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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貧民窟的人不比真正的農村人那般樸實,帶著濃重市井味道,半精明不精明,半糊涂不糊涂。一路上街坊鄰里略帶惡意的探究目光,刺得顧言渾身難受。顧言從小嬌生慣養,接觸的都是高高在上的上流社會,家里面聚會的那些朋友說著一些漂亮委婉,綿里藏針的話,但是至少表面上看的體面還有的,現實生存的壓力哪里能像貧民窟的景色這么尖銳疼痛的刺激著顧言?顧言心里難受,但是讓他更難受的是溫岐宇。在他們沒遇見的時候,溫岐宇要在這里生活,甚至要從這里走出去,要需要多大的努力和心氣!這些他全都不知道。顧言心里面涌出對溫岐宇的憐惜,惋惜和愧疚還有濃厚的保護欲簡直要把他淹沒。終于,顧言走進了紙條上寫著的一個破敗的小院兒。有幾個人在樹下打牌,顧言便走了過去。那幾個人一看顧言穿的體面又帶著這么多手下,都停下來看顧言。你們,見過這個人嗎?看了看顧言手里的照片,這些人都猶豫的搖了搖頭。那這個呢。想到之前在夜場聽到的事情,顧言把溫岐宇的照片從錢包中取了出來,在手心輕輕摩挲了一下,拿給這些人看。??!這個見過的,一個中年婦女開了口,就之前住在這里的小孩嘛,十五六歲的樣子,經常被他爸罰在院子里跪一整夜的那個。其他人又看了看照片,一副了然的樣子。你想知道什么?他不在這里很久了!牌桌上的男人急著繼續打牌,但看顧言身后跟著的一幫手下,又不敢開口趕人,于是不耐煩的催促著。關于他的事,什么都好。那些人互相看看,剛剛那個婦女又開了口: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孩子在那邊的高中上學,應該成績不錯。嗯那家的男人,說是他爸爸,總打他。雖說打孩子也挺常見,但那男人真狠啊另一個男人也附和:嗯,那家男人是個酒鬼,我和他一起喝過酒,挺能喝的,喝多了就打孩子。誒?好像和你照片里那個男的挺像的!你們記不記得,有一次那家小孩的同學家長來找,說那家小孩打了同學,要討說法,那男人看都不看就把那小孩拽出來打。就在這兒,說話的那人拍了拍他們正用來乘涼的大樹,就這里,扒了衣服吊在樹上打的。后來來找茬的家長都看不下去了,灰溜溜的要走,那男人卻攔著說把孩子打成那樣,好歹給點醫藥費。那個家長估計也是心虛,畢竟自己家小孩一看就比這家的小孩高壯,說是被欺負誰都不信,于是就慌忙丟下錢走了。那男人拿著錢就買酒去了,管都不管被吊在這兒的小孩,那小孩也是可憐,被抽的渾身又是傷又是血的掛在那兒你們怎么不報警?!顧言覺得胸中的憤怒已經快要將理智燃盡,他猛地怒吼。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打牌的人相視一笑,為什么要惹麻煩?這小孩挨打還不是經常事,再說了,那男人對自家孩子下手都那么狠,我們何必去觸那霉頭!追債的來的時候,那家小孩被整的更慘的時候都有的是,估計他也習慣了,都沒見他哭過。顧言轉身快步離開,他拳頭握得死緊,飛快的走出院子,一拳打在院門口的樹上,樹晃了一下,剛剛被擊打的樹干處有一絲暗紅的血跡。顧言哭了。他蹲在院門口,仿佛看到了溫岐宇被滿身是傷的吊在樹上,沒有人報警,甚至都沒有人把他解下來,顧言能想象到溫岐宇在風中絕望的顫抖。現在,顧言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溫岐宇之前一直不敢讓閻忻或吳致行來找溫岐山。因為,一旦來到這些溫岐山可能去的地方,就會知道阿宇的過去。阿宇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向自己剖白心跡,把完完整整的一切都展示在自己面前?顧言,無論你看到什么、聽到什么,別我、我愛你,別拋棄我顧言忽然想起溫岐宇在他離開前拉著他的手說的話。我也曾經傷害過你啊,阿宇。我做的,又何嘗比這些人手下留情?阿宇,我怎么舍得拋棄你呢?顧言望著天邊即將落下的夕陽,心都揪成一團。此刻,顧言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腦里,心里,只剩下一句話:保護阿宇,用一生來保護他!顧言想見到溫岐宇,立刻,馬上!他剛剛拉開車門,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mama。顧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憤怒的女聲:阿言!警方不肯放你爸!說崔益要告顧氏!溫岐宇作為崔益的律師剛剛遞交了證人證詞!你快回來!第七十九章完作者有話要說:☆、(八十)顧言心里咯噔一聲,知道事情糟了:媽你在哪我馬上回去!先回家!這么晚了!顧mama怒道,直接掛了電話,對顧言一天天不著家的行為特別不滿。顧言馬上上車,往家趕,他給溫岐宇打了個電話。喂溫岐宇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顧言知道這是他忐忑時候的語氣。阿宇我,我今天沒找到溫岐山。顧言心里面亂成一團,只能挑著簡單的不刺激溫岐宇的話來說。恩,沒關系。你阿宇,我家里今天出了點事情,挺著急的,今天晚上就先回家,行不行?顧言打斷他,說的小心翼翼。溫岐宇在電話那頭愣住,手里的電話抖個不停。他還是嫌棄了,他還是嫌棄了。在別人看來溫岐宇是個好名聲好名望的律師,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臟。顧言以前對自己的過去也只是聽聞,從沒有設身處地的感受過在泥潭里面卑微的掙扎到底會是什么樣。他小的時候面對的時最底層的黑暗,他從那個泥潭里面爬出來,一身臟,怎么洗也不洗不掉。顧言喜歡的是那個干凈的,透亮的溫岐宇,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過去。溫岐宇慘淡的拉動嘴角:當然行。他怎么能說不行,他又有什么資格說不行?顧言雖溫柔,但卻自作主張成為習慣。顧言知道溫岐宇會這樣回答,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總有一種不好的錯覺。那種再一次要抓不住溫岐宇的感覺重新從心底里面萌生出來,讓他有些害怕。顧言掛斷電話,才有勇氣去想現在發生的事情。他知道溫岐宇為崔益做了起訴,但是他的母親不知道。顧言甚至他的母親雖然平時有些孩子氣,但是一旦面對重大的事情,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冷酷,而且狠戾。顧言心亂如麻,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