇,身體又似橫鋼,晏瑕自他動手之后,便知此人擅長纏斗,尤擅長近身功夫,但晏瑕所習武功囊括極多,雖只有五式,卻能以這五式應對天下武者。那男人雖出手出的意料之外,但晏瑕以太和劍法中應對,軟劍靈活,似能入無人之境,襲向晏瑕右肩,晏瑕未拔劍鞘,以劍鞘擋住軟劍,并躍于男子身旁,那男子瞬間轉身,一雙腿看似平常,竟似大蟒纏于晏瑕身上,晏瑕眼神一冷,拔出長劍,與軟劍相對,其后劍聲鳴動,悅耳清澈,隨后分離,其后劍影晃動,爭斗激烈,兩人拆了數百招仍沒分出輸贏,那人先收了招,晏瑕本無心爭斗,于是便停了爭斗,但兩人之間氣氛十分凝重。晏瑕心道:此人雖然看似奇異,實力卻不可小闕。那人忽然擺出一臉無賴,看起來有幾分委屈,聲音倒是清朗,卻透著哭腔:“不打了不打了,打下去也是你欺負人,那姑娘呢,我要見俏姑娘?!?/br>晏瑕對這說變臉就變臉的能力驚呆了,這時云綃出來了,見到對峙的兩人,扶額。那人一見云綃,立刻喜笑顏開,對云綃道:“你長的真好看,做我妻子吧?!?/br>云綃見這人裝扮怪異,話語混亂,于是一臉冷漠,道:“我乃少爺家內奴,終生大事只有少爺來定,您如今這么對我家少爺,看樣子我同你無緣?!?/br>然后有些氣憤的離開了,晏瑕有些傻眼,然后他看了一眼看似受傷的那人,追著云綃離開了。他追上氣沖沖的云綃,問怎么了,云綃原本就有些冷臉,但生氣的樣子卻并不嚇人,有些鼓動,有幾分可愛,最初云綃不太想說,但耐不住晏瑕極度好奇的眼神,晏瑕畢竟是同云綃呆了幾年,云綃原本就對他極有耐心,但晏瑕好奇的樣子卻是云綃第一次見,他最初同云綃一起長大,又很少見人,有幾分淡漠的樣子了,后來離開雁州,終日花些時間在酒樓聽書,見多了外人,性格漸漸變得有幾分年少的歡脫,但總歸有多年浸暈在骨子里的拒之于人,因此少年的活躍與壓抑的性子相溶,竟是另一種意義的復雜心緒,如今好奇的樣子,竟然讓云綃真正見到晏瑕像少年人的一面。于是云綃終于說了實話,她說,她算到郗真來過此處,剛才那人正是線索,而之所以走,是云綃似有桃花劫,和那人有牽連。云綃一見那人,便震驚了,她無法相信這人會與她有糾葛。晏瑕聲音有幾分弱氣:“那是你求我的事重要,還是有緣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