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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沈夜的袖口,手指有些微顫抖,但絕對不肯松開,眼神中帶著期許與不安,開口繼續追問,如果如果弟子告訴師尊,弟子傾慕之人并非華月,也是男子呢??。?!沈夜一驚,第一反應就是謝衣在胡說。正欲甩袖卻在那一瞬對上了謝衣的目光。這目光何曾相似當初這個弟子與他意見相左時,也曾用類似的目光凝視他。不安,忐忑,卻又不悔。謝衣,他是認真的。當初是,如今亦然。沈夜覺得他更加頭疼了。才得知自己的弟子暗戀自己的下屬沒多久,這個不省心的弟子就給他帶了個更刺激的消息。雖然他不厭惡男子之間的感情,可謝衣突然提及他卻是毫無心理準備,莫非他喜歡的是沈夜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謝衣卻已經從最初的不安轉化成了執拗。他今天非讓師尊明白他的心意不可!沈夜內心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雖然猜到的那一刻,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他猶疑地看了眼謝衣,謝衣見他那般吃驚只以為沈夜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希冀地喊了一聲,師尊這一聲,帶著幾分撒嬌,幾分的求認同,就跟當年這熊孩子造偃甲闖了禍來找自己時的態度一般無二。你沈夜覺得今晚是別想好好休息了,眉頭皺著就沒舒展的機會,你的意思,莫非你喜歡謝衣眼神亮亮地注視著他,就待沈夜說出那個正確答案,自己點頭,然后皆大歡喜了。瞳?謝衣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聽到了脖子處傳來的骨頭響聲,好懸他在最后一刻及時剎住,沒有點下頭來。不然,這一點頭,他可以預料,從此自己的人生將是一片慘淡。因為只要師尊認定了自己喜歡的人是瞳,那么他就絕不會再輕易改觀。千算萬算,實在沒想到自己說的都如此明顯了,師尊的理解能力,還是如此地讓他一言難盡謝衣臉上沒了笑容,反而僵成了一個古怪的表情。沈夜見他那表情,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正要開口,謝衣卻在此時嘆了口氣,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左手上前握住了沈夜的右手,而自己的右手食指抵上了沈夜的唇,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這只手曾經在他幼時牽他走過流月城很多地方,他那時候就覺得師尊的手特別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不像自己,作為一個偃師,常年與各類材料接觸,讓他如今的雙手有了無數的傷口。他想握住這個人的手,但不是以師徒的關系,而是,以更加親密的身份。請恕弟子僭越。謝衣慢慢舒展五指,與沈夜十指相扣,目光凝視兩人相扣的手,并不看沈夜,緩緩說道,師尊不要說話,請先耐心聽弟子說完。首先,弟子思慕那人,并不是瞳。不是瞳?那那人,他肩負一族人的性命,殫精竭慮,犧牲了一切。他為族人謀劃了一個有所期望的未來,卻放棄了自己的生機。身為弟子,不僅沒有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幫助他,反而叛師出走,令他痛心。弟子時刻都在悔恨。作為初七,一百年的相伴他只嫌不夠,他想要的是永遠,主人在哪兒,屬下就在哪兒。說到這個份上了,師尊,主人你該明白了吧?他在此時抬頭看向沈夜,沈夜的表情十分復雜。謝衣微微一笑,就著兩人十指相扣的狀態傾身靠過去,察覺到沈夜沒有排斥,他笑意明顯,更大膽了一些,把下巴擱在沈夜的肩上,收回的右手半圈住沈夜,軟聲低語,師尊,我不恨你,從來就未曾恨過。師尊,我喜歡你。沈夜仿佛木了一般,不言不語,甚至對于謝衣的動作也不給任何反應。師尊謝衣喊了一聲。師尊好歹給他個反應啊。沈夜動了動,倒也沒掙開,不是你讓我別說話的么?弟子是想讓師尊給我機會把話說完,現在徒兒說完了,該師尊說了。你想讓為師說什么?反問不喜不怒,聽不出情緒。師尊的答復。謝衣。沈夜壓低了嗓音,沉下的聲調飽含警告意味。但他拿謝衣沒有辦法。一百年前,他為了族人傷了謝衣,如今,無論如何,他已不可能再硬下心傷謝衣第二次。他也沒有了逼迫自己傷害謝衣的理由。你想清楚了?想了一百多年,已經想的不能再清楚了。若不是今日謝衣親口而言,沈夜當真從未想過這個徒兒會對自己懷有這份感情。當年師徒情誼破裂,謝衣叛逃下界,他一直以為謝衣是恨著他的。之后謝衣被他變成了初七,夜深人靜時,他也曾暗暗提醒自己,他和謝衣,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初七若是恢復謝衣的記憶,只會更加恨他。可是今天,謝衣告訴他,從未恨過?他在這個徒弟身上傾付了太多的心血,所以才會在謝衣離開時那般震怒,如今想來,這么多的心血,其實已經超越了正常的師徒更何況,還有初七那一百年的忠誠相守,他無法忽視身為大祭司的紫微尊上可以忽視這份感情,那么,只作為沈夜的他呢?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沈夜沒有回應謝衣,而是提起了別的話題。謝衣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師尊想做什么,弟子都陪著。本座不需要你來添亂。屬下會是主人最鋒利的利刃。上一秒還是熊孩子的謝衣秒切初七模式。讓古往今來第一的大偃師來當我的利刃,豈不是屈才?沈夜語氣里滿是嘲諷。只有謝衣知道沈夜話中的意思,謝衣,心甘情愿。師尊說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怎么看,不重要。這時候倒記得為師的話了?嗯?質疑的尾音微微上揚,再配上沈夜獨有的迷人嗓音,有種特別的**。師尊的話,弟子從未忘過。說了這么多,師尊還要轉移話題多久?沈夜冷哼一聲,你會不懂?謝衣抬起了頭,目光重新與沈夜對上,笑得溫柔繾綣,暖了這微涼的夜色。他朝著沈夜越靠越近,額頭相抵,阿夜。沈夜勾起一邊的唇角,哦?連師尊都不叫了?你的尊師重道呢?阿夜。謝衣又喚了一聲,極其慎重,仿佛這兩個字,對他有莫大的意義。夷則,這里的景色也不錯誒~你說,我們帶螢火蟲回去,仙女meimei會不會很開心?女孩子不是都喜歡這種發光的東西嗎?我們一會兒誒,師傅?!還有太師傅?!樂無異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個調,雖然看到師傅和太師傅他是有些驚訝,但這都不是重點,真正讓他驚訝到控制不住聲調的原因是他的師傅,和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