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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里出來的時候,垂著頭。他身心俱疲,只想回寢室去躺著。喬伊斯看他臉色不太好,也猜到了結果,不過喬伊斯也不會安慰人,他只能說著諸如“你可以回去再試試魔法”,“走上理論魔法的研究道路”之類的話。“你不懂,”遲朗的語氣很滄桑,“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本來期待著自己玩的是一個打怪升級換地圖的游戲,現在游戲變成了廢柴養成加賺錢還債?!?/br>“心理的落差感啊?!边t朗感慨了一句。喬伊斯沒聽明白他的意思,悶悶地道:“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里?”天色已暗,遲朗打了個哈欠,“去酒館吧,看今天懷特太太忙不忙?”喬伊斯:“別垂頭喪氣啊,我們去喝酒吧?!?/br>遲朗:“你請客嗎?你請客我就陪你喝?!彼麑嵲谔F了,而且心情不好,不想請喬伊斯喝酒。*喬伊斯答應了請客的要求。遲朗挑了成色最好的幾瓶酒出來,在桌上擺了一排。今天再次接受了自己廢柴的事實,遲朗的心里有一絲絲地郁悶。而在酒館里,這一絲絲地郁悶又被成倍地擴大了。他是抱著喝醉的想法的,今天把郁悶發xiele,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而平日里脾氣很不好的喬伊斯,此時態度還算可以,作為一個酒友還是合格的。——如果喬伊斯沒有看見他的女朋友的話,這將是一個完美的夜晚。喬伊斯的動作忽而停了下來,他直直地看著酒館門口的方向。而遲朗往那個方向看的時候,看見了兩個人。他先看到了謝菲爾德,謝菲爾德仍穿著他那身魔法袍。然后遲朗才看見了他旁邊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將頭發編成了辮子,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笑著在對謝菲爾德說話。只有他們兩個人。女孩子走進來的時候也注意到了喬伊斯,還偏頭向喬伊斯笑了笑。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笑容也很美。只是喬伊斯的臉色越發臭了。遲朗看了看喬伊斯,又看了看那女孩:“你認識嗎?”“前女友?!?/br>遲朗拿酒的動作停了一下,他覺得這個場面頗有些尷尬:“不然,我們換個地方?”“不,”喬伊斯拒絕得很快,“就在這里?!?/br>喬伊斯和他女友的故事給遲朗留下過深刻的印象,遲朗此刻什么也不敢說,默默地替喬伊斯滿上了酒。遲朗一邊注意著喬伊斯的狀態,一邊心里控制不住地開始腦補喬伊斯,他女友以及謝菲爾德之間的恩怨情仇。難道那天期末考核的時候,喬伊斯和謝菲爾德那個不友好的對視,是因為情敵見面?遲朗又覺得不太對,因為喬伊斯之前說他女友不是和一個幻術系在一起了嗎?愛情故事太復雜了,遲朗決定不再想了。喬伊斯喝酒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遲朗的酒杯已經空了,他準備去里間再拿一點酒出來。在他起身的時候,旁邊有人將他的酒杯拿了過去,然后替他倒滿了酒。遲朗往左邊看了一眼,——是謝菲爾德。謝菲爾德將那杯酒遞給他,輕輕笑了笑:“你之前不是說要請我來喝酒嗎,今天既然碰上了,不然就今天吧?!?/br>大哥,你能不能看看這什么情況啊。遲朗:“……不太好吧……喬伊斯,你說呢?”遲朗拼命地給喬伊斯眼神暗示,然而喬伊斯沒有理會他,只是盯著那個女孩,放下了酒杯——“好啊,我不介意?!?/br>遲朗:……于是他們開始了四個人的喝酒之旅。他們選了張四人桌,謝菲爾德和遲朗面對面坐著,喬伊斯和她女友面對面坐著。那女孩叫做黛娜。遲朗本來以為會很尷尬。……一開始的確是很尷尬的,喬伊斯盯著桌面,黛娜一直喝酒,謝菲爾德看著遲朗,但他們都不說話!遲朗想了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話題——他問了一道期末考試的題。接下來就不尷尬了。這三個人搶著回答完遲朗的問題以后,開始討論魔法問題。遲朗:……他們從“魔法原理的公式研究”討論到“魔法學史”,再討論到“某某老師最新的研究課題”,遲朗全程處于迷茫狀態,還要裝出一副聽得很認真的樣子。為什么,他們要在酒館這種地方,這種場合討論學習?遲朗一邊想,一邊默默地喝著酒。這不是讓他喝個酒都要籠罩在學習的陰云下嗎?11.離我遠一點酒館里點燃了油燈,昏黃的燈光灑在舊跡斑斑的木桌上。人不是很多,大多是魔法學院里的學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待夜色徹底降臨時,遲朗他們旁邊的一桌有位魔法師開始唱歌。他隨身帶著一把手搖風琴,邊撥動著琴弦,邊輕輕地哼唱著。歌聲很悠揚,漸漸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黛娜側耳聽了一會,笑著說:“是‘云端之夢’哎,當初學院里風靡的求愛之歌。還是你當時唱的好聽一些?!?/br>這話一出,喬伊斯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有種說不出的傷感。遲朗默默地低頭喝著酒,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等那位魔法師唱完歌后,黛娜跑過去借過了那把手搖風琴,清了清嗓子,也唱了一首歌。黛娜的聲音聽起來很清越,歌聲有種隔得很遠的空靈之感。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歌,雖然她的歌聲很好聽,但是聽起來也讓人覺得悲傷。“這是什么歌?”遲朗問這話的時候頭已經有些暈了,他覺得自己之前喝果酒喝得太多了。“家鄉的歌曲,我也不知道名字。謝菲爾德,你知道名字嗎?”黛娜看向了謝菲爾德。謝菲爾德搖了搖頭。遲朗問他們:“你們是來自一個地方的嗎?”黛娜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沒錯,算是一起長大的吧?!?/br>之后黛娜又唱了幾首歌,無一例外地都很好聽,喬伊斯還是一副深受情傷的模樣,遲朗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每當酒杯空了,謝菲爾德又會給他滿上。遲朗覺得很奇怪,平時他覺得懷特太太的酒不怎么好喝,今天卻喝得停不下來。遲朗又拿起酒杯的時候,手抖了一下,然后酒灑在了袖子上,他本來想起身去拿點紙擦一下,但是他整個人有點迷迷糊糊的,起身的動作做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謝菲爾德先站了起來,他拿出了一張白手帕,俯身將遲朗袖子上的酒擦干凈了,他從袖子擦到遲朗的手。遲朗看著那張潔白的手帕沾上了酒漬,心里有種莫名的感覺,他很想說大哥你不用擦,我自己去找點紙就好了,但是他心里的想法,在這醉醺醺的狀態里,難以傳達到動作上。謝菲爾德做完這一切之后,問他:“你喝醉了嗎?”遲朗聽不到他在說什么,或者是聽到了而大腦不能反饋出信息,所以他只是一臉茫然地看著謝菲爾德。謝菲爾德笑了笑,對黛娜和喬伊斯說:“那我先帶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