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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室的門,直接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他下午才睡過,原本并沒有太多的困意,不過被岑易彥緊緊抱在懷中后,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付如年感覺一個濕潤的柔軟的東西落在自己的額頭上。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眼便看見岑易彥的下巴。——岑易彥在親付如年的額頭。付如年從被子中伸出手,一手摸著岑易彥的面龐,一邊抬起頭,在岑易彥的唇上親了一下,低聲道:“早安?!?/br>岑易彥心中一動。就在岑易彥追過來,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付如年忙后退一些,捂住自己的唇:“我還沒刷牙?!?/br>“我不介意?!贬讖┑?。“我介意……”付如年眨眨眼,“老公先下樓,我洗漱后就下去?!?/br>岑易彥聞言,直起身,卻并不下樓,而是盯著付如年看。付如年原本還想再賴一會兒床,見狀也只好爬起來去洗漱。等出了盥洗室的門,付如年便被岑易彥直接按在旁邊的墻壁上。兩個人的唇快速貼在一起,岑易彥的舌頭撬開付如年的牙齒,在后者的口腔中攻城略地。付如年禁不住悶哼一聲。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仿若承受不住岑易彥的這個吻一般。只是待岑易彥退了一步時,付如年竟條件反射追了上去,一副索吻的模樣,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重新退了回去。睜開眼睛,付如年舔了舔自己的唇,他一雙眸子望著面前的岑易彥,輕笑一聲:“先生,下樓吃飯么?”“嗯?!贬讖┒⒅媲暗母度缒昕戳艘粫?,這才答應一聲。兩個人一起下樓。吃過早餐,岑易彥還要上班。付如年把岑易彥送走之后,剛想癱在沙發上當米蟲,便接到了宋鈞的電話。宋鈞的聲音傳來:“我家這邊新開了一家保齡球館,出來玩??!順便幫兄弟一個忙!”付如年就這么一個談得來的朋友,所以一向不拒絕宋鈞,再加上他確實很長時間沒活動過了,便答應一聲。只是換衣服的時候,付如年犯了難。不管穿什么,他脖子上的痕跡都十分明顯……付如年嘆了一口氣,最后實在沒辦法,只好努力在上面涂遮瑕。一個小時后,付如年驅車來到宋鈞說的那家保齡球館。付如年剛進入其中,便看見宋鈞正坐在大廳里和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說話,見付如年過來,宋鈞忙和那女人道別,站起身來,走到付如年身邊。付如年瞥了那女人的背影一眼:“不錯啊,身材很火辣?!?/br>宋鈞幽幽道:“我哥介紹的,非逼著我見一面,我又不想和她單獨見面,就約了你……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介紹給你認識?!?/br>“那就不必了?!?/br>付如年連忙擺手。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宋鈞。明明都已經在家里出柜了,也獲得了父母的認可,卻無法享受出柜的待遇,還要被老父親一樣的宋勢揪著出來和女生見面……嘖嘖嘖。宋鈞說話的時候,眸子則一直盯著付如年的脖子看,最后忍不住伸手在付如年的脖子上碰了一下。“嘶?!备度缒昱牧艘幌滤氖?,“干什么?”“你……你這是被人打了???誰動的手?竟然敢打你?”宋鈞瞪大眼睛,盯著付如年。雖然付如年涂了遮瑕,但宋鈞還是一眼就看到付如年那片顏色不一樣的皮膚來。付如年本來就長得白,身上的皮膚看著像是奶酪一樣,再加上這個館子里燈光比較足,那片地方就更加顯眼了。付如年一聽宋鈞的話,忍不住郁悶道:“瞎說什么呢,這是愛的痕跡?!?/br>宋鈞小心翼翼道:“……你被岑易彥家暴了?”付如年:“……”付如年和宋鈞大眼瞪小眼,最后無奈道:“不是,宋二少,吻痕你沒見過嗎?”宋鈞卻狐疑道:“……你這不太像吻痕???這么一大片呢?還青青紫紫的……”說完,宋鈞突然蹙眉,拉住付如年的手,“你要是被家暴了一定要跟我說,千萬不能忍著??!他要是痛哭流涕的道歉,你也不能原諒,他們這種人,只有從未動過手,和無數次動手兩種選項,打了第一次,就還有第二次!”付如年:“……”付如年抽回自己的手,心道,這吻痕最開始確實不是這么一大片,可之前溫宴明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跡,岑易彥一看,便想蓋住那吻痕,一來二去,可不就成現在這樣了?至于家暴……他哭著喊停,岑易彥卻一直不停,算不算家暴?付如年覺得這應該只是夫夫之間的情趣。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瞥宋鈞一眼,轉身去扔保齡球了。宋鈞卻始終站在原地。他看著付如年的身影,目光停留在付如年動作時裸露出來的手腕和腳踝上,覺得付如年白的有點晃人眼睛。付如年身材很瘦,屁股上的rou卻不少,從宋鈞這個角度看來渾圓飽滿,讓人非常有捏上去,看那些軟rou在自己手中變形的沖動。幾乎瞬間,宋鈞腦海中便出現付如年趴在床上,屁股朝著他的畫面……宋鈞抹了把臉。若是他能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可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宋鈞不由扼腕。兩個人玩了一會兒,在旁邊的休息室喝水。付如年疏于鍛煉,才扔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疼,他拿了瓶礦泉水,仰起頭往嘴里灌,喉結不住滾動。因為喝的有些著急,水順著下巴流淌下來,滑進襯衫中,不多時便濕了一小片。那襯衫比較薄,貼在付如年的肌膚上,透出一小片粉色來。宋鈞眼睛都直了。付如年沒發現宋鈞的異樣。他懶洋洋的靠著椅子,蜷起腿,胳膊搭在膝蓋上。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付如年的眼睛微微瞇起,嘴角突然勾了勾。他本來眼睛就十分好看,眼尾又略微上挑,此時瞇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樣,又濃密又挺翹。宋鈞突然覺得,付如年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是太陽,讓人一看見便忘卻所有的煩惱。宋鈞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他甚至可恥的想問一問,付如年有沒有腳踏兩只船的想法。他保證不會讓岑易彥發現。不過宋鈞也知道,這話若是真的問出口,他和付如年,就別想再做朋友了。但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付如年會答應……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還是穩妥一些,永遠做朋友,最起碼能留在付如年的身邊,偶爾還能約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