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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畫師的嘴巴張開,大的能塞進一枚雞蛋。 杏子在后面快走了幾步上前,把青年畫家和自家大小姐隔開,飛快的塞了一張凌氏銀行的支票給青年畫家。 “諾,五百塊拿好了?!?/br> 一張十塊,那么十張是五百?一張二十塊,那么十張是五百? 一個不懂的美術的小姐,帶著一個不懂的算數的丫頭。 這次青年畫家不光嘴巴張開大的能塞進去雞蛋了,連帶著眼睛也瞪大的和雞蛋差不多,他見錢眼開! 然而多年之后,這位知名的海派畫師的回憶錄卻不是這樣寫的。 “那位年輕的小姐回過頭來沖我笑,那份美麗驚艷,唯有一句最不恰當的詩句可以恰當的形容出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她是陽光,照耀了我的大地?!?/br> 緊挨著會講價的青年畫師的,就是剛才和畫廊主管起了爭執的青年畫家,他留著胡子,形容要比前一位落魄許多,作品太多,除去掛在墻上的幾幅,其余的都打包卷起來,堆放在地上,當然也都是沒有裝裱的。 幾乎都是山水畫,潑墨潑彩,大開大和的風格。張美溪略作停留,沖著杏子點頭: “都買了!” 這是什么速度?就是蘿卜快了不洗泥的速度。 …… 畫展的下半場,就是當代青年畫師們的展位了,張美溪幾乎每走三五步,就要揮手,包攬下一位畫師的全部作品。 這個時候她身后的驚呼聲已經此起彼伏的很明顯了。多少人在心里暗暗的想: “出笑話了,出笑話了,那里來的沒品格的暴發戶,還用的著別人來設計么?” “原來這位張小姐不是不愛畫,而是太愛畫了!” “這是什么風格?這是多么愚蠢無知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全買回去,拿來燒火做飯么?” 張美溪當然不至于拿這些畫來燒火做飯,其實只是堆放起來而已,堆放起來蒙塵,甚至即使霉爛了,也不可惜,因為畫師們已經拿了稿費,就會得到生活的保障,做出更多更好的藝術來。 杏子干脆利落的在她身后分發著支票,這件差事已經是她做的很慣熟的。 過程也不是完全的順利,期間有個聽差哈腰行禮: “抱歉,我不能做主,這是我們少爺的作品?!?/br> 身后傳來很殷勤熱情的聲音: “這是我的榮幸,這些畫就送給密斯張?!?/br> 是“滬上四少”的盛家少爺。 這下有好戲看了,既然一個是豪富的公子,一個是豪富的小姐,那很快就會鬧出來攀比抬價的新聞吧,可惜不如眾人所愿。 張美溪只是簡單的擺手: “那怎么好意思,這幾張就算了吧?!?/br> 她決然的回頭,腳步沒有一絲停頓,顯然是沒有一絲遺憾。再往后,只要問了是名媛小姐,公子少爺們的作品,她都錯過了。剩余的藝術家畫作,都是有幾張買幾張。 第二日的報紙紛紛這樣報道說。 杏子看了報紙搖頭: “怎么這樣夸張,其實也沒有多少錢?!?/br> 萬仙兒也跟著搖頭: “這個報紙上也太夸張了,總是名聲變得不好起來?!?/br> 周二少爺擺手: “當然應該是支持美術界新人的好名聲。如果記者們蠢的不能領會到這一點,可以提示他們一下?!?/br> 杏子看向張美溪: “一輛大卡車拉回來,堆起的小山一樣,大小姐喜歡那幾張?就掛起來?!?/br> 張美溪搖頭: “我又不懂得畫,不用掛了,你收起來吧!” 杏子領了差事,寫了個簡單的便簽,吩咐倉庫的管理員把這批畫作保存起來,按照通風防潮的紙質品保存標準。和它們并列的放在倉庫的,還有無數名家畫作,古董瓷器。都是仰慕者送給山東先生的禮物。 以前的這些,張美溪都是看也不看的,她帶了深深的敬畏,害怕中華的文化太璀璨,迷失了心神,每日沉吟其中,耽擱了做實驗的時間。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唯有真正強大繁華起來的中華,才是它藝術創造和文化收藏的巔峰時代。 寧波同鄉會的畫展上,那些已經被考據點評完整的名家畫作,當然不會讓她腳步停留,既然已經是被認定的珍寶,自然會被精心收藏,那就根本不需要她張美溪來費心。 至于幾乎買空整個畫展新作,張美溪也覺得很劃算,只要一點小錢,就支持了幾乎大批的美術青年,這些青年中只要有一小部分成長成藝術家,就會是讓人驚喜的結果。 隔行如隔山,藝術就是藝術,什么印象派,什么抽象派。張美溪都是不懂也不管的,畫家就是畫家,什么張大千,張善子,她都是不懂也不管的。 ------------ 438滬上的名媛們 中午的時候天上掛著大太陽,同時也落了一陣子的急雨,雨點子有銅錢大,砸在張公館石青色的地磚上,露出透藍的玉石質地來。砸在主樓陽臺粉紅色的石板上,氤氳出團團反射光輝的艷紅色。 臥房里簾幕低垂,張太太終于睡了一個好覺,在中午的時候醒來,用安置在床上的桌子吃早飯,手拿餐刀咯吱咯吱的切三分熟的牛排,再用銀勺子挖了蝦仁粟米粥。滿桌子都是中西合璧的小菜,她還有一些空閑來看報紙。 女兒張美溪作為滬上的頂級名媛出現在報紙上了,雖然只是一個姓氏,張院長的千金。 吃完了早餐的張太太心情十分愉快,她照鏡子的時候,用手使勁按了下眼角輕微的魚尾紋,衰老是每個女人必然的宿命,她是不怕的,因為還有第二個春天,女兒是她的第二次生命。 燙過的愛斯頭插了一大一小兩枝香水百合,張太太把漸漸放松開的小腳摻雜了一半的棉花,塞進新作的羊皮高跟鞋里。 “大爺留了話,中午要和太太通一次電話?!?/br> 貼身的女傭笑著通報。張家夫妻的感情很好,盡管經常分房睡,甚至作息都是不同步的。張太太搖曳著下樓,坐在一只酸枝木的涼凳上,歪著腦袋和丈夫通電話,心不在焉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