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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醉生夢死中的惡意。她母親當時呆滯了一下,后來趕緊斥道,問她為何來這,她剛開始有些害怕,因為從前在木屋中母親從未大聲說話,聲音都泛著溫柔,她從未受過母親的戾氣,她反應了一會,便哭哭咧咧把所見所聞斷斷續續講了出來,她母親最開始沒有給她答復,但她卻能看到母親表情的痛苦。后來有一天,那日似乎是一個晴天,她母親妝容有些淡雅,但艷麗的容顏似乎并不需要妝容去掩蓋,她母親將她和她哥哥叫去,說:“我想來想去,想求長大后的你們一件事?!?/br>當時她心里一顫,似乎是她特有的直覺,她不想聽,感覺聽了之后什么都會變,她哥哥依舊沉默,但表情已經在訴說他在要認真聽這件事,她母親說了她和父親的事,告訴他們她會等到他們長大,然后將這付之一炬。她回去后大鬧了三天三夜,可惜那時候他父親沒在家,出門辦事,丫鬟看不過來,她母親是最后一天來的,表情有些悲傷,她母親說:“如果你接受不了這件事,我能讓你忘了它,待你及笄后,你就再也不用管家里的事了?!?/br>她當時一驚,她反感被蒙蔽的感覺,她討厭這種滋味,她的聲音哭的有些沙啞,她說:“娘,我能接受,我也想要學調香學武功,我想自己決定我以后的路?!?/br>她母親聽完目光有些幽深,似乎是回憶什么,似乎又在決定什么,最后連聲音都呆著的決絕,說:“有時候武功不一定帶來的把握,它可能帶來的是紛爭,可我日后必不會有傳人了,你就是我的延續,可我希望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表現出來你會這些,日后我會告訴你的?!?/br>之后她母親替她和她哥哥慢慢“換了”容顏,最初不太明顯,漸漸他們臉便與真容不同,之后他哥哥私下學母親教的另一部功法,她也一夜間像是變了性格一般,久待樓閣,學習武藝調香,十多年的時間轉眼而過,她逐漸有了“素顏冷霜”的稱號,她之后也會見見那個弟弟,做面的師傅和教他識藥的老嫗也是她暗中找的,也許從外面吃口飽飯總比在家受下人氣要更好一些,多學些東西也許會更好的活下去。第9章九明晏瑕不太想理那對兄妹,當晏思源說完后他吃口飯就回屋了,云綃匆匆忙忙的跟著他,云綃看了看他不是特別開心的臉,道:“少爺若是不喜我們可以離開?!?/br>晏瑕有些郁悶,他問云綃:“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不離開是舍不得他們的萬貫家財?!?/br>因著嘉凝芝的計劃,晏翊從小識算財務,早早的將靈閣坊部分財務偷運出,私下做些生意,有趁著那日火光漫天,拿了不少內房隱秘而又不能見光的物件,因此攢下財物萬千。晏瑕之后跟著他們兄妹,雖說自己有些錢財,但大部分花銷都是晏翊出的,更別提來到這個小鎮,這里有一清韻筑,是江湖上公認刀劍鑄造最好的地方,晏翊花重金為他們鑄造刀劍,只是需要幾月后才能取出。晏瑕沒有料到他會跟著他們,也沒料到晏翊對他十分好,他那時錯過了最佳的拒絕時間,于是便成了這樣的現狀,他們四人在這個叫昭陽地方呆著,晏翊盤下一個宅子,環境清幽,請了幾個老仆打掃做飯,也告誡那幾個老仆不要過多走動,晏瑕其實無時無刻都在后悔,后悔貪戀那一絲親情,結果造成如今進退維谷的局面,他如今想離開,可卻不知如何開口,他有時在想他們為什么會這么對自己,明明自己也算是造成他們不幸根源的人,為什么行動間能對他這么好,為什么云綃明明有事求他,卻很少言語那事。在他胡亂想這些事的時候,云綃終于慢悠悠打斷他的想法說:“少爺,您用了這么多年習武,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脫離靈閣坊,計劃又沒有偏差,而且您來這也是我的錯,之前晏思源小姐讓您跟著的時候我沒有制止,反而有些期待,因為正和我求你這件事的卦象吻合,就算是您沒跟他們來,我也是要求您來的?!?/br>晏瑕聽完一愣,待云綃走后,他躺下睡了一覺。一覺起來發現沈喻研究桌上的一盆花,那是晏思源栽的,強勢的放進了他的屋子里,沈喻聽到他醒的聲音,轉身飄回,晏瑕表情沉悶,聲音都有些低落,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用,明明在那方小院中日日習武,一出那處就與常人無異,無論是晏翊、晏思源還是云綃,他們都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事,似乎只有我不知道前路在何方?!?/br>晏瑕不說還好,一說似乎是止不住心中的痛苦,這些日子,他一直表情沉默,也沒怎么和沈喻說話,只是白天去聽聽書,晚上回來清修,一直不敢跟沈喻訴說,而如今說了個頭,這苦悶仿佛洪水的泄口,便源源不斷,委屈似乎也紛至沓來。沈喻見他這樣其實有感同身受,畢竟他也有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只是想起他的前世,再見如今,確實是心生感慨,他說:“你之前困于一方庭院,縱然聽過山之高海之深,卻從未見過,一朝出行,毫無退路,如今又見識更多未知之物,身邊人又如此特別,自然心生疑惑,其實有些人淡然多年期許,就像晏翊,有些人是隨心所欲,就像晏思源,還有特例會算的,就像云綃,其實這些人無論怎樣,未來都是不確定的,誰能想到你那便宜父親被你那后母害死,對吧,今日比昨日成長了,不就好了么,未來就是努力達到目光所及的地方啊?!?/br>沈喻話鋒一轉,好似多了些輕佻:“你也不用愁這個,云綃的事估計馬上就求上你了,到時你也沒心情想這些了?!?/br>晏瑕原本聽前面還算有些感動,后面那句話似乎聽出了惡意,他其實有些不開心,他便問了出來:“你似乎不太喜歡云綃?!?/br>沈喻聽到這句話忽然怔了一下,扶額,表情似乎有幾分沮喪,配上他有幾分貴公子的形態,倒顯得有幾分委屈,晏瑕的心忽然揪了起來,他忽然后悔問出這個問題,但沈喻表情又有些變化,似乎是一種解脫。但沈喻聲音有些寂寥:“那丫頭走的是成仙道,她算的都是天意,一般說來天機不可泄露,但那丫頭說了多少天機你自己心里應該清楚?!?/br>晏瑕心里有些緊張,問:“那她會不會出事?!?/br>沈喻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說:“她敢說就是有所倚仗,她身上有一百歲鎖,名為遮千機,是她的一位前輩造的,為了就是蒙蔽天官?!?/br>晏瑕見他意義不明的笑,有些難受,但聽到這些解釋,便也放心了,但又有了新的疑惑:“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這種東西的,你之前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這些有關仙家的東西,你是不是之前是個道士,修仙失敗了才在玉佩里修養的?!?/br>沈喻聽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