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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這樣的新人更加得要別人帶著來才行的,不然人家直接就把你推出去了。他們這些人就怕遇到上面抓投機倒把的jian細。畢竟是冒著生命危險做的買賣,嘖嘖,你們進去就知道了,這種場子可是不好找的?!?/br> 沒想到這個林鵬飛外表粗礦,可是還非常健談的,甚至還非常細心,讓他們走路時該注意哪些人,該留意哪些人,都仔仔細細地交待了一番。 上海與別的地方不一樣,別的地方買家到黑市買東西是不會受懲罰的,頂多是口頭警告幾句,可上海這邊是要寫檢查,并且通到所在大隊或街委會批評的。要不是家里實在不過下去,很多人都不愿意冒險,被生活逼的沒辦法了,買東西也都是偷偷的買,就怕被人抓到。 地下室門口有兩個人坐在那里閑聊,好似是普通人在尬聊的樣子,要不是柳三妹聽林鵬飛說這下面是個黑市,她都不可能知道這兩個人居然是看門人,看他們那打扮,那動作,妥妥的偽裝高手呀! 兩個人看到林鵬飛三人過來,面色不變,依舊在聊天。 直到林鵬飛說,“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請問,同志,您知道三里街怎么走?” 其中一個男人接口,“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這位同志,您去三里街干什么?” 林鵬飛:“要做人民的先生,先做人民的學生。同志,我要去找秘制醬料?!?/br> 三人你來我往的對暗語對了十來個回合,把柳三妹和陳天齊看得是目瞪口呆。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人,看了看陳天齊和柳三妹兩人,又問了林鵬飛一些問題,見他回答沒有問題,立刻向另一個人點頭同意了。 那人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立刻把門打開了,等三人進去之后,門重新被他們給關上了。 里面真的如林鵬飛所說的,非常大。 她剛才在路上向林鵬飛交待過自己要買的東西,林鵬飛直接帶著她到指定地點,每樣東西前面的確如林鵬飛所說用了炭筆在木板上面寫了價格,銀元一塊二一個,金字十元一克,珠寶八十塊錢一斤。比她當初在北京買的可便宜多了,看來有熟人就是不一樣。 她把身上所有的錢全拿出來,一股腦的全包了。賣家一高興還特地給抹了零頭。 三萬八千五百塊錢,花的只剩下零頭了。 她自然不能就這么走了,只好賣了一部分人參和鹿茸。 黑市收的價格自然不可能很高,所以她只賣了兩萬三千塊錢。 柳三妹給林鵬飛一千塊錢的好處費,他客氣一番也就收下了。 聽王宏林說起過林鵬飛有兩個女兒,三個兒子,全都未成年,所以,她從書包里掏出牛筋軟糖,林鵬飛見了很歡喜地接過了。 等林鵬飛走之后,她和陳天齊便也往回走。 柳三妹手里的東西還是很重的,柳三妹便讓陳天齊先回去,自己要把這些東西先處理一下,陳天齊幽暗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叮囑她要注意安全,便一個人離開了。 柳三妹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這些東西全部放入空間和了,自己開始在附近閑逛。 七十年代的上海與二十年后的上海差別真的很大。 小路上幾乎沒有什么行道樹,只有屋子旁邊偶爾會栽上一棵樹。 這一片的屋子也并不是淮海路那樣繁華,有那種幾十層的高樓,反而都是平房,最高的也不過才兩層。 柳三妹沿著一條街道緩慢地走著,看著三三兩兩的行人忙忙碌碌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她的心情像六月的雨一樣軟綿綿的。 她難得有這么空閑的時刻。雖然她現在還未找到含翠空間,可這樣的景色并不妨礙她的心情。 她開始停下來,打量著這周圍的景色,這里似乎像是一幅水墨畫,有一群白白的民屋立在東邊,后面遠遠的青山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屋門前,有一棵桃樹,正開著粉粉的花朵,嬌艷芬華。房屋的右側有一個拱橋,下面流水潺潺,離她再近些是個楊樹,正長著嫩嫩的綠葉,蒼翠欲滴,一陣微風徐徐吹來,空氣里桃花的甜香,又有綠葉的清新。 柳三妹正享受著獨一無二的美景,突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她后面傳來,“風景很美,對吧?” 柳三妹聽到這突兀的聲音,立刻回轉身來,便看到一個頭發稀疏的老人正在畫畫,看他的年紀約六七十歲,身形特別蕭瘦。他的后面是一顆楊樹,楊樹底下是他放著的拐杖。他說完這句話,就繼續在著墨,原來他此刻正在畫剛才她看呆了的風景。 柳三妹慢慢移步過去,現在他的背后,看著他的畫板。他畫的是水墨畫,非常寫意,剛才她看的風景是五顏六色的,可在他的畫紙上,卻是悠然寧靜的。這種傳神寫照烘托出來的清新恬淡的意境是她所領悟到的第一感覺。 這個人一定是位大師,就她所知,這時代畫家也和那些大學教授一樣都被下放到農村改造了。他繪畫的水平高超沒道理會安然無恙的呀?要知道一般這些大師級的人物通常都是第一個被他們曾經的弟子舉報批,斗的。 “老爺爺,您畫的可真好?!?/br> 老爺爺沒有答話,似乎是沉浸在畫中世界一般,過了好久,她似乎聽到他的肚子在叫呢,可他似乎沒有半點反應,依舊在不停地動筆,動作不緩不急,依舊是那么風輕云淡的安然自若。柳三妹佩服無比,但她沒有這么高的情cao,她的肚子也餓了,她等不了,還是先填飽肚子吧。 所以,她立刻從書包里拿出一個鹵rou餡餅。這個餅和后世的那種餅可不一樣,這是她自制的,面粉里打了雞蛋,揉好了發面。 第二天,把鹵rou燉出來,切碎了,加點蔥花,再把醒好的面重新揉,切成一個個小塊,然后用面杖攤成半厘米的厚度的圓皮,把rou餡放進去。像包包子那樣包好,然后反過來放在桌子上,用手把它壓扁。成一個餅。再放到鍋里攤。這個是她特別喜歡吃的。 她從古陽縣的家里做了二十個,全部放進空間里,就怕在上海找不到吃的地方。以備萬一的,沒想到現在用得著了。而且,她做完之后立刻放進空間里,現在拿出來,餅還是熱的,十分養胃。 許是rou香撲鼻,那畫畫的老人在落款之后,終于嗅到它的香味,側轉過頭來,看到柳三妹正在津津有味地吃rou餅。 “你這丫頭!吃得這么香,也不怕打擾我的思路!”老爺爺故作生氣的板著臉,可他眼里的戲虐和嘴角上揚的弧度暴露出他的真實感受。 柳三妹手里拿著半塊餅,把嘴里的吃完,對著他,好脾氣的笑著,“老爺爺,您這畫畫得可真好?!?/br> 老爺爺有些意外地看看她,“你這丫頭還懂畫?” 柳三meimei搖搖頭,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這個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