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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喜憂,陳曲,練飛琰。剩下的人,也多半是死在蛇窟里了。嘶嘶還沒有歇息片刻,卻聽見那山洞里傳出來聲音,幾人死里逃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這山洞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嘶嘶練飛琰一驚,道,這、這只見那東西漸漸從山東里探出頭來,幾人慘白了臉色,整個身體都在發著抖,山林也跟著顫抖。天工造物,竟然如斯。作者有話要說:☆、第十四章黑漆漆的山洞里首先現出了一個三角蛇頭,幽綠眼珠大大瞪著,好似叢叢鬼火,灼燒人心,眼角的皮上好似帶著些猙獰的傷痕,看樣子卻是被人用劍砍的,青墨鱗片在微弱的月光下反著幽幽色澤,堅硬如同銅甲。銅鐘大的眼睛,冷颼颼的看著眾人,好似一道利劍,叫人背脊發涼,蛇吐著蛇信子,發出嘶嘶的響聲,蛇涎一股股地滴在地上,地上的草木便被腐蝕似的,嗞的一聲,迅速枯萎下去。風中都是腥臭氣息,聞得人陣陣作嘔。只見那蛇漸漸從山洞中爬出來,立直了身子,一副攻擊姿態,眾人料到不妙,卻又不敢轉頭狂奔,卻見那蛇也不動作,只是一聲嘶叫。那聲嘶叫好似一個警示,緊接著成千上萬的蛇從山洞之中涌出,烏漆漆的如潮水一般奔流出來,聲勢浩大,讓人頓覺地下顫動。只是轉眼之間,那蛇就到了跟前,徐風轉手一劍下去,砍掉了些蛇,只是那蛇確是頑固不死之物,只留著半截身子,依舊在地上扭動爬行,看得人心驚膽戰,不敢大意。有、有腳!匆忙之中聽見有人大喊,卻見是那只大蛇漸漸從洞中爬出來,那蛇腹下有一雙腳,兩雙爪子,各有五個腳趾,尖銳的指甲緊緊抓住地面,踩在地上,慢慢從洞中走出來,蛇腹依舊摩擦著地面,爬過的地方,石頭都被擊飛,滾落到一邊。練飛琰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眼看過去,卻見那腳,仔細一看,蛇腹若是有腳,那便成飛龍!什么!龍乃神話之物,怎能當真!難道這世間真的有龍?練飛琰一劍砍斷飛來的毒蛇,凜然,只是這東西還不能算是龍,否則又怎么屈居在山間?那蛇一開口,腥臭氣息便不斷傳來,蛇頭往前一甩,張口便要咬人,練飛琰見著那蛇頭過來,連忙往邊上一閃,卻覺那蛇精明得很,力氣又大的出奇,口一張,結結實實得能一口吃下活人!練飛琰揮劍架住蛇口,那蛇皮堅硬無比,比之劍也絲毫不遜色,卻覺虎口麻痛,已經被震裂,絲絲血跡流出,染紅了手掌。徐風見這邊的蛇已經清理得差不多,卻見練飛琰已經支撐不住,當機立斷,飛身到了那蛇的頭頂,一劍刺進去,這一劍卻是上了十足的力氣,往著七寸的方向攻去,只是這蛇委實皮糙rou厚,劍刺進去半分卻再也進不了了,陳曲和馮喜憂見狀,也齊齊來相助,那蛇吃痛,一下咬住劍鋒,把練飛琰往后一甩,練飛琰一時沒反應過來,手上沒松,便被甩到了對面的山石上,狠狠的一撞,吐出一口血來。此次得手,卻不宜在做糾纏,必須先撤離此地。徐風眼見計泯仇還在昏迷,連忙奔過去,準備扶起他來,卻覺得背后陰了好大一片,冷颼颼地,帶著腥臭之氣,卻聽見練飛琰喊道,小心!徐風知道不妙,連忙拉著計泯仇滾到一邊,眼見那蛇不屈不撓又要一口咬下來,徐風心中一驚,暗道此次只怕兇多吉少!他恨恨地看了計泯仇一眼,又是恨意,又是一些說不出來的其他滋味,當下便想將他推到一邊,免得他也跟著入了蛇口。只是過了不肖片刻,又仿佛漫長得度過了千百年,只聽那蛇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蛇頭都縮了回去,眼睛已經被戳壞了一只,血淋淋的流了整個蛇頭。卻見計泯仇不知何時猛然清醒過來,手中原本藏著玄鐵鬼紋爪,也是天下間神兵利器之翹楚,他運足功力,一爪下去,準確無誤的抓傷了那大蛇的眼睛。只是一擊得手,已是力竭,猛喘了兩口粗氣,在也站不住,一下子摔在地上。練飛琰看向這邊,略帶驚訝,眼中游移不定。徐風過去將他扶起來,半攙半抱,運起輕功就往前飛奔,眾人見狀,也是趕忙提氣離開,只是往前走了不過數十步,卻覺前方柳暗花明,遠離了那蛇窟,遲疑的停下腳步,往后一望,卻覺得四周平平靜靜,具無異樣,方才那恐怖的情形好似幻覺一般。那是練飛琰一抹唇角血跡,道,那莫約是幻像不成?我曾在書上見著過,山林間多有幻象,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若是幻象,為何這傷勢?真實的情景,興許是我獨自又摔又打,弄傷的。眾人雖說遲疑,卻也不敢在回頭去查看,只是心事重重的往前行走。匆匆山林之中,卻有一雙眼睛,閃爍幽綠光芒,注視著他們。行了不了半日,天漸漸又亮堂起來,幾人疲于奔命,已是勞累之極,計泯仇臉色慘白,氣息虛弱,不知道還能撐到幾時。這山林之中,若是有人家在便好了。陳曲道。馮喜憂一聽,冷哼一聲,若是這山里還有人家,也早就被那兇禽猛獸吃了!幾人走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卻見四周越發清幽起來,流水淳淳,草木風貌,木橋石墩,越發像是普通山村。過了不多時,真見一戶農舍坐落于溪邊,幾人具是驚奇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起來,這這怎么可能?難不成這也是幻象?眼見山中煙霧泛起,又是殺機四伏,這突然出現的農舍實在是讓人生疑。計泯仇慘白了臉色,輕咳了幾聲,徐風心知若再奔波下去,計泯仇只怕兇多吉少了,還不如去看個究竟。幾人進了院子,只見院子里長了些雜草,看來已經許多時日沒有人居住過。竹竿上還晾著衣裳,水漬干了,落了些枯葉在上面,竹竿上長了些青苔,地面潮濕滑腳。一推開門,就覺得一股子霉味兒撲鼻而來,嗆得人不舒服,喉嚨發疼。墻壁上很多灰,一碰就掉土。往上一望,屋頂被戳穿了,空落落,看得見外邊的天,和支過來的樹丫子。這處農舍有三間屋子,一間客堂,兩間睡房。東西搬得空空的,只在屋子里發現了一口破鍋。商量幾番,幾人的東西已經吃光了,好在院子里種著些能吃的野菜,隨便弄了幾株起來,借著溪水煮沸了,就算是晚飯。起初幾人遲疑著東西有毒,卻見馮喜憂從袖子里拿出一根銀針,試了試,沒什么問題,才試探著吃了。只是計泯仇期間,有時醒,有時睡,那被蛇咬傷的地方,好似蛇毒沒有清理干凈,已經烏黑了起來,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