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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嚇了一跳,半響沒說出話來,他怎么忽然就醒了? “你怎么到床上來了?”月光順著窗子透進屋子里,他的眸子里映著月光,聲音淡淡的。 “我……”我一時語塞,慢慢吞吞的爬下床。 傅勛的手忽然拉住我,把我拉回他身邊,他的胳膊摟著我,淡淡的說:“地上冷,在床上睡吧?!?/br> 我的身子僵著,第一次安安靜靜的被他摟著,他的身體很暖。 鬼使神差的,我的思緒萬千,我生命中每一個重要歷程都有他參與,我們的感情早已血濃于水。 可是,明天離婚之后,我們到底會變成什么樣? 都說女人的心是水做的,至純至軟。我怎么忽然就恨不起他來了? 我忽然抱住他,鼻音濃重的說:“勛哥,以后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我們還有關系嗎?” 第二卷 相背而行 愈行愈遠 第45章 我們離婚了 “睡吧,明天還要去辦手續?!彼]著雙眼,沉沉的說。 “我們說說話吧!你看我一眼嘛。我失眠了!”我像一只小貓一樣可憐,手拉了他的手臂。 傅勛嘆息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眼里是無奈,他的手放在我的唇角輕輕的摩挲,“睡吧!”。 我嗅到他身上有一絲絲淡淡的苦味。 一夜我都沒睡著,第二天早上,他早早的起床換衣服,洗漱。 待一切做好之后,他回到臥房看我,“許念,起床,去離婚!” 我怔怔的看著他幾秒鐘,剛剛還睡在一張床上的兩個人,立刻要去離婚,這感覺有點怪異。 但我還是從床上一躍而起,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急忙去洗漱,之后拿著我的身份證,隨著傅勛出了門。 張良云已經在外面等候了,我和傅勛并排的坐在車子里,車子緩緩的向民政局開著。 傅勛的眼睛一直向車窗外面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下車的時候,張良云輕聲道:“總裁,太太,你們真的……” 傅勛淡淡一笑,“良云,你在外面等我,一會我要回公司一趟?!?/br> “你才出院就去公司?”我未經思索便說,但話音越來越小,“再……休息幾天??!” 傅勛轉過臉看了我一眼,眸光清涼,卻也沒接話。 他現在對我十分的淡漠,自從我流產那次之后,他就緘默起來,很少與我交談。 走進民政局,我們按了排隊號碼紙,隨后坐在等候椅上等著。 我有點緊張,莫名其妙的緊張,而傅勛坐在我旁邊,一臉的淡漠,好像沒什么情緒波動。 排到我們的時候,傅勛拿著身份證和戶口簿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作著記錄,他問:“你們的婚姻存在什么問題?為什么要離婚?!?/br> 傅勛淡淡的說:“感情破裂?!?/br> “自愿離婚協議書帶沒帶?”工作人員問。 隨后傅勛從文件夾里拿出了離婚協議書,我第一次看到離婚協議書,只淡淡的掃了幾眼,上面寫著我什么時候和他相戀,什么時候結婚,從什么時候開始婚姻出現了問題。 往事一幕幕的,像電影片段一樣輪番上演,我想起他娶我那天,漫長的車隊,嬌美的玫瑰花束,那時的他眸光里還帶著年少時的銳氣灑脫,他來娶我,漫長的車隊繞著城市一大圈,聽說這是一個迷信的習俗,預示著這樣夫妻倆圓圓滿滿,白頭偕老。 而我穿著白色的婚紗,那般的圣潔美麗,只是眼底里流露出的是悲傷,而不是喜悅。 那場婚禮真是盛大啊,我想,它之所以盛大,并不是因為新郎對新娘的愛,而是新郎的身份位高,他娶了誰,都會有那般轟動的婚禮。 我的思緒徘徊在那年的那天,直到工作人員開口說話,才把我從漫長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工作人員問:“怎么沒雙方簽字???” 我看著傅勛簽了字,他的字俊朗飄逸,美的像書法作品。 隨后他把筆遞給我,說:“許念,簽字?!?/br> 我拿著筆,心情是激動的,這一刻,我盼望了五年,我慢吞吞的寫好了我的名字。 隨后的一些手續辦理了半個多小時,最終兩個離婚證交到我們的手中。 我無聲的垂頭看了看,離婚證的大小尺寸都和結婚證一樣,結字變成了離字,結婚證是大紅色的,離婚證的顏色就像干涸了的血,暗暗的紅色,看不出那是紅色。它就好像暗示著,這場婚姻枯萎了!。 里面的雙人照片變成了單人的,我的照片孤零零的貼在離婚證里。 我抬頭看了看傅勛,他面無表情的把屬于他的那張離婚證放進公文包里。 我想開口對他說點什么,可又不知該怎么說?難道我要說,勛哥,祝你幸福? 那樣是不是太做作了,他會幸福的,想嫁給他的女人能排出三條街,哪個女人不是獨具風韻呢? 所以,我不必替他cao心。 他朝我淡淡的笑著,那般的紳士禮貌,可這充滿了疏遠,就好像我們是才剛剛相識的人,他說:“許念,再見?!?/br>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民政局,我怔怔的站在民政局大廳,手里持著離婚證,半響才緩過神來。 心說,你瞧我啊,多靠譜,我真的離成了!從此以后等著我的是輝煌壯闊,璀璨人生! 我給瑪莎姐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家里的事情忙完了,明天就可以去劇組工作,瑪莎姐很興奮,“小公舉,大家就等你了呢,明天早上我去接你?!?/br> 掛斷了電話,我出了民政局,傅勛早已離開了,我步行朝著于筱杰的住所走,街兩邊的樹基本上葉子都枯黃了,葉片散落一地,空氣里凝結著深深的悲涼氣息。 小時候有一篇課文說,葉子與樹的分離并不悲傷,而是為了重新融入彼此的生命中! 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我們從小就被灌輸這么感性的東西?以至于長大后對感情看的太重太重! 我長嘆一口氣,呼出來的氣息與冰冷的空氣形成反差對接,變成一片白蒙蒙的霧氣,隨之消散了。 回到于筱杰的住所時,于筱杰正在沙發上做面膜,見我回來哼了一聲,像撒嬌似得,:“你回來干嘛?你想來就來,不想回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