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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池塘衍生出天地間的朦朧浩渺,這一池碎花飛濺的煙波,似乎也融入了無垠的空間中。林蕉一腳踩在木橋上,本想試一試牢固程度。卻被蕭舒晗抱住手:據我目測,這座橋應該是常走的。林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斥道:蕭大爺,你沒事別學猴子上躥下跳!這種無意義的猜測有啥好玩的么?農家樂就靠這個賺錢,你覺得它會被人廢棄么?蕭舒晗一愣,隨即湊到林蕉跟前,兩張俊臉面對面,兩雙燦麗的眸子互相輝映。你干嘛!林蕉心中一突。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座橋有個傳說,我想來試試這個傳說。靠,你有完沒完!林蕉狀似生氣地推開蕭舒晗。果然,醉酒的人就是膽大妄為。蕭舒晗竟然扔掉傘,任由清冷的雨水大喇喇地從頭頂一直洗到腳底。靠,蕭大爺,你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林蕉轉身欲走。小香蕉,難得出來玩玩,這么拘謹做啥子?我你還不如束眠那妞兒大氣,果然是南方的小家碧玉么?蕭舒晗,你閉嘴!蕭舒晗一把抱住林蕉,將他拖到木橋邊上,然后豪邁地吼道:老子今天要背媳婦了!原來,這座木橋的傳說就是,如果男方可以將自家媳婦安然無恙地背到對面島上,兩人之間的感情就可以牢不可破堅貞不渝,其實這是農家樂專門為小情侶準備的助興節目。雨洗芭蕉,風拂海棠。原本,這水邊的景致極好,亭樓精致,一派春意盎然。蕭舒晗這廝不知發了哪門子瘋勁,非要驗證那個背媳婦的傳說。林蕉拒不配合,他便借著自己身高力大的優勢,將林蕉牢牢圈在自己懷里。小香蕉,你害什么羞?不就是玩個游戲?靠,憑啥我當媳婦,應該我來背你!林蕉在掙扎不休中,抬起頭來,望見他笑瞇瞇的眼神。這人的五官已經被雨水打濕,眼眸明麗,鼻子堅毅,厚薄適中的唇勾起一抹孤峭與驕縱。行,那你來背我。林蕉頓時啞然,蕭舒晗松開手,風.sao地撩起一縷濕發:你可要好好的,把我背過去。不就是背個媳婦,你都不害臊,我何苦來哉?no!小香蕉,我十分榮幸騎上你的背,被你呵護在手心里蕭舒晗!果然不能縱容你!林蕉正待發作,就見蕭舒晗瞇起狹長精致的眼睛,笑道:小香蕉,沒開玩笑。一輩子太長,長到我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你。一輩子太短,短到我們無法傾盡全力去愛一場。林蕉心中一凜,仔細看去,蕭某人的眼睛里,盛滿雨水,恰如一池煙波。原先那份醉意,反而不知所蹤。原本那種戲謔與挑逗,反而碎成無數星光,在煙雨蒙蒙的漣漪中滌蕩開去。媳婦,老子來背你咯!趁著林蕉愣神的功夫,jian計得逞的蕭舒晗彎下身,雙手托起林蕉,將他安安穩穩放在背上。林蕉被動地伸手,環住蕭舒晗硬實的肩膀。這份寬闊與硬朗,如此安全如此可靠,讓林蕉有一瞬間的沉迷與眷戀。待他回過神來,蕭舒晗已經踩著水坑與木橋,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在傳說之中。那是一個關于愛情的傳說。直到很久以后,林蕉才明白,原來那時候的蕭舒晗已經存著一份不為人知的旖旎心思。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偷偷碼字。。工作還沒做完,明早去趕。。啊啊啊,我的工資還沒發。。☆、第30章情到深處難自由第30章情到深處難自由自白家鎮農家樂之后,束眠忽然和任博昕交好,走得漸漸近了。有時會相約去圖書館自習,或者一起去學校商業街的書店淘書,兩人都愛,看書也雜,交流起來毫無滯礙。被林蕉看在眼里,自然好一陣迷惑。中午,束眠約了林蕉在小食堂吃小炒,她難得請客。林蕉,要不要換個口味,水煮牛rou吃得太多也會膩味的。嗯,那就,爆炒牛柳吧。林蕉淡定地笑道。好吧,我去問問誒?林蕉,你好坑人啊,這邊根本沒有牛柳這種菜啦!兩人坐定,四碟小炒,一碗湯。這么多,吃得完么?林蕉一挑秀眉,眼中有戲謔之意。果然,束眠立即應景地拿起手機撥通任博昕的電話。正在圖書館二樓哲學書架前尋找黑格爾和尼采的任博昕,二話不說,徑直抱著兩本書拿著借書卡匆匆離開。待他姍姍來遲,束眠和林蕉正低聲談笑。兩人坐在小食堂的窗前,這巨大的落地窗被耀眼的陽光籠罩,簡直就像童話里的世界。而秀麗天成的少女以手支頤,目光專注地落在少年身上。這少年沉靜清冷,宛如地底深處的冰泉,帶著一絲疏離與純凈,與窗外的世界遙遙相應。任博昕立在側門門口,幾個學生說說笑笑從他身畔經過。他的腳步一轉,終究還是以一個匆忙而不失沉穩的速度向角落里的位置走去。任博昕,你怎么才來?束眠習慣性地抱怨一句。任博昕卻眼睛一亮,原來,桌上有一道他愛吃的菜,想來應是束眠替自己點的。對了,明天晚上藝術學院的劇場里有一部戲,你們要不要去看呢?學生自己演的么?任博昕挾了一塊虎皮青椒。據說編劇是藝術學院的才子,在清流校區很有名,很受美女追捧。束眠調皮地眨眨眼。任博昕應了一聲,卻看向林蕉:你倆,一起去么?林蕉安靜地吃飯,聞言,便坦然笑道:恐怕不行,我明天去市區逛街。束眠略有些失落,質疑道:你一個人?林蕉瞥了一眼任博昕的臉色,見他鎮定自若,便好奇道:束眠,你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兩人頓時一驚,異口同聲地問道:什么呀?林蕉笑了,清凈的笑意在眸子里流淌似水:算了,你們肯定有合計,我也不是不識趣的。束眠眼神一閃,瞄了一眼任博昕,任博昕垂著頭,正在與虎皮青椒奮斗。好嘛,林蕉,我實說了,任博昕要追我,這些天一直在約會。我怕你不高興,沒坦白。聞言,林蕉眼神一凝,神情變得些微怪異。束眠和任博昕相對而坐,兩人對視一眼,便默契地垂下頭吃飯。林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不想深究,便關切地笑道:任博昕,束眠是我好朋友,當然,在很多人眼里,我跟她是一對。只是,我從未瞞著你,她有選擇的自由,你也有追求的權利。你們能不能走